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夏绿被童瞳喷火的模样给吓住了,悄悄拉了拉童瞳的小手,“易小甜在问你。”
被夏绿一拉,童瞳回过神,她昂首挺胸,气咻咻地瞪了眼外面的曲一鸿。
清清喉咙,童瞳牙咬咬地说:“他想进来,除非自己打破门。小甜,你别理他。”
童瞳说完不假思索地摁掉免提:“混帐!”
她从来没觉得曲沉江有现在这么可恶,简直太招人恨了。
白果儿那个单细胞,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居然还主动贴上曲沉江。白果儿简直在独木桥上越行越远,都拉不回来了。估计还得给她童瞳惹好多麻烦,最后爸妈又得受累。
她现在有点手痒痒,只想揍了曲沉江揍白果儿。
“他还在敲门。”夏绿悄悄提醒。
“不管他。”童瞳瞥了眼尹少帆,“你也不许管……”
“让他进来。”童瞳身后响起低沉有力的声音,“尹助理开门。”
“不许开。”童瞳吃了火药似地吼。
“呃?”尹少帆头大地瞅着从洗手间出来的曲一鸿,又瞄瞄一脸喷火的童瞳,脸不由自主皱成苦瓜。
咳咳咳,虽然童瞳来上班热闹不少,可头顶两个上司的日子,貌似他尹少帆更不好过。他现在要是开门,就是明目张胆地把总裁夫人给得罪了。
实话他只敢暗暗得罪童瞳的哎……
夏绿胆小,承受不起这低沉的气压,慌得直搓手:“瞳瞳,你让曲总处理嘛。”
斜睨着怒气冲冲的童瞳,曲一鸿略一沉吟,大步走到办公台边,伸手按了开关。
玻璃门开了。
“还是老二好!”曲沉江得意洋洋地大步进来,鄙夷地斜睨着童瞳,“女人嘛,就是没有大局观,公私不分。”
“……”童瞳咬牙瞪着曲沉江。
好吧,她现在似乎最讨厌的不是曲沉江,而是曲一鸿了。
这丫居然和她对着干,将曲沉江这么可恨的人放进来。
太可恶了。
“瞳瞳别生气。”气氛不对头,夏绿赶紧悄悄回自己的办公台,悄悄坐下开工。
她眼角的余光却瞅着童瞳,拼命朝童瞳使眼色,让童瞳别冲动。
童瞳气过头,压根忘了冲动,只是瞪圆眸子,似乎能将曲一鸿和曲沉江瞪出洞来。
“说吧!”曲一鸿悠然坐下,双手环胸,眯眼瞄了眼曲沉江,“我很忙。”
语气微凉,气场瞬间出来,让旁边的童瞳心里莫名舒服了些。
“老二果然是个痛快人。”曲沉江将一张A4纸压到办公台上,“这是我新来秘书的申请书,老二你签个字。”
“申请书?”曲一鸿挑挑眉,压根不看A4纸,“白果儿?”
曲沉江哈哈一笑:“老二果然是个聪明人……”
“白果儿不行。”曲一鸿唇畔的笑意渐渐敛了个一干二净,“换人。”
曲沉江皮笑肉不笑地俯身,双手压住办公台,凑近曲一鸿:“不换人,我就要白果儿一个。老二,白果儿得罪了你,你可不能因公循私,给我难堪。奶奶她老人家不喜欢这样的。”
童瞳在旁悄悄握紧了小拳头。
曲沉江这丫的,真会找借口,把曲老太太给拉出来,这下曲一鸿也不能拒绝了。
“是吗?”曲一鸿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曲沉江,“据我所知,白果儿是曲白的秘书,最后自动离职。太煌之内,但凡自动离职的职员,三年内不许再进公司。老太太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规矩。”
“你……”曲沉江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倏的一拍办公台:“别找这么多借口,你和童瞳一丘之貉,就是不乐意看到果儿回我身边。告诉你们,我还偏偏不信这个邪,白果儿我留定了!”
“是吗?”曲一鸿淡淡一笑,“你确信你留定了?”
指尖一挑,申请书便到了曲一鸿掌心。
然后,申请书变成了碎片。
童瞳瞅着,悄悄松了口气,用崇拜的眸光瞅着曲一鸿——这还差不多,像她心里那个曲大总裁。
“你撕了我就没办法吗?”曲沉江洋洋笑着,“大不了我自己给果儿开工资,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曲沉江愤怒地转身,几乎狂奔而出。
他连电梯都没耐心等,直接走消防通道,回了二十七楼。
回到办公室,曲沉江愤怒地一甩门。
顿时,关门声响彻二十七楼。
旁边所有小房间的职员瞬间全摒住呼吸,诧异地瞪着曲沉江的大办公室。
“怎么了?”白果儿放下热腾腾的咖啡,走了过来,温柔地挽住曲沉江的胳膊,“是曲一鸿不肯答应吗?那我明天是不是不能再来上班了?”
“谁说你不能再来上班?”曲沉江眸色阴冷,“他凭什么决定我的决策?我说你能来,你就能来。从今天开始,你安心在我办公室待着。谁也不能赶走你。”
白果儿默默瞅着他,默默倚进他怀中,声音细细的:“只有你对我最好。曲三少,我无以为报。”
“以后就喊我沉江。”曲沉江声音暖和了些,搂紧怀中的温香软玉,“都说了,爷罩着你。”
白果儿双手搂住曲沉江的脖子,泪光闪烁:“还是你对我最好。”
曲沉江阴冷的眸光瞪着天花板:“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老底戳穿,让他掉下来。”
“我帮你。”白果儿柔声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帮你。”
她的眸子投向曲沉江的电脑:“其实,你也可以自立门户啊!”
曲沉江脸色一凝,懊恼地哼一声:“我若有资金,自然早就不在他手下受这窝囊气了。”
“这个容易啊!”白果儿格格地笑了,“沉江,你可以悄悄转移资金啊!”
曲沉江冷冷一哼:“转移资金,你以为有那么简单的事。别说瞒曲一鸿,估计连童瞳那个白痴都瞒不过。”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白果儿亲亲曲沉江的下巴,格格笑着,“你不会自己搞个虚拟业务,借机从太煌总公司吸资。等资金转移得差不多,就说你投资失败,到时资金到手,人也能脱离太煌……”
曲沉江警觉地瞪着白果儿:“你怎么会这些?你一个语言大学出来的怎会经济学?谁教的你?”
白果儿这个花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复杂的技巧。
太不对劲了!白果儿心中一惊,赶紧挤出个笑容:“好歹我和曲白工作了一年多,曲白可是名校出来的经济学博士。耳濡目染,我也学了不少。沉江,我知道的可多了,别小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