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比想象的要严重。
盛七晴看着文件上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
不知何时喝完老母鸡汤的霍斯夜走到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她眉心一摁,接着慢慢抚平皱起的眉头。
“不用担心,没事。”
盛七晴:“我当然知道你没问题,但是看到损失那么多钱,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站起来,走到霍斯夜跟前,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委屈巴巴道:“都是咱们俩买新房的钱,还有装修婴儿房、尿不湿、奶粉的钱嗷。”
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霍斯夜不由得失笑,宽厚的手掌抚摸着盛七晴的后脑勺:“钱没了可以挣,但是孩子没有,必须现在就造。”
盛七晴语塞,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仰头看着霍斯夜。
霍斯夜:“地点不对,等下次。”
切,她说呢,吓得她还以为准备来一场办公室play。
两个人的效率总比一个人的效率快,很快盛七晴和霍斯夜联手将文件全部处理好,手牵手回家。
霍氏集团有霍斯夜,问题不大,但盛华年这段时间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公司上,一心全扑到他的宝贝儿子身上,以至于公司出事后,他没办法第一时间了解现在的情况,处理起来的效率远远不如霍斯夜那么迅速果断,从而导致了股票大跌,投资商撤资等等的多重问题。
这几天,盛华年几乎天天住在盛世集团,没日没夜地忙着处理事情,可从来没见事情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的样子,心情愈发烦躁。
盛华年心情不好,底下的员工就跟着遭殃,不是被责骂,就是被扣工资,甚至被骂得狗血淋头 ,有些员工心生怨气,第二天就把辞职信交给了部长,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原以为还能在盛世集团养老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员工突然离职,让盛世集团的运行出现了大问题,老员工们只能加班加点地干活,还是没有加班工资的,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第二天来公司还要被训,换做谁,谁心里都有怨气。
“我听说上头的董事都按耐不住倾巢出动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我看啊,咱们这份工作可能不保,很有可能会裁员。”
“裁员?!”员工哀嚎:“不至于吧?竟然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吗?我觉得这次的事情顶多就是影响到盛总个人的名誉问题吧,和盛世集团有什么关系?”
“记者会上不都说了吗?盛总的家事……硬要说的话,盛世集团创建应该也有一份原配的功劳,可是盛总却……”
不用说下去,其余人也明白。
盛华年老是说盛七晴是头白眼狼,可他不也照样是头白眼狼吗?有了钱,就不顾原配的死活,包了小三,养了情妇,还在原配死后就把小三带进门,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能有盛世集团,难道就没有原配的功劳吗?
这些话他们也只敢私底下讨论讨论,谁都不敢搬到明面上来讲,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员工们人心惶惶,生怕裁员的名单里有自己的名字。
盛华年同样不好过,每天无数个电话打进来,不是董事就是合作商,快把他逼疯了!
然而最糟糕的还在后面。
盛华年长时间的敷衍导致董事内部爆发,董事们都怕血本无归,还要赔钱进去,于是私底下都在出售手里的股份。
盛华年怒不可遏,直接和股东们展开视频通话。
嘭!
盛华年两手拍在桌面上,怒气腾腾地盯着视频里的几位股东。
“我们好歹风雨同舟几十年,盛世集团又不是倒闭了!为什么要出售手里的股份?!共事那么多年,你们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股东1:“盛总,你也说了,咱们风雨同舟几十年,到了这个时候,你就该给我们个明明白白的解释,敷衍我们是什么意思?”
股东2:“出售股份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盛世集团的股票已经跌成那样了,被牵连的多家公司都已经逐步稳定下来,唯独盛世集团的股票每天都在跌!这个情况盛总你能处理好了,我就不会出售我手里的股份!要不然……哼!”
股东3:“盛总,话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的绯闻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差,能带给盛世集团的就只剩下负面影响了,我们也是看在咱们合作那么多年的份上,才没有行使股东的权利,把你这个总裁换掉。”
盛华年听着这些话,目眦欲裂:“你们——”
股东们有些不耐烦:“盛总,要么你就尽快解决,要么你就出钱把我们手里的股份买回去,不然你就别管我们怎么做。”
盛华年看着屏幕暗了下去,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目光狰狞地盯着屏幕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会变成现在这样……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盛七晴的错!这该死的小贱蹄子,梁淑月生出来的小贱蹄子!跟她妈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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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消息,盛世集团的几位董事正在私下抛售手里的股份,你准备怎么做?”
盛七晴打了个哈欠,手掌撑着后脑勺,抱枕上放着平板,正在清理私信。
“股份先别买,你以zs公司的名义帮助盛华年,到时候提议想购买盛世集团的股份,到时候盛华年都会免费送给你。”
那只老狐狸的思考模式和所作所为她都能估计到。
zs公司在危难关头伸出援手,盛华年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这样一来,舒栎和那些树倒猢狲散的董事们一对比,谁优谁劣就出来了。为了留住舒栎,盛华年自然会想尽办法。
钱、房子、美人,这些舒栎想要,他自然能得到,那么能给他的好处,就只剩下盛世集团的股份。何况,把盛世集团的股份给舒栎,总好过让那些一到危难关头就撒手不管的董事强。
舒栎愣了愣。
这和一开始的计划不太一样,他有些不明白盛七晴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
“怎么了?”
舒栎抿了抿唇,眉头微微一蹙:“你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直接收购股份权,以股东身份强制下了盛华年的总裁位置,不是更快能收回梁女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