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贝小米一个人在玩着飞刀,她将手上所有的飞刀,全部没入竹中。
她喜欢穿一身白衣,纯白身影,在竹光剑影里,是那么的飘逸。
她还没有找到阿歌,亦是没有找到黑狼。
但是,邵年鸿则是认为她是故意不去找人。
“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玩飞刀?”邵年鸿冷哼了一声。
贝小米凝视着他,淡淡的道:“这不是闲情逸致,这是我杀人前的节奏。”
她说完,收起了飞刀,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你要杀谁?” 邵年鸿拦住了她,“你是执法者吗?你在替天行道吗?”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贝小米依然是神色很淡。
邵年鸿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与我无关?我看不下去,你这样肆意妄为,你和黑狼有什么分别?”
“确实,我和他没有分别。”贝小米淡淡一笑,“否则我们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好?”
邵年鸿的眼神一冷:“那你为什么找不到他?”
贝小米凝视着他:“我会找到的,你急什么?放手!”
他自然是不会放手,贝小米冷笑了一声:“你不放手,会让我错以为,你在乎我多过阿歌。”
果然,邵年鸿放了手,她转身大步离去。
邵年鸿没有跟上去。
她出去之后,随便在街上转着,根本让人找不到她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第二天的新闻,让邵年鸿看到,昨晚某镇上的贪官死于一把飞刀之下。
至少是谁人暗杀,至今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她还在房间睡觉,她习惯了晚睡晚起。
邵年鸿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将她从chuang里拉起来地:“贝小米,你疯了是不是?”
贝小米只是将他拿进来的报纸看了一眼,然后淡然的道:“我做的,要不要去举报?”
“你凭什么这么做?”邵年鸿恼火的问道,“你知道这是法制社会吗?”
“法制社会那又怎么样?”贝小米有自己的观点,“你有看过那个镇上的学生要用手拽着绳索过河去读书吗?你可知道,这个镇上的公家的车是奥迪吗?邵年鸿,我问你,奥迪多少钱一辆?而那架桥修起来要多少钱?”
贝小米在说这话时,非常的气愤。
邵年鸿是心痛孩子们,“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
“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等人上来查他有没有贪,然后是三堂会审有没有证据被起诉。”贝小米依然是气愤不已,“我问你,如果没有证据他确实是贪污了呢?如果他真的是没有政绩却是害了孩子们呢?你有没有亲自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在过河时,会掉进水里,然后被湍急的河水给冲走。”
“他们如此渴望读书,但是,当地的政aa府却是连给他们去读书修一座桥的经费都要贪污!”贝小米一手推开了邵年鸿,“我也告诉你,我看不下去,我一眼也看不下去!以后也是一样,我见一个杀一个!”
邵年鸿没有说话,他是心痛这样的社会,他亦是心痛这样的官员,他更是心痛这样的孩子们。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如果不找到根源,这样的悲剧将永远继续下去!
当然不能是像贝小米这样,她能杀了得一个,还能杀得了成百上千的吗?
她背着对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而因为气愤微微起伏的身体。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的这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正确的渠道去解决。”邵年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听着他开车离开,她自己则是倚在了窗畔。
她知道,他和她,已经是不再有可能了。
他们没有哪一件事情是有共同的语言,除非是在两人欢-爱上,那一刻,她和他是从未有过的合拍。
可是,肉-体永远也战胜不了精神。
所以,也别期望她和他真的能够有什么结果。
。
邵年鸿开着车,直接到了镇上,他考察了一下当地的情况,以匿名的方式,找了一个承建商,开始和政aa府商议,马上修一座桥。
他站在了山上,看着汹涌的河水,这一如他和贝小米之间的爱情。
他和她小时候,就像溪水一样的清澈无比,彼此能看清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然后,当溪水终有一天变成了河水,而且是被工业污染过的河水之后,他们都已经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他承认,他爱着的,永远是八岁之前的江晓菲。
而这样的贝小米,性格太过于尖锐、身手太过于狠辣、行事太过于极端,都不是他想象中的女人的模样。
可是,他依然是心疼她这些年所受的苦。
只是,他不习惯用柔情去哄她,不习惯用温柔的胸膛去温暖她。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用冷酷的指令去命令每一个人,他的出发点是为她好。
可是,却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接受才是。
他亦明白,他不是当初的少年,她亦不是当初的女孩。
。
当邵年鸿回到了家里时,却是看到了邵年锦也在,他不由蹙眉:“年锦,你不是回去吗?为什么在这里?”
“我还有事情。”邵年锦坐在了沙发上喝茶。
而贝小米坐在他的对面,她在喝着一杯果汁。
邵年鸿则是上楼去换衣服,邵年锦见贝小米和邵年鸿衫之间没有交流,他问道:“小米,他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贝小米放下了果汁杯。
邵年锦亦是明白人:“虽然你不爱听这一句话,我还是要说:小米,这次的行动,我也生气。”
贝小米淡淡的一笑:“我们也是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们之间没有结果。”
“我生气什么?你可知道?”邵年锦这是真生气了,“我担心你在行动的时候,反而是受到了伤害,被这样的人渣伤害,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然后,他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来:“我的意思是说,下次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上我……”
贝小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警察,他可以公然执法,而且,他可以保护她。
她不由笑了,然后倒在了沙发里。
邵年鸿换好了衣服出来,在二楼的楼梯口,就听见了贝小米的笑声,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见到了邵年锦,她就能这么开心?
而且,邵年锦离她还么近?
“咳……”邵年鸿咳了一声,走下楼来,他严肃的对邵年锦说道:“你敢和她去做同样的事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办法,老大就是老大,一眼就洞穿了这两个人要在一起做什么!
邵年锦嘟哝着:“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邵年鸿这时转向了贝小米:“你们都在这时,我也将话挑明了说,谁都以后不准这样行事!”
贝小米懒懒的道:“真无聊,我要去骑马玩了,年锦去不去?”
“好啊!”邵年锦马上就起身。
邵年鸿沉声道:“不准去!给我找黑狼!谁准你们去玩了?”
邵年锦马上帮着贝小米讲话:“哥,小米也是心情不好,让她去玩嘛!反正黑狼也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急什么?”
“我看她是不想找!”邵年鸿生气的道:“你可知道,黑狼和她是什么关系?”
“反正我相信,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关系。”邵年锦耸耸肩,“他们要是情侣关系的话,哪还有你的事?”
这一句话,将邵年鸿噎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看看人家小邵的情商多高啊!
邵年鸿瞪着他:“谁说是情侣关系了?她算是最了解黑狼的人吧,现在找不到阿歌,她根本是不愿意去找吧!”
“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邵年锦一路帮着贝小米讲话,“小米不是这样的人,她就算是了解黑狼,可是黑狼多狡猾的人,我们和他打过交道,还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担心阿歌,我也担心她,但是你不能这样讲小米啊……”
贝小米到是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邵年鸿见弟弟如此的说自己,他哼了一声,离开了。
“小米,你别多想,我哥他这个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邵年锦见她不开心了,于是马上开导着。
贝小米凝视着他:“年锦,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可惜念念是你的堂妹,可惜我这双眼睛不是火眼金睛,没有看楚一个人的本来面止,可惜我没有爱上你……”
他知道,她爱邵年鸿,爱一个人到了卑微自己的程度。
他想,即使是江晓溪,恐怕也没有这么爱郁霆琛。
所以,他愿意去成全她的爱。
“好了,不说了,我们去骑马,不理会他。”邵年锦说道,“走吧!我让你见识一下英俊威武的小邵先生的马上风姿!”
贝小米被他逗笑了,于是,两人去了马场,然后换了衣服,纵马驰骋……
两人在一起,一向是很能玩。
而且,邵年锦一向很疼爱贝小米,两人不仅是比赛了马术,还去玩了马上射箭。
最后,两人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夕阳西下。
“年锦,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能和年鸿这样玩一次,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不用顾虑什么……”贝小米说到了这里,苦笑了一下,“可惜,我不够矜持,我始终是要不到他的心……”
邵年锦哈哈一笑,“我有办法让他来……”
“不必了,我都玩累了,我是说以前我这样希望过。”贝小米阻止了他,“不过,现在,我更喜欢和你一起玩,我们是那种把酒言欢的朋友……”
邵年锦凝视着她,她闭上了眼睛,虽然是玩得很痛快,但是,不是自己心中最想的那一个人,难免是会有所失落的。
晚上,两人回到了家里,邵年鸿却是没有在。
“小芹,你老板呢?”邵年锦问道。
小芹摇了摇头:“不知道,老板出去就没有回来。”
“会不会是有了黑狼和阿歌的消息?”贝小米问道。
邵年锦点了点头:“有可能!小米,你也别介意我哥这个人,他对阿歌是有很大的责任,而现在阿歌在黑狼的手上,他自然是会自责的,这样一来,说话也不开心的。”
贝小米淡然道:“这不是我和他之间的最终问题,我们之间的问题,而是八岁前和八岁后,我永远也不可能变成八岁前的样子。”
“当然是不会。”邵年锦逗着她,“否则你就是天山童姥了。”
“贫嘴!”贝小米不由笑了,“好了,我们去看看他去了哪儿。”
邵年锦点了点头:“你会不会累?要不要我有了确切的消息,才叫你一起去?”
“不用,我哪会这么弱不禁风?”贝小米也开玩笑了:“你可别对我这么好,否则我移情别恋,就不好了!”
邵年锦叹息了一声:“我倒是希望你移情别恋呢!让我哥生闷气去!他这个人,不来一剂猛药,是不会清醒的了!所以,我随时欢迎你来我的身边!”
小邵先生,你这不是在橇大邵先生的墙角哇!
PS:不收费啊,其实文中的官员和奥迪车和桥,是一个真实的纪录片,具体地方我就不说,当时我看时,就泪流满面。我写在这里,其实我是很欣赏小米的。今天更完了,明天见!明天会有送小剧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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