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初早就将每
宽肩窄腰,如玉般的泛着光泽的身躯上线条紧致,肌肉结实,穿着衣裳只觉得修长挺拔的人,没有了衣衫的掩饰,竟是如此的……
云初的眼珠子直接僵在那里。
浑身,不着寸缕。
内室恍如明光暗生。
话落,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不待云初躺回去,景元桀便将被子一掀,就这般走下了榻。
景元桀眸光动了半响,轻轻颔首,“好。”
云初却摇头,“他是你父皇,再如何,我这媳妇也是要进宫敬茶唤人的。”话落,云初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还有些蒙蒙的,遂道,“时辰还有些早,我再睡会儿就起,你等着我。”
“可以不用。”景元桀轻拍拍云初的头,无限受怜。
“那,你再睡会儿,我先起。”到底是心里突然有些理亏,景元桀话落翻开自己这边的被子就要起身,不过,方才还累得焉焉的云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抓住景元桀的手,“别,别睡了,按理今天不是应该进宫见皇上,总得要敬茶的。”
昨夜,她也确实是累坏了。
自己昨夜要了多少次,景元桀如何不知,明明是极力克制了,可是,一看到她,一触到那那水欲蒙蒙的眸光,那染着水以却无辜让人受怜的羽睫,那染着绯色却低喘着他名字的小嘴,便终归是,忍不住的。
当然,心里的话,云初不会说。
“当然。”其实,也很温柔。
景元桀闻言,似真觉得自己过份,细细思索半响,这才道,“原来,我这般不温柔。”
云初直翻白眼,“被人翻来覆去,岸上到水里,水里再到床上,百般姿势,任你鱼肉,你说呢?”
这还要问?
“真的这般累?”景元桀的手抚上云初的脸颊,温声关切。
“真的,很累的。”云初是真的求饶,她可来不起了,昨夜什么时候睡的,她这才睡多久啊。
“啊……”一声低呼,不过,到底是不如往常气足。
景元桀感觉到那一团团细滑的身子在被子下往里处偏倚,轻含笑意,直接伸手。
云初顿时生无可恋,可悲可戚,当下,一拉被子,生怕景元桀做出什么般,将头一罩,“我好累,睡觉。”
靠。
“怜惜着,怕你受不住,所以,昨夜,没太用力。”
不过,景元桀接下的话,让云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景元桀,嗯,昨晚,是你的全力?”云初紧着声音开口,如果说昨晚才是这厮的全力,那以后,她的日子……
那……
云初有些懵,之前,那些,那些,还叫忍?
啥?
“那都是忍的。”景元桀很无辜。
“哪有,明明之前也……”
景元桀抬手一点她的唇,“是忍得太久了些。”
“屁坏,天天这样整,我会死。”云初恼怒的瞪着景元桀。
“会忍坏的。”
“忍不住也得忍。”
景元桀当下轻轻一笑,笑声低沉悦耳,直笑得云初一张面上染满绯红,这才退开她一步,似轻叹一口气,“你以为,我忍得住。”
“可是,昨夜,你很主动。”景元桀却凑进云初的唇瓣,温语轻吐,惊得云初直接想要往后退,“你要再……我下次就不主动了。”这话不可谓不狠。
“别……”云初对上景元桀那双一贯沉冷此时却添了瑰丽的眸色,有气无力的抬手,撅着嘴求饶,“别来了,我……真的不行了。”声音到最后,是越来越低。
而此时,他这样将她身子一带,被下本就不着寸缕的身体,顿时软软的靠在他同样不着寸缕的身上,如玉又温热的手掌就这般覆在她的腰身上,轻揉,慢捏。
她都理不清在温泉池里多少次,明明都晕晕欲睡了,又生生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情潮给弄得求饶不已,在一次又一次抵死缠绵之后,她终于累倒在他怀里入睡,景元桀还细致如微的给她擦干头发,然后将她抱了出来,她一沾到床,直接就眼皮子打架,也原以为,都这般了,景元桀该是要消停了,这在洞房花烛,也真的是淋漓精致了,谁曾想,温泉水搅了几波又一波,这床榻上,也是红浪缠绵一浪又一浪,到得最好,她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已经全然恍惚,真如一尾鱼,随着面前人的口味,做着喜欢的口味。
什么鸳鸯浴啊,分明就是他这只公狼在水里扑倒她这只小白兔,吃得一干二净不说,就差把她给吃到骨子里去了。
昨夜那些激情四射意乱情迷的画面……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这一捞,饶是云初再云里雾里,此时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睡得好吗?”景元桀看着正眸光如水看着他却不说话的云初,含笑开口,同时,胳膊一动,锦丝被下,将云初的身子又捞过来一些。
云初看着景元桀,眸光轻动,似带着绵软的云团,有些恍惚。
瑰丽如艳,如诗似画。
云初轻轻睁开眸子,触眼所见,便是头顶上一入眼的红绸,昨日一切,便瞬间入了脑,偏头,是景元桀正含笑看着她的脸。
薄雾中晨曦自窗沿门缝而入,更衬室室一对相拥的壁人蜜意浓浓。
一夜红烛燃尽,却也赶不走榻间温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