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着要不要直接娇滴滴的回答一句‘我已经适王爷的人了,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之类的,还是直接摇头否定。
只是江六月还没相好怎么回答,就听的啪的一声,便感觉自己的右侧脸颊火辣辣的疼。
而她因为惯性,直接匍匐在地上。
卧槽,打我脸?
江六月捂着脸猛地抬眼,死死的盯着怀太妃,怀太妃冷眼看着她,眼中带着无法让人琢磨的冰冷,她手中还带上了淡淡的银光。
“好大的胆子,居然爬上了王爷的床,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江六月咬牙,双眼猩红。
“娘娘,你作何打我?又不是我非扒着你家王爷的。”
怀太妃闻言冷笑:“不是你扒着啊裂,难道是啊裂死缠烂打?你以为你是谁?你这张脸也不过如此,还妄想得到啊裂的垂涎?简直是异想天开。”
江六月真的是想要笑,要不是她的腮帮子现在火辣辣的疼,要不是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夹古裂的亲娘,她直接起身就扑上去咬两口。
尼玛的,要不是你家王爷,老娘好好的做老娘的贫民,那俩的这么多遭心事?
“娘娘,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是,我没什么身份,甚至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哪里来的,可是我也不会犯贱一样死抱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想要往他的床上爬。
相反,如果娘娘不喜欢你家儿子的床上有其他的女人,那么,麻烦你看好了你的儿子,别让你儿子往本姑娘的床上爬。”
江六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狼眼一直盯着怀太妃。
怀太妃本就气闷,听江六月这样说自然是大怒,伸手就要再给江六月一下,只是此时,江六月不像是之前那样没有防备。
她猛地挡住怀太妃的手,冷道:“先欠着这一巴掌我受着,并不表示我记仇,相反的,我这人记仇的恨,只不过我念在你是夹古裂的亲娘,所以,我不打你,但是,你也别想再打我第二次。”
怀太妃闻言,冷笑:“怎么?不装傻了?曾经在宫里你怎么不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模样?装清纯装给谁看?一边勾搭着本王的儿子,一边还勾搭着皇上,你这样的女人,本宫没有直接杀了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江六月也跟着冷笑:“我装?我是装了,你能怎么着?我在你儿子面前可没装过,我什么样子你儿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别以为我是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如果你再敢打我,我一样抽回去,别给脸不要脸,你想要关心你儿子,早干什么来着?他关在后山禁地的时候,你干什么来着?不拼着性命去救,在宫里凄凄哀哀的做给谁看?”
怀太妃气的浑身哆嗦,她指着江六月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好啊,好,青衣,王府还有规矩吗?给本宫抓住这个丫头,杖责,杖责!”
青衣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在江六月挨了一巴掌之后就觉得事情不好,可是此时王爷没有回来,他不能对江六月出手,更不能和太妃动手,可是也不能任由这两人往一起掐啊!
这可难坏了青衣,如今被怀太妃点名,他顿时犹豫了。
江六月见状,挑挑眉:“怀太妃,我江六月好歹也是爹生娘养的,可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我和夹古裂,谁霸占了谁,在这府中的人你一问便知,所以,我也懒得和你玩家家酒。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的存在,那么,我就离开好了,只是,你别忘了告诉你那个宝贝儿子,以后莫要追着我跑,我怕死了啊!”
说完,江六月转身就走,好不拖泥带水,只是在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一阵劲风袭来,瞬间就将她卷入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江六月自然之道来人是谁,可是她真的是生气了,索性手化作狼爪,一爪子拍在了夹古裂的前胸上,顿时滑出了几道血痕。
夹古裂面色不变,只是双手死死的拥着江六月,漠然的走进了府中。
见夹古裂回来,怀太妃先是一喜,可是见夹古裂居然不让江六月离开,顿时面色不善。
“啊裂,你为何还要这个女人,如此水性杨花......”
“母妃,六月绝不是水性杨花之人,你莫要诬陷。”
怀太妃还没说完,就被夹古裂拦住,江六月气哼哼的说道:“呵呵,你还是让我走吧,再不走,我恐怕会被你母妃个吃了。”
奶奶的,老娘的腮帮子肯定是肿了,感觉张嘴都疼啊。
夹古裂看着江六月,她的右侧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嘴角也带着血渍,唇边还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想着江六月的气话,顿时明白这是怀太妃打的。
他转眼看向怀太妃,目光不悦:“母妃为何打她?她做了什么?”还是说你院子里的姑娘本宫管不得?”
夹古裂抿唇:“不管六月犯了什么错,母妃都不应该打,最起码要等我回来再说,她是儿子的心头肉,您让儿子如何不心疼?”
怀太妃听了,双目瞪圆,眼中带着失望:“你的心头肉?你可知宫中都是如何传的?她早就是皇上的人了,却是还和你在一起,如今,夹古深对你忌惮怨恨,你以后面对长老会岂不是更加艰难?
啊裂,本宫知道你喜欢这个女孩,可是和这个女孩一样的有的是,你就不能换一个?夹古深纵然不可怕,也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若是他真的容不下你,长老会是真的不会放过你的。”
夹古裂闻言突然冷笑:“他们从来都没有放过我,母妃莫不是忘记了?”
怀太妃一顿,便见夹古裂已经将江六月放下,手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他看着怀贵妃说道:“六月是好女子,她为了救我,可以置身闯入后山禁地,不顾自己的安危,母妃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值得我喜欢宠爱吗?那么,母妃告诉我,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我喜欢和宠爱?难道是那些趋炎附势,妄想得到利益的女子吗?就如同怀金花一样?”
提到怀家,夹古裂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冷,而怀太妃也是猛地一震。
夹古裂看怀太妃不说话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母妃还记得几十年前怀家做的事情吗?如今,怀家又把目标打到了儿子的身上,前日里,怀金花已经被儿子打成重伤送回了怀家,你说,怀家的人是不是恨透了儿子了?”
怀太妃的眼神猛地变得复杂起来,半响,才说道:“金花性子直爽,她必然是不会知道的,她......”
“母妃想要为她辩白什么?是说她根本就是无辜的吗?可是儿子不相信,儿子觉得,有些东西,她甚至是比一般人都要清明。”
怀太妃说不出话来了,她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怀金花确实是聪明绝顶,为了得到夹古裂的新欢,甚至是抛开了怀家的一切到她的身边服侍。
若不是怀家必然不能和夹古裂掺和在一起,她也许就会同意了。
可是,如今,那丫头......
想着,怀太妃有看向了江六月,江六月没看她,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顿时,怀太妃心头就是一堵。
一个平民女子,如何给她脸色看?就算是她冒着大逆不道的作为去救夹古裂,也不该对她出言不逊。
怀贵妃丝毫不记得是自己一来就给江六月下马威了,她看着夹古裂说道:“就算是不选择怀家,你就不能等一等吗?如今蒋思悦已经死了,夹古家一定还会选择其他的女子送去传承,你且等一等,若是真的有和你匹配的女子呢?”
夹古裂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他笑的双眼半眯着,周身的冷气越来越重,他看着怀太妃,双目突然闭上,语气近乎于绝望。
“母妃,你真的是高估了夹古家了,蒋思悦,不会死,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里,我在禁地是什么日子?蒋思悦,每天都再喝我的血,等待着传承,而儿子逃出来的那一晚,正是蒋思悦去传承的时间,算算日子,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就会见着她了。”
江六月心头讶然,蒋思悦居然没死?那什么劳什子的传承?居然还需要喝血?想着每日被放血,夹古裂得多疼?
心头隐隐带着不快,江六月突然就甩开了夹古裂的手,在夹古裂愕然的时候,她猛地拉过了夹古裂的头,在他的嘴上咬了一口,然后再怀太妃怒目之下,冷道:“太妃娘娘,你是夹古裂的母妃,更应该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传承是他不想要的,可是为了保命他还是承受了,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您也心疼过不是么?
可是,若说婚姻大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干涉的好,毕竟,这东西就算是你干涉了,也不一定成,还不如和你儿子保持着良好的相处方式。
还有你说的匹配,不好意思,你儿子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而我,绝对不会让其他的女人来染指我的男人,除非是我不要的。”
说完,江六月还斜眼看了一下夹古裂,夹古裂双眼看着她,愣怔的样子看起来呆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