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现在就跟求偶的黑狗熊一样。
孙征南踢了他一脚说:“你以后别瞎看《三国演义》,是‘插标卖首耳’!”
这时候霍晓燕跟秋渭水说说笑笑的走过来。
就在她们走近的瞬间,徐横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突然将孙征南给撂倒在地。
孙征南被整懵了。
弄啥咧?
王忆仰天发出无声的狂笑。
他曾经看徐横挺骚的,还以为这是个把妹王者,原来这b是个青铜啊!
徐横不动声色的把孙征南扶起来,帮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正色说道:“孙老师我最近悟了一招捕俘技,刚才那一下子怎么样?”
大胆对此很感兴趣,问道:“啥捕俘技?再演——卧槽!”
徐横听他询问,突然出手又把他给放倒了。
这吓了霍晓燕一跳。
徐横手臂使劲,紧身比赛服下露出了夸张的背阔肌痕迹。
孙征南看到霍晓燕吃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自家这傻兄弟的表现。
于是他赶紧肃然说:“好、好,大、大徐老师你这一招厉害,要是在南疆时候你就领悟出这么一招捕俘技,那你一次抓舌头的纪录可以从五个提升到十个!”
徐横酷酷的点点头,又故作谦虚的说:“我还是天分不够,领悟的太晚了,要是早几年,那我确实可以为祖国、为人民立下更多功劳!”
霍晓燕听到这话后好奇的问道:“噢,你们就是在欧文台风后破获了敌特破坏行动而立下大功的两位英雄教师?”
徐横听到这话心花怒放,但还得努力保持低调,淡然问道:“你,知道我们?”
霍晓燕佩服的说:“当然了,你们两位的英勇事迹早传遍了全市,我们佛海县人人都知道呢。”
徐横深吸一口气。
这口气一直憋着没呼出去。
因为他得用这口气压住得意而澎湃的情绪,否则他就要哈哈大笑了。
王忆这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沙雕。
盛大贵过来招呼他:“王老师、王队长,你们来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个人。”
王向红说道:“那个小秋老师你领着同志们去办公室等等,待会咱们要开一个作战总结会议。”
秋渭水点点头领着他们上山走。
霍晓燕走在后面。
徐横也想走在后面,可是他人高马大腿又长,没道理走的慢。
这时候有人蜡烛了他,是王状元。
王状元蜡烛他到队伍最后低声问:“徐老师,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就是‘咔嚓’一下子放倒我师傅还有我爹那一招。”
徐横看到自己跟霍晓燕接近了内心大喜,沉声说:“这招就是军体拳之为国为民捕俘技!”
王状元问道:“你能不能教教我?”
徐横问道:“咋了,你准备捕你爹啊?”
大胆和王状元的父慈子孝在全队是有名的。
王状元说道:“徐老师瞧你说的,我要是学武功打我爹,那不成不孝了吗?”
徐横仔细打量他。
你从头顶的疤瘌到屁股上的疹子,哪里能跟孝顺扯上关系?
王状元急忙说:“徐老师,真的,我真不是为了捕我爹才学的,我没那么不孝顺。”
“再说我爹现在不打我了,我们俩现在可好了,父子爷们的关系,是骨肉至亲、有手足之情、成忘年之交!”
后面这段话说的很深情。
徐横说道:“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学这一招干什么?”
王状元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说:“艺多不压身呀!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这时候霍晓燕走在了他们前面,徐横赶紧领着王状元跟上去,然后用响亮的声音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状元同学,你现在应该体会到了父爱的伟大。诚然,父爱是拐杖,让我们在人生之路上少摔跟头;父爱是良言,引导我们做出正确判断;父爱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我们……”
这番话在山路上飘荡。
二猪听到后感叹道:“盛大叔你说的真对,这岛上学校的教师水平很高,刚才他教育孩子那几句话真是说到我这个当爹的心窝里了!”
王忆瞅了瞅徐横。
这沙雕。
王向红好奇的看向二猪又看向盛大贵。
盛大贵乐呵呵的介绍道:“这是褚二龙同志,因为他的姓氏比较少见,很多人不认识,而他又有外地口音,于是介绍自我的时候容易被人听成姓‘zhu’,便被人起名叫二猪。”
二猪嘿嘿笑道:“其实我小名就叫二猪,队长、校长,你们叫我二猪就行。”
盛大贵继续介绍说:“褚二龙同志是一名优秀的建筑工人,擅长泥瓦匠活,是一名很厉害的泥瓦工……”
听到这里王向红和王忆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咱们建筑队现在正好缺一名泥瓦匠师傅。”
“盛专家,你是准备介绍二龙同志来咱队里上工吗?”
盛大贵说道:“对,二猪现在在城里上班,在中建八局下属的一个工地上当泥瓦工,月工资是42元,是吗?”
二猪说道:“嗯,42元的月工资,没有福利品,有时候我得自己花钱跟工友买劳保用品,这样合计下来每个月不到35元。”
王忆说道:“那来我们的社队企业上班吧,给你正式工的身份,每个月工资提到50元,另外根据工程进度和工作完成度有奖金分红,劳保用品等福利品齐全。”
“工作服、绿胶鞋、劳保手套、安全帽等等,一应俱全!”
二猪迟疑的问道:“我、我还有俩小孩,老大念三年级,小的念一年级……”
“带到我们学校来,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不比你们市里差,我们这里有省级的优秀教师。”王忆说道。
二猪说:“行,这些盛大叔都给我介绍过了,他说你们学校还给娃管饭、管校服,是吗?”
王忆说道:“对,你家娃送过来,立马发秋天校服,以后等天冷了还有冬天的棉衣校服和棉鞋等等。”
二猪一听下定决心:“好,那我明天就回城里去跟领导说一声不干了,然后娃的学籍怎么转移?”
王忆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们学校来管。”
转移两个借读生的学籍很简单。
先接收他们,后面慢慢的找关系把学籍转入海福县的教育体系内,这样就把两个学生的学籍给落下了。
天涯岛热闹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总算安静下来。
王忆紧急去了一趟22年。
邱大年给他微信留言了,小维修厂出了点事。
维修厂本来一共是八个技工、一个老板,老板也懂技术,但水平比较差,业务全靠八个技工负责。
这八个技工中技术最好的一个叫罗勋,他是维修厂的组长。
之前维修厂生意不好,老板需要资金周转就把厂子给盘了出去,王忆恰好需要这么个厂子便掏钱接盘了,连着机器设备加上技工一起掏钱的。
这事是钟世平帮忙联系的,接盘价格是一百八十五万——
按理说这厂子连租金加上机器设备的总价能达到二百万,之所以价格便宜了十五万主要是老板有要求,说这些技工跟他多年,他现在日子不好过了只能抽身离开,对老兄弟们很不负责。
于是他对接盘人有个小要求,就是留下这八个技工给他们一份工作,这样价钱上可以低一些。
然后最近老板的资金问题解决了,他没有别的活干,又掏出一部分闲钱准备重新办个小型船舶修理厂,算是重操旧业。
但他的技术水平自然不够支撑起一个修理厂,于是他把罗勋给挖走了。
罗勋找邱大年辞职了,弄的邱大年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他只能给王忆留言让他来解决这件事。
这事确实不好办。
罗勋是这小修理厂的技术大拿,他要是离开修理厂,那修理厂的业务能力得下降三分之一。
按理说王忆在修理厂困难时期接盘了厂子并且保障了罗勋的工作和收入,罗勋现在突然走人说不过去。
但人家是正常辞职,又没有想要讹一笔赔偿款,这样修理厂也没法阻拦人家去奔前程。
这就是邱大年为难的地方。
王忆对此倒是不感到为难,罗勋要走就走呗,没有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了?
他又不靠这小修理厂在22年盈利。
八十年代才是他的小金库。
剩下的修理工虽然技术水平比较差,可要支持八十年代机动渔船所需要的技术那并不是问题。
王忆给邱大年打过电话去,说:“罗勋要走就让他走吧,去钟老板那里办个欢送酒局,表现的大方一点。”
邱大年苦着脸问:“小修理厂本来生意就不好,现在的生意主要是靠修理工们维护的客情来支持,罗勋要是走了,咱们可就更没有客人了。”
王忆笑道:“没有就没有,不用担心,反正我工资照发——不过你没有时间管理这修理厂也不懂得管理修理厂,这样咱们得重新物色一个修理工来当组长进行管理。”
“你有合适人选吗?”
邱大年斟酌着问道:“是要从外面重新招聘一个技术大拿吗?”
王忆说道:“不,就从剩下七个人里拔擢一个出来,这七个人是个小团体,要是再招聘一个技术大拿来管理他们,这样很容易搞成对立。”
“一旦咱们跟他们对立起来,那就只能把他们全解雇了,还得费心费力再招聘一帮人手出来,没那个必要。”
“所以从他们七个里选一个当组长或者说队长就行了,只要老实、踏实就行。”
邱大年无奈的说:“老板,钟老板这人其实也挺实在的,他帮咱盘下的这个小修理厂别的不说,员工品质都挺好的。”
“包括罗勋在内七个人看起来都挺老实,具体到底是不是真老实——我确实没时间也没机会去考察他们,想考察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这事真难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