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团哭闹的呼喊声中,威廉小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饭团的小脑袋。
两孩子,明明一样的脸蛋。
可此刻一个抿着红唇,板着一张团子脸故作深沉,而另外一个则眼睛里噙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正扁着嘴巴嚎啕大哭。
“饭团,别哭了,妈咪肯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威廉摸了摸饭团的脑袋,温声又说道。
“呜呜,威廉,我想妈咪!”饭团哭地好不伤心。
“饭团,我也想妈咪了!”饶是威廉再成熟,此刻听到饭团这话,声音也多了一份哽咽。
两孩子正在哭闹,可身为孩子的爹两只眼睛却紧巴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措,半点都没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孩子身上的意思。
不多时,江老太太过来了。
她还没进病房就听到饭团的哭声了,江老太太连忙带着秀秀疾步冲进病房,声音焦急道:“怎地了怎地了,我的宝宝怎地哭了?”
“奶奶,我要妈咪,我要妈咪!”一听到江老太太的声音,饭团急忙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大腿。
“诶呀,是饭团呀!”江老太太连忙弯腰,一把抱起饭团,她叹了一口气,温声劝道:“别哭别哭,医生说了,只要你常来看看你妈咪,跟她说说话,你妈咪就会好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江老太太提到儿媳还是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自从苏措和苏心瑶被那些绑匪撸到山上去后,便音讯全无,哪怕后来警方降服了那些绑匪,还搜山找到了苏心瑶。
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到苏措。
后来,江止轶不信邪,雇了一大帮人帮他搜山。
好不容易,他们才在一处悬崖底下找到的苏措。
当时苏措奄奄一息,她被挂在树梢上,也是因为这树梢扛了一些跌落时的重力,才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而找到那日,距离苏措失踪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后来江止轶通知了直升机过来接他们,把苏措送到了医院手术室,那一晚手术室里几次发来病危通知单。
找了苏措多日江止轶在那些病危通知单发过来时,情绪一度崩溃。
想到手术那日发生的事情,江老太太心里一阵余悸和心疼,她从未见过那样的儿子,她深深地后怕着,若是苏措出了什么意外,她同样也会失去一个儿子。
也庆幸,苏措还活着!
哪怕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也好过一切!
就在江老太太拍着饭团的背脊,轻声抚慰他的时候,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叫骂声。
“江止轶,你这个人渣。你到底要拿我女儿怎么样,快点让人放了我女儿!”
饭团听到这话,他也不哭了,小家伙绷着白嫩的包子脸,大声嚷道:“又是那个讨厌的臭巫婆,她到底又来干嘛?”
“饭团,不能这样说话!”江老太太轻声呵斥了一声。
“奶奶,我讨厌这个臭巫婆,奶奶,帮我出去打死她!”这些日子没有苏措收着,饭团这孩子的戾气也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