不知道采集了多少个死刑犯的血液信息,终于找到一个各方面都是合适的,剩下的就是等着行刑的日子了,秦叶悠兴奋不已。
刚刚要写信告诉起源西这个好消息,没有想到先收到了来信,南岳跟北燕开战了!
大皇子一直生死不明,南岳王终究忍不下这口气,这段时间集结了兵力,由南岳国二皇子亲自带兵背上,攻打北燕。
北燕自然早有准备,他们有恃无恐,感觉南岳军队千里迢迢到了北燕,已经精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这场战役他们几乎可以不战而胜。
北燕王这段时间一直不待见拓跋宏,他在各国之间做下的丢人之事,要不是皇后和群臣拦着,他气的几乎要废了拓跋宏这个太子之位。
“父皇,您不要生气,儿臣做这些都是为了北燕,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重创南岳,等他们打的疲累之际,我们就南下,一举收复南岳。”拓跋宏说道。
“你别异想天开,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别给我丢了北燕的城池就行!”北燕王对他是失望至极。
“父皇,这一次儿臣愿亲自领兵前去应敌!父皇,您就等着儿臣的好消息吧。”拓跋宏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场战役一开始确实如拓跋宏所料,南岳军长途跋涉来到北疆,本就疲惫,再加上他们有些不适应北燕的恶劣气候,开战后不久就出现了溃败之势。
拓跋宏十分得意,见南岳军撤退,于是乘胜追击,没有想到,他的部队背后又出现了一只军队,背后偷袭,他没有防备,一下子损失惨重。
情急之下,拓跋宏赶紧派兵去支援后面,前方的南岳军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北燕军自顾不暇,节节败退,他们的士气一下子就高涨起来,再次出击。
北燕军腹背受敌,死伤惨重,拓跋宏本想一口气拿下南岳军的,集结了两万精兵,这一场战役下来,折损死伤一多半。
北燕王大怒,把拓跋宏召回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个没出息的,赶紧给我停战,不要再徒劳惹人笑话!用这样卑鄙的手段,逼人出军,在自己家的门口打仗,你竟然还输了!你还能更丢人吗?”
北燕王怒气冲冲的吼道。
拓跋宏也郁闷不止,他跪在地上,任由北燕王训斥,等他终于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
拓跋宏终于说道:“父皇,这一次我们本来就要胜利了,后来有一支不明军队出现,在背后偷袭我们才输了的,我怀疑偷袭我们的是大魏的军队。”
北燕王一听一怔,然后更加恼怒的说道:“放屁!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南岳和北燕都是签过和平协定的,他们不可能联手的。”
拓跋宏自己从来就没有把那些协定放在眼里,自然也觉得别人也不会放在眼里。“父皇,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问那些作战的将士们,我们是不是遭遇前后夹击,而且双方不管是战术还是装备都不一样。”
北燕王见他说的好像不是假的,气哼哼的说道:“他们两国要是真的联盟了,我们本燕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你给我好好应战!”
拓跋宏赶紧跪下领命,北燕王现在感觉看他一眼,都要减寿几年,冷冷说道:“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样,你就立即把解药给人家南岳,换取一个和解。”
拓跋宏低头不语,现在他已经无法收手了,随炀中的毒如果一开始,他还有解药解,现在估计毒素已经侵蚀了整个肝脏,他也无力回头了,只能硬撑到底。
拓跋宏从皇上处出来,立即又被皇后召见去了。
“宏儿,你整天到底在做什么?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好好的做你的太子不好吗?干嘛要到处惹是生非?”皇后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十分头疼。
拓跋宏曾经是大皇子,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又是皇后所处,荣宠无限,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册封为太子。
如果他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再到处惹是生非,成为北燕王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他偏偏不安分,做着想要统一天下的美梦,在各国之间上蹿下跳,搅得整个东大陆都不得安生。
“母后,儿臣自有打算,做个小小的北燕王有什么意思,儿臣是要统一东大陆的。”拓跋宏十分得意的说道。
皇后一听他这话,就感觉头疼:“统一什么统一?你这太子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还在那里异想天开!”
拓跋宏有些生气,一天之内,被父皇和母后两人训斥,他相当郁闷。
“母后,为何连你也不相信儿臣了,我小的时候,你不是还经常说我聪明,能统一东大陆的吗?”拓跋宏质问道。
“宏儿,你现在大了,而且你跟小时候也不一样了,现在变的越来越让人害怕了,我问问你,雪儿到底去哪里了?”皇后问道。
拓跋宏一怔,眼神有些躲闪,然后说道:“死了!”
“现在你要连母后都要欺骗吗?你知道你父皇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厌恶了吗?因为二皇子!有人跟二皇子汇报,在大魏曾经见过雪儿!”
“拓跋辉?那个小子知道什么,等父皇没了,我第一个就要收拾他,整日就知道在背后下黑手。”拓跋宏气愤不已。
“哼,你可不要小看二皇子,人家现在很得你父皇欢心,倒是你,宏儿,听母后一句话,适可而止吧。”皇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拓跋宏冷着脸,没有作声。
拓跋宏怒气冲冲从皇后的宫里出来,并没有立即回到军营,转身又去了另外一个宫殿,这是北燕六公主的宫殿。
拓跋雨儿桌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怔怔的出神,房门被猛然推开,拓跋宏冷着脸进来。
拓跋雨儿见到他,明显瑟缩一下,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哼,我为何不能来?是不是你现在有新的靠山了,不想见我了?”拓跋宏慢慢的靠近她,眼里闪烁着冰冷的狠毒。
“我……我没有啊,雨儿一直都听太子殿下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拓跋雨儿瑟瑟发抖的说道。
“贱人!”拓跋宏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拓跋雨儿的脸上顿时红肿,火辣辣的疼,她却一动不敢动。
拓跋宏捏住她的脸:“我让你监视二皇子,为何他在父皇面前告我这么多黑状,你却从来没跟我说?难道你觉得我不得父皇,所以攀上了二皇子?”
“雨儿不敢,二皇子进来也不太相信雨儿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告状的事。”拓跋雨儿哭着说道。
拓跋宏冷冷的看着她,声音阴沉冰冷:“拓跋雨儿,你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能在这皇宫有立足之地,也是我给你的,你如果敢背叛我,我就会亲手毁掉你所有的一切!”
拓跋雨儿低着头,然后说道:“雨儿知道……”
“很好,收拾一下,回头我会找人来带你离宫。”拓跋宏命令道。
拓跋雨儿猛然抬头,惊恐问道:“太子殿下,你要带起去哪里?”
拓跋宏微微一笑,眼角带着算计,恶毒的笑着说道:“你也不小了,作为你皇兄,我有责任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啊。”
拓跋雨儿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一天终于来了!拓跋雪儿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她什么都没有说,点头答应了,这顺从的态度让拓跋宏十分满意,终于离开。
拓跋雨儿跌坐在地,身旁的侍女冲上前,把她扶起来,哭着说道:“公主,我们逃走吧,您不能跟着太子离开啊,那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拓跋雨儿苦笑一下,扶着侍女的手,颤巍巍的站起来,低声说道:“我早就没有了出头之日,在这宫中日日煎熬的活着,不如豁出去了,是死是活,来个痛快吧。”
拓跋雨儿的母亲,是一个宫女,那一夜北燕王喝多了,见那宫女长的清秀,直接就临幸了。
没有想到那宫女那么幸运,竟然一次就怀孕了,后来被封了一个祥贵人,后来就生下一个女儿,北燕王的第六个女儿。
这娘俩无权无势,在宫中不争不抢,忍气吞声,只求能安稳度日就好。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她们,祥贵人看着自己的女儿,明明是公主,却因为自己出身,在宫中备受冷落和欺负。
祥贵人心有不甘,被当时一个宠妃发现,宠妃于是利用她,让她给皇后下毒,并且保证说,皇后一死,她就是皇后了,到时候就可以护着祥贵人,让她做贵妃。
祥贵人为了女儿,就咬牙做了那个宠妃的棋子,可是皇后在后宫多年,道行很深,宠妃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被皇后人赃俱获的抓住,一并赐死。
本来皇后打算把拓跋雨儿一块算上的,斩草除根,被拓跋宏拦下来:“母后,一死了之最痛快,您如果想要解气,就把她留下来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