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晴憋足一口气,“那我就只能哭了……”
谁知霍斯夜眼底的笑容更深了一分,语气像极了一个老流氓,“那你哭,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哭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明知道那是假眼泪,谁还会认命的来哄你?”
这话堵得盛七晴哑口无言。
事实就是这样。
她委屈巴巴的假哭,安娜他们都知道那是假的,任由她哭嚎完后再说正事,根本就不会像霍斯夜这样耐着性子来哄她,说混账话来逼她生气……
炽热的手掌依旧在她光滑的后背流连,不断分散她的集中力。到最后盛七晴受不了了,朝霍斯夜吼道:“你到底想干嘛?!要睡赶紧睡,睡完后麻烦你提上裤子就走人,别认我!”
“只是单纯的想帮你把礼服换下来……”霍斯夜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盛情邀约,我拒绝,反而不太识相。”
盛七晴:“啊?什么?不是……等等!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别墅外,停在树荫下的车里,洛寒听着盛七晴的惨叫声从二楼窗户传出来,很体贴的把窗户给关上了。
长夜漫漫啊……
房间里,愣是被看光了身子的盛七晴阴着脸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牙齿磨得咯吱响。
听到脚步声,她狠狠瞪过去,那眼神仿佛是要将霍斯夜给凌迟似的。
霍斯夜衬衫袖子挽起,抬起手臂,让盛七晴好好看看清楚上面的牙印是谁咬的。
“够狠。”
盛七晴舔了舔嘴唇,好像还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喏喏道:“我不是说了我自己换吗?我伤的是脚踝,不是手,我能……能自己换……”
霍斯夜挑眉,“所以这就是你把我手臂咬出血的理由?”
盛七晴缩了缩脖子,原本只是露出张脸,现在就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
霍斯夜没打算跟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算账,但也不准备就此放过她。
他重新把医药箱拎起来放在床上,往盛七晴身边一坐,把手臂抬到她跟前,脑袋微微一侧,示意道:“给我疗伤。”
盛七晴:“……”
僵持了三秒,盛七晴抛掉被子,将医药箱拿到怀里,挑挑拣拣,拿出碘酒和棉棒,沾了点碘酒,往她的牙印上点。
“嘶——”
盛七晴动作瞬间一僵,支支吾吾道:“疼……疼啊?”
“你说呢?”霍斯夜淡淡道:“我就算皮糙肉厚,可也是个人,会痛,你咬的血都出来了,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没良心?嗯?”
盛七晴咽下口水,若是她真的长了狐狸耳朵,此刻也应该是耷拉着的。
“那还不是你……”
“要继续跟我狡辩是吗?”霍斯夜危险的声音打断盛七晴的话,“给你换衣服的过程中我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
“那我是揩你油了占你便宜了?”
“……”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还咬了我一口是不是你欠了我一次?我应不应该咬回来?”
盛七晴顿时僵住了,缓缓抬头,小脸上就差写上‘绝望’俩字。
“你要……咬回来?”
霍斯夜盯着那片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体内仿佛有股无名火在燃烧。
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如果说盛七晴是罂|粟,那么他穷尽手段也要摄取!
若他是君王,必要以整片江山社稷与之交换!
本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因为命运的捉弄,他的命运从此往后与一个叫盛七晴的女人牵扯上了。
盛七晴看着越来越近的俊容,身体准备后仰,忽然就被霍斯夜搂住了腰,往怀里一带。
耳畔响起他的声音:“盛七晴,我以霍盟为聘,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