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生命,多珍贵,多短暂啊。你在这里瞎耗费的一分一秒的生命,可是世界上很多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一分一秒的时间,在将死的人眼中,都是最奢侈的宝藏。”
陈孜孜悦耳动听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楚易凡听了,连眉头都没跳动一下。仿佛,她,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对于楚易凡的态度,陈孜孜并不在意。她继续说:“你在这里受苦受难,可是那女人却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楚易凡,你觉得……这值得么?!”
“……”楚易凡依旧不说话。仿佛睡着了。
“俗话说得好:*发肤,受之父母。就算你不管自己的死活,你也应该替楚伯父着想着想吧。你或许没发现,但是,我看得真切呢。楚伯父,比以前多了很多白发。”
“……”楚易凡听了这话,不禁勾了勾唇角,漾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陈孜孜就说:“或许你现在怨恨楚伯父,为什么要阻止你,不让你去追求你所谓的爱情,可是,天底下,没有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父母。他阻止你,或许有他们自己的理由与原因,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一定是为你好。”
“楚易凡,别固执了。你固执,不仅对你,还是对楚伯父,都是一种伤害。”
……
楚易凡,不管陈孜孜说再多动人动听的话,都没有反应,直到陈孜孜突然放低声音,在他耳畔低语:“我长话短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站在你父亲的立场上劝说你,而是……为了帮你。楚易凡,你不是喜欢苏静雅吗?!只要你点头,我就有办法让你走出这宛如监狱一般的牢笼。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让苏静雅死心塌地爱上你,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消失在皇甫御的世界。如果你能完成任务,我立马救你出去。愿不愿意合作,只要你一句话……”
话毕,陈孜孜俯瞰着楚易凡,化妆眼线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楚易凡缓慢睁开的黑眸。
“你又想做什么?!”楚易凡平静地盯着陈孜孜,或许是太久没有讲话,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很粗噶,很艰难地喉咙里挤出来。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陈孜孜冷冷一笑,微微直起*。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苏静雅一根汗毛,别说我躺在这里,就算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楚易凡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投给陈孜孜一抹警告的厉色,旋即闭上眼睛,似乎打算不再理会她。
陈孜孜漂亮的唇角微微往两侧上翘:“楚易凡,你说什么话呢。我只是让你带着她远走高飞而已,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不过,倘若她一直像只苍蝇,在我和皇甫御之间飞来飞去,我不能保证自己会采取其他措施,让她来个……永世不得翻身。你自己看着办吧,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之后我会再来看你。”
言毕,陈孜孜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楚易凡决绝地声音响起:“你不用再来了。我是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你不是喜欢苏静雅,不是爱她爱得连性命都不要么?!”兀然,陈孜孜回过神,双目凶狠地瞪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楚易凡微微笑了笑,情不自禁扣住了扣住一直握在掌心的项链。时间太长,项链尖锐的菱角已经深深刺入皮肉,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掌心的皮肉已经腐坏了……
“是,我是喜欢她。可是,我不像你那样自私,喜欢就必须占有。如果她真的觉得跟皇甫御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我会选择……成全。”楚易凡吃力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融在白光中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陈孜孜,你知道这么多年来,皇甫御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闻言,陈孜孜的眉头,不由自主深深皱了起来。
楚易凡看她困惑的样子,似乎特别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他笑了笑,沉默了几秒才幽幽道:“别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天衣无缝,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你真当以为在皇甫御面前天真烂漫,转身就恶毒无比,他会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一个男人,是不会喜欢像你这种太有心计和心如蛇蝎的女人。知道皇甫御为什么会喜欢苏静雅吗?!”
“……”陈孜孜听了楚易凡的话,双目立刻变得凶残起来。她仇恨地瞪着他。垂在*两侧的手,情不自禁死死拽成了拳头。
“因为,皇甫御压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你。”楚易凡很淡漠的吐出一句话。
不过是很平常的一句话罢了,可是却听得陈孜孜浑身鲜血淋漓一片。
她就那么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无疑,楚易凡一语道破了关键。
因为不在意,因为不喜欢,所以……连正眼都懒得瞧。
皇甫御的确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学姐,会对她温声细语说话,会对着她温文尔雅的微笑,但是……她知道,他对她从来没有走心,他的注意力从来不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甚至,在英国念书,他们俩人天天腻在一起,她的头发是披着,还是束起来,他都记不住。
只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皇甫御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依旧相信那句话: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