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诸葛青便驱使着他那小巧的玉剑,幻化出一道灵光,打在了矿脉入口的禁制之上。
“父亲!”诸葛飞燕看到诸葛青的举动,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即刻就向诸葛青扑去,谁知,墙壁上的灵光一闪,诸葛青竟然消失了,诸葛青把自己留在了门外,把活着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父亲,我和你一起,我们父女俩,死也要死在一起。父亲。”诸葛飞燕的母亲,在诸葛飞燕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父亲一手把他带大的,父女俩的感情,非常的好,诸葛青受伤的时候,诸葛飞燕就发毒誓,一定要为其想尽一切办法治疗。哪知道,如今父亲的天鬼之毒已解,却又要身陷险境,想到那七杀门残忍的手段,诸葛飞燕心里就一片的绝望,哭声凄厉至极。
回头看姜南,却看到姜南炼器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虽然鼎内空无一物,但是姜南却是神色依旧肃穆,而且,姜南更是咬破了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喷在了炉鼎的上方。
一蓬血雨落下,炉鼎的上空,竟然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网来,姜南那一口精血,使得那张网变成了淡红的颜色,好似轻若无物,渐渐地把姜南的那一口精血全都吸收了进去。
姜南并没有立刻停手,而是手上不断地掐着法诀,勾勒出一个个玄奥的符咒,打到了小网之上。
诸葛飞燕知道,这是炼器最为关键的一步,如果说刚刚炉鼎炼制的是天罗网的躯壳的话,那么姜南现在在做的,是在打造天罗网的灵魂。
有了灵魂,才能发挥出法器的最大效用。
此刻,诸葛青的心里一片悲壮。
通道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前辈,这通道的尽头,便是我天机山最大的秘密所在了,这里不仅是有天机山的藏宝库,更是血滴石矿脉的入口,开启这矿脉的钥匙,就是诸葛青的本命飞剑,若是他把自己关在这矿脉之内,恐怕我们还要花费一番手脚才行啊!”
诸葛青听到这个声音,坚毅的脸上不由得掠过一片痛色,“没想到内奸竟然是他!”
回头看了眼血滴石矿脉的方向,诸葛青心里又燃起了一片希望,只要女儿能够逃出升天,他就死而无憾了。
就在这时,来人终于在通道内出现了。
一行十几人,为首的便是那个刀疤修士,他手持黑幡,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赫然就是那只天鬼。
在天鬼旁边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出现,便牢牢的吸引了诸葛青的目光。
“原来是你!”诸葛青的双眼如同刀子一般,钉在那人的脸上,看着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呵呵,怎么没想到是我吗?”
这内鬼,不是路遥,不是封崖,也不是夏雨,而是看起来一直沙楞沙楞的战虎。
诸葛青曾经怀疑过其他三位长老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唯独没有怀疑过战虎。
“呵呵,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诸葛青看着战虎一改往日沙楞的形象,变得阴险狡诈,诸葛青不由得突然笑出声来,“当年,我从地下黑拳市场救下了年仅十岁的你,一培养就是二十多年,我一直可怜你的身世,同情你的遭遇,以为你憨厚,我处处的维护你,甚至破格提升你为天机山的长老,没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好,真是太好了!”
诸葛青说道最后,竟然扬天长啸,啸声中悲怒交加。
世间最令人痛苦的事,莫过于至亲之人的背叛,更何况,这个至亲之人,还是自己向来最不设防之人。
想到,天机山所遭遇的这一切的苦难,都源于这个战虎,诸葛青内心中的愤恨和悲伤便可想而知。
战虎听到诸葛青的啸声,不由得有几分动容,眼神躲闪着,竟然不敢与诸葛青对视。
“战虎莫非你忘了,这些年你欠下的巨额赌债,是谁为你还清的?你屡次侵犯良家妇女,遭到龙组的追杀,没有我七杀门,你还有命在吗?即便这些你都不顾虑,你难道就不怕你脑中的天鬼烙印?”刀疤看到战虎有些迟疑,立刻喝道。
果然听到‘天鬼烙印那个几个字之后,战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随后赶紧摇晃了一下脑袋,眼中露出狰狞之色,看着诸葛青喝道:
“诸葛青,你不用跟老子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老子为你卖命那么多年,当年你救我的恩情早已一笔勾销,更何况,你又何尝把我当成真正的心腹之人?
四大长老除了我,其余三人都知道血滴石矿脉的秘密,你唯独瞒着我,若不是我那一次尾随路遥,发现了这个秘密,可能我到死都不知道天机山竟然有血滴石矿脉!这就是你对待我的手段吗?你有真心把我当成自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