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谈什么？”这一年中，霍嘉泽的变化，许凝月看在眼中，如今和他单独相处，她有些不太习惯。
“不着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霍嘉泽找了处茶庄，来茶庄的客人大多数都是老人，很少有小年轻。
找了处僻静的位置，霍嘉泽要了两杯碧螺春，点了些点心。
许凝月看着霍嘉泽，迟疑了下，问道：“霍嘉泽，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好吗？我和你不熟，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事跟我说，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许凝月说完，拎着包刚站起来，霍嘉泽忽然开口：“你的事情，霍斯夜其实早就知道了。”
闻言，许凝月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话没说完，许凝月听到霍嘉泽一声轻呵，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顿时，火气被他的态度挑了起来。
刚好，茶庄的服务员端着两杯碧螺春和点心上来。
霍嘉泽说：“先坐吧，别那么急躁。”
霍嘉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许凝月不知道，可提到了霍斯夜，她就忍不住想听听是什么。
服务员离开后，霍嘉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许凝月，捡了块小饼干丢进嘴里。
许凝月狐疑地看了眼霍嘉泽，注意力放在手里的这份文件上。
翻开第一页，便是一张图纸。
然而就是这张图纸，让许凝月神色陡然一变，啪的一声重新合上文件，满目惊恐地看着霍嘉泽。
“你……”
霍嘉泽怎么知道的？
他不可能知道！
她做得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连她父亲都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霍嘉泽会……
等等！
霍嘉泽刚刚提到了斯夜……他说，她做的事情，斯夜其实早就知道了……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你看，我要查到这些内容都轻而易举，你说，霍斯夜会不知道吗？”
霍嘉泽的话让许凝月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良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不会的！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霍嘉泽漫不经心说：“查到的，信不信随你。”
“不可能！”许凝月笃定道：“你不可能查得到！尤其是这张图纸，你不可能查得到！”
那张图纸上画的，是她曾经保管的黑科技其中之一，除了收购赫兹技术的许家，以及莫启他们，不可能有第三方知道这些东西长什么模样！
当年围剿赫兹技术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就算没死，到现在也老得差不多了，还能记清楚这些东西的模样吗？
霍嘉泽抬眸看了眼许凝月，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女人是麻烦，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第二份文件扔给许凝月。
这份文件内容让许凝月觉得她身体里流过的血都是冷的，浑身冰冷得毫无知觉，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拿着文件的手有些颤抖，许凝月拿起茶杯喝了口，冷静下来后，看霍嘉泽的眼神充满警惕和畏惧。
“你……”
霍嘉泽抬手打断许凝月，“我给你看这些，不是来跟你谈判的，我是来跟你合作的。”
“合作？”
霍嘉泽笑了笑：“是啊，我想跟你合作，毁了造神计划……”
“造神计划？！”这个组织她知道，和霍盟不相上下，仅在霍盟之下的强大组织，连她原先待的组织都不一定能毁掉造神计划，霍嘉泽在说什么梦话，竟然觉得跟她合作，能毁掉造神计划吗？
霍嘉泽拿出第三份文件放在许凝月跟前，当许凝月要打开时，霍嘉泽却忽然伸手压在文件上方。
许凝月看向他。
霍嘉泽说：“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看完之后，给我你的答复。”说完，把手收了回去。
许凝月深呼吸，翻开文件。
里面夹着盛七晴的一张照片，这让许凝月感到奇怪。
挪开照片，印入眼帘的便是以下内容。
【造神计划 创始人：盛七晴】
瞳孔蓦地一缩！
许凝月惊讶抬头。
霍嘉泽的注意力似乎放在窗外，并没有搭理她。
许凝月咬了咬嘴唇，继续看下去。
【组织重要成员：盛七晴、舒栎、安娜、安杰、谭聪、小k、black、顾沛】
“顾沛？！”许凝月的眼中燃起怒火。
创始人……盛七晴！
这跟顾沛提供给她的线索完全不一样！
她知道盛七晴是造神计划核心成员，可万万没想到，她会是造神计划的创始人！
她还在国外时，霍斯夜身边的一举一动她都知晓，知道盛七晴这个人，知道斯夜在追求这个人，都让她嫉妒得快要失去理智。偶然间得知，盛七晴有参与黑道活动，她就猜测，盛七晴在国外的影后头衔，是不是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是不是参与了非法活动，才会有现在的功与名！
她收集证据，想让盛七晴身败名裂，针对她，想让她从斯夜身边识相地离开……她曾经自豪，自豪她是个干干净净的千金小姐，而盛七晴是身处淤泥中的野花，绝对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可现在呢？
眼前这份资料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的位置，竟然和斯夜一样高……令她遥不可及。
“现在，你可以给我答复了吗？”
“这份资料……是真的吗？”
霍嘉泽：“你可以去查证。在这里我对你说的话，没有掺杂任何谎言，我……最讨厌谎言。”
如果霍嘉泽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斯夜其实一早就知道她的事情……
许凝月不相信。
这不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那斯夜是什么意思？
那次和她一起去工厂又是什么意思？
“我……我先回去了。”许凝月将桌上的文件全部合起来拿上，刚走出几步，又停下来说：“……我会给你答复的。”
霍嘉泽唇角一勾：“等你的消息。”
许凝月匆匆回家，手里的资料如烫手山芋一样被她扔在床上，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联系了位朋友，请他帮忙查点事情……
三天后。
霍嘉泽正在处理文件时，接到了许凝月的电话。
“霍嘉泽，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