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结印完成!
这念头一出来,祝云谣就已经挥着双剑冲了上去,然而看上去单薄的宁州圣女动作却十分灵活,那对圆环自己飞到她的两边,抵挡着祝云谣的攻击。
两个圆环看似简单,但是却十分难缠,祝云谣的长剑被挡了好几次,顿时有些恼了。
宁州圣女被那两个圆环护的严严实实的,眼看着结印就要完成,如果叫她真的结印完成,怕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沉昼!”
祝云谣忍不住高声叫了一声,听见祝云谣这一声,宁州圣女心里又是一沉。
她只当那两个男人就是普通星人罢了,没瞧秦洛现在还被那双鞋困着动弹不得么?
但是她却忘了沉昼也是能够徒手掰鞋的!
只见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那两柄刀刃更是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等到落下的时候,就只剩下满地淋漓的鲜血了。
满室寂静。
祝云谣看着地上的两只手,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沉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气去。
我让你打断结印谁让你直接砍手了啊!
宁州圣女也愣住了,沉昼的动作太快,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滚烫的鲜血已经溅了她一脸,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愈发的骇人了。
“我杀了你!”
沉昼这一下显然激怒了宁州圣女,只见宁州圣女表情状若癫狂,那两个圆环也转的愈发厉害了,直勾勾的朝着祝云谣冲了过去。
祝云谣:“……”
剁你手的是沉昼你奔着我来干什么啊!
也不是她剁的!
宁州圣女这一下真是如同疯了一样,祝云谣只看见宁州圣女挥着像是两截木桩子一样的胳膊,甩的满地是血,甚至不少血珠子都甩到她脸上来了。
要不是沉昼拦了一下,祝云谣这时候估计整个人也浑身是血了。
这血腥味更是刺激了宁州圣女,宁州圣女已经没了理智,周身那幽紫色的光点四处乱窜,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恶鬼爬上了人间一样。
祝云谣一咬牙,直接挥着双剑冲了上去,迎上了宁州圣女。
大约是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反倒是更厉害,就像是那些个疯傻的往往力气更大一样,宁州圣女那对圆环的角度反而是更刁钻了。
如今沉昼斩了宁州圣女的手,善了是不可能了!
祝云谣叹了口气,心说这是什么事啊,她就想救个人她容易么她!
然而不管心里怎么发愁,宁州圣女不能不管。
祝云谣只是和宁州圣女打了几个回合,就大约估摸出宁州圣女的实力来。
宁州圣女的境界换算到修真界大概在筑基中期左右,不过气息虚浮,和修真界同等级的修士相差巨大。
不知道为什么,祝云谣总觉得自己眼前这宁州圣女怪怪的。
尤其是她的长剑和宁州圣女撞上的时候,按理说,已经有了修为,最起码也得会个一招半式吧?
然而宁州圣女的身手比凡人还差几分呢!
如果没有那古怪的圆环,怕是秦洛都能够把宁州圣女给击倒了。
“你该死,什么日月星,都该死!”
只见宁州圣女周身骤然爆发出一阵紫光来,祝云谣连着被逼退好远,她退出去数米才堪堪停住,但是秦洛就没那么好运了,可怜孩子被钉死在原地,眼睛都瞪大了,不知所措的模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祝云谣看见秦洛那模样,顿时瞳孔一缩,直接朝着秦洛冲了过去,劈手扔出去一件法器,将她和秦洛整个笼罩在里面,才挡住那紫光。
紫光仿佛是刀锋一样,哪怕是法器挡了大半的威力,仍叫祝云谣一阵心有余悸。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洛也是惊魂未定,要不是祝云谣救的急,估计他就被紫光直接割成碎片了!
法器的出现却叫宁州圣女瞳孔一缩,一声惊叫就从她的喉咙里面发了出来。
“是你!”
祝云谣心里咯噔一下。
宁州圣女认识她?
“我杀了你!”
只见那紫光并没有渐渐消散下去,反而是更加的耀眼了,不过是片刻,宁州圣女就已经被一个紫色的圆球包裹了起来,就连她那被沉昼砍断的手也完好如初。
祝云谣连忙挥起双剑,口中低吟起飞空之音来。
宁州圣女头上那些珠翠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蒸发,不是突然消失,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肉眼可见的蒸发掉,祝云谣眼看着那些金银玉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都不见了。
“——你妨碍了主上的大计!”
紫色圆球越缩越小,最后几乎缩到只有宁州圣女巴掌大,但是就是这样,才愈发的可怕。
祝云谣的双剑合二为一,远远看上去只剩下一柄泛着光的长剑,淡淡的黑色灵气从她的身上蔓延出来。
水灵根形黑,灵根越是纯粹,外放出来的灵气颜色就更加偏向黑色。
而魔气也是偏向黑色的暗紫色,远远看去,水灵气和魔气的颜色也差不多。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祝云谣手中的长剑渐渐从有形变作无形,最后骤然炸裂开来,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祝云谣背后万剑齐发,只见漫天全都是剑光!
与此同时,宁州圣女手中紫色的圆球也骤然抛出,紫色圆球高速旋转着朝着祝云谣冲了过来!
剑光在遇到紫色圆球的时候就被割成两半,沉昼抽出双刃试图挡住紫色圆球,然而还不等靠近紫色圆球就直接被击退,引得身上被祝云谣打伤的伤发作,跌在地上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祝云谣咬牙,手中双剑再次出现,她的双剑在自己面前交叉架住,紫色圆球撞到双剑上顿时撞的祝云谣虎口发麻,然而却也只是叫紫色圆球弹出去些许,继续朝着祝云谣冲过来!
她面色一沉,直接咬破舌尖,一滴血珠子从她的唇齿间流出来,落到双剑上头,顿时就给双剑染了一层血色。
“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祝云谣强行压住喉头翻涌的腥甜,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似乎都被挤压着似的,仿佛被投入了几万米下的深海,整个人都几乎炸裂一样。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落下来,顺着两颊的弧度掉在地上,眨眼间就迸裂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