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长廊里,月华便将盒子打开了,闻到里头香香的,如凝脂一般的白色膏状体,用小手指挖了一点出来,细细的抹匀了在手背上,那手背仿若喝了水一般,舒服极了......
思瑜将门关严实后,洒了几滴药水在窗口,顺便关了窗,挪动着脚步艰难的爬进了澡盆里。
伤口沾了水后刺疼的厉害,思瑜好久没有好好梳洗了,洗了好一会,将浑身上下洗的干干净净后,整个人仿若虚脱了一般。
她撤了胸前的裹胸布,躺在床榻上,看着大腿的内侧被马腹磨得脱了皮,擦的血肉都有些模糊了的地方,倒抽一口凉气。
只知道疼,却没料到会伤的这么重。
思瑜挖了好大一坨药膏细细的抹匀在伤口处后,伸了个懒腰,将医药包里其中一瓶瓷瓶打开,倒了几滴药水在床头床尾,将开了瓶盖的瓷瓶放在凳子上,便安心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思瑜压根就懒得管,总算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也没有人来喊醒她,大概是想要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思瑜坐起身,将裹胸布重新缠绑好,穿了上衣后,动了动纤细的长腿,只觉得两条腿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查探一番,见昨晚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经结了薄薄的痂,有些轻伤的位置已经好了。
思瑜又涂抹了一些药膏,用白色棉布将结痂的地方缠绑好,穿好衣服下床了。
听到里头有了动静,早就等在门口的楚初言敲了敲门:“余兄,你起来了吧?”
思瑜打开门,就见楚初言站在门口,面色似乎有些焦急。
“你怎么了?”墨思瑜问。
“我哥病发了。”楚初言道:“如你所言,我父亲才刚好起来,他今早去探望,回房后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墨思瑜扶着门框:“你帮我去我的床头把我的医药包拿过来。”
楚初言走到床头,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一般的淡香味,抬眼就看到一个小小的瓷瓶,瓶口是开着的,问:“这是什么?”
“我配置的药。”墨思瑜靠着门框:“你们这地方毒虫太多,虫子喜欢从窗口爬进来,这些药可以祛除它们离开......”
楚初言:“......”
楚初言拧着医药包,推开隔壁的门,就见温坚守在床边,看到墨思瑜进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余公子,我家少爷突然就不省人事了,这可怎么办?”
墨思瑜手指搭上楚初盛的脉搏,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递给温坚:“温水化开,一日三次,差不多就好起来了。”
楚初言不解:“为何是差不多好起来了?”
墨思瑜道:“他跟你父亲一样,体内也聚积了毒素,我只能给他先清肺热,医治好伤寒,等他身体稳住,才能慢慢给他治疗......”
楚家三个男人,三个男人体内都有毒素积聚,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是怎么搞得,把毒当饭吃的吗?
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思瑜嗅了嗅鼻子,问:“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