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顺利地来到了这里,接下来,我就来跟你讲个故事。”
看到樊天四处打量着这个大厅,身体却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临海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过来了,这里没有机关。”
“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吗?”
听到临海老头说可以自由活动,樊天这才将自己那个从进入石门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下。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有点僵硬的身体肌肉,伸出脚去慢慢地从那台阶上面走了下来。
“讲故事?”
看到这个老头儿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事风格,樊天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准备听老头讲故事。
“随意,没错,来了我老头子的地盘,随意就好,这样讲故事和听故事的人,才能更尽兴。”
临海哈哈一笑,也在樊天的面前坐了下来。
“首先,我跟你再次介绍一下,这里,是天元教的总坛,而我,是这天元教的教主,别人都称我为白发教主。”
“天元教?白发教主?”
樊天愣了愣,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完全搞不明白这个天元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没错,老头子我,就是天元教的白发教主。”临海抬手再度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虽然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好像作为一教之主的话,底下应该有很多的属下吧,可是这里好像就你一个人。”
樊天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他看了看周围空洞洞的场景,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哈,这个问题提得好,老头子我喜欢。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上一次敢这么向我提问的人,现在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临海哈哈一笑。
“这个跟我的问题有关系吗?”樊天也不害怕,直接了当地接了口。
“没错,的确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上一次敢这么向我提问的人,他坟头上的青草,都已经有一人高了。”
临海老头很严肃地看着樊天:“现在你知道有什么关系了吧?怕了吗?”
“哈哈哈。”这回轮到樊天仰头大笑了:“白发教主,我只想说,你这个教主也太搞笑了。”
“搞笑?这话又从何说起?”
临海看到樊天在他如此回答后竟然不害怕,反而反呛了他一下,当下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樊天,等着他接下来又会说些什么。
“对啊,在我看来就是特别搞笑。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嘲笑你什么的,我只是下意识地感觉着这里既然是你们天元教的总坛,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问问而已。”
临海听着樊天镇定自若的解释,倒也不生气,他慢慢地站起来,走到这个大厅的中央,然后转动了一下他手指上所戴的那个扳指。
在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然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当中,就出现了很多人。
当然,樊天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说他们所在的地方一下子就人满为患,而是这个大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超大的屏幕,而那些人,就是出现这屏幕上的。
“老头子我不喜欢热闹,所以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但是我想要知道教内事务,动动手指就看得到。”
临海伸手指了指那块大屏幕,然后手指一动,一个人就单独地出现了在屏幕上面:“这个是我教内大长老,现在负责教内的教习任务。”
“这个人是我的二长老,负责新成员的招收。”
“那个是……”
临海一口气点了几十个人,向樊天一一作了介绍。
樊天一言不发地听着临海的介绍同时也介绍了他们天元教的由来和发展脉络,到最后,一个疑问在他的心头上越来越明显,明显到他不得不出口打断了临海的话。
“教主,我有个问题。”
“哦?你有问题,问吧。”
虽然说到兴起处被樊天打断了话头,临海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将那块屏幕关上,然后将目光转到了樊天的身上。
“我只是想知道,虽然教主你能够随时随地地观察到教内众人的活动,但是你就不怕这些人只是这样做给你看的吗?毕竟你并不真正站在他们面前,对于他们的威摄力也没有那么大。”
樊天本来以为自己的问题问出去后,又会引来临海老人的反问,所以有点不安地站了起来。
这个老头的脾气并不怎么好,若是无意之中惹恼了他把小命丢在这里了,那可真是不太值得。
樊天心里战战兢兢,却看到那临海老头听到他这个问题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停顿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原本还有点得意洋洋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樊天心里暗暗叫苦:他这是在做什么呢?好好地听着这老头吹牛不就好了吗?问什么问题呢?这下可好,问出问题来了,看他怎么办吧!
现在的樊天看似长着个人模狗样的外壳,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大概只要这临海老头一掌拍过来就能把他拍回姥姥家去。
临海脸上的乌云越聚越多,黑压压一片。
他慢慢地冲着樊天走过来,吓得樊天将自己的手掌握得紧紧的,连抬头看一眼都困难。
没想到临海并没有冲着樊天下手,而是伸出手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扯开嗓子,跟个小孩子似的,哭了!
那说来就来的嚎啕大哭声,一下子就把樊天给哭晕了头。
他愕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已经哭得都在打嗝了的老头子,一只手抬起又放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了临海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跟哄个小孩子似地说道:“教主,你,你怎么哭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临海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面不停地回荡着临海这个自带腔调的哭声。
樊天索性不问了,直接陪着临海坐在地上,听着他哭。
唉,真没有想到,这堂堂的一教之主,说哭就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教主是水做的呢。
樊天无奈地抬头望了望天,更加担忧这个临海把他叫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