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老佛爷的懿旨,犹如手握尚方宝剑.利用皇子们的孝心与功利心,真可谓宝剑一出,所向披靡。刮刷了大把的银子,心里得意之极,快乐需要有人分享,不然就如锦衣夜行,无人欣赏也无人喝彩,实实不甘心,忍不住卖弄一下逗弄秋桂。
秋桂果然不经逗,小小的儿童技艺也让她满脸羡慕:“原来福晋早算出来了,您真厉害!奴婢望程莫及。”
“厉害什么,你不过是不懂运算法则,等有空我教你好了,现在我要去四爷府刮钱。”我一把挽住秋桂的手臂,一如在现代与死党逛街一般。
秋桂用力挣托,满脸怕怕的跟我讨情:“盈福晋,奴婢可不可以在府外等您,刚刚在八爷府可把我吓坏了。”说完又扑哧一笑,压低嗓音向我一翘大拇指:“您是没看见,九爷的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白,那眼神锥子似的戳着您,恨不得吃了您呢,最后还得乖乖拿银子。奴婢是又怕,又想笑。亏得是您,压得住阵脚,今天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吓趴下了,您可真行。”
“傻丫头,我可不厉害,是老佛爷面子够大,我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所以你不用怕四爷,我们是老佛爷的钦差,又不是要饭的乞丐,记住了。我们是奉旨要钱,理直气壮。还有,今后不准再称奴婢了,为什么没事糟践自各,我也穷人家的孩子,再别人眼里我也是各下贱奴才,所以别跟我来这套虚礼,我不爱听!”
我连哄带骗,把秋桂拖进了四爷府,四爷不在,嫡福晋那拉在厅里等我们,见我们到了不等我我宣旨,就亲热的拉我坐下饮茶同时递上一万两两银票:“我们王爷说了,妹妹是奉旨办差,我们不能让妹妹为难,这余下的五千两算十三弟出的。”
见我要推辞,那拉连忙又说:“爷说这些年也没好好照顾十三弟,十三府的开销全靠妹妹筹措,已经够难为的了,就不用妹妹再出这笔钱了。妹妹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今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的是,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这里家大业大的,虽说不是十分富足,但是各处省省五千银子也就余出来了。再说,王爷明面上也不能太照顾十三弟,那样就驳了皇阿玛的面子。现在这帮十七弟,也不用说穿,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
我又分别到了五爷七爷十二爷的府上,个位爷均是受封的阿哥,都依例出了五千银子,所有成婚的阿哥,我只饶过十五爷胤禑、十六爷胤禄,因为他们自己也是没受封的阿哥。十六阿哥府里不算通房丫头,他现下已经有一嫡两侧三位福晋,府里的情况比十三好不了多少。
十五爷十六爷见我没去找他们,亲自来找我,并送了一千两银子,我退了他俩的银子,并与他交了底:“老佛爷只叫我刮刷那些有爵位的阿哥爷,十五爷十六爷不在刮刷之列,还特别交代我,十六爷屋里人多,家大口阔,本身不易。不过我会老佛爷转告两位爷的一片友爱之心。”
十五爷笑着一拐弟弟,“是呀,十六弟,老佛爷知道你府中人丁兴旺,家计艰难,你还是听老佛爷的话,好好管好自己一家子就行了。”
十六爷红了脸,坚持要尽一份心意,我不好拒绝他们俩,也不能违了老佛爷的意思,给他们出主意:“我就暂时不收两位爷的银子,十七爷开年就要的大婚了,二位爷就用这些银子准备些贺礼好了。有时间的话,可以经常来工地转转,帮忙指点指点,将来还可以为十七爷当伴郎接新娘,挡喜酒,只要有心,能帮忙的地方多拉去了。”
我一天之间马不停蹄,从东到西,来回扫荡,把所有阿哥刮刷一遍,总共得银子五万两,听了四福晋的劝,我原本准备给的一万银子暂且没有入帐,且算小十七暂时存在我这里,或者那去帮小十七投资做生意,也好细水常流,免他以后家计艰难。
老佛爷见我一天募得五万银子,很是高兴,对我赞不绝口,“思盈真能干,理财是把好手!”
苏嬷嬷在一旁帮腔:“那是,老佛爷也不看看她是谁看上的孙子媳妇!这些年十三府被皇上断了生计,全靠思盈姑娘全力支撑,十三府才得以维持局面,不至于失了体统。”
老佛爷正色纠正苏嬷嬷:“什么思盈姑娘?十三已经娶了她为平福晋,以后要叫十三福晋。苏嬷嬷,你是宫中老人了,怎么这么不知分寸?不要满口姑姑娘姑娘的一通乱叫。”
我有些不自在,康熙正是为了这个才发配十三,千万不要再提才好,以免再招康熙整治。连忙提醒老佛爷:“老佛爷,不是平福晋,是平妻。”
老佛爷却满脸的理所当然:“汉人叫平妻,在满的意思就是平福晋。你怎么又忘了,要叫皇阿奶。”
十七的宅子虽说多年无人打理有些破败,但是规模丝毫不差,前院后院,总共有百十间房屋,亭台楼搁,戏楼子,花园假山,荷花池一应俱全,就是花草树木无人管理,已然或枯死,门窗不是坏了,就是已经破败不堪,屋顶的盖瓦也损伤了不少,连走道也长满野草,若不大修,根本每法居住。这样子算下来,十七府要想像其他皇子般修缮装饰一新,五万银子总要花他个七七八八,剩下不了多少。
花园的假山树木花草,一草一木都得花银子,特别是假山石,需得从太湖运来,不说成本,光运费就要不少银子。更不用说改建所需木材、油漆、描金,亭搁,门楼所需的琉璃瓦,加上家具器皿,陈列摆设,无一不要银子,像十七这样的阿哥,用度自有一些不成文的风尚,餐具就算不用御窑瓷器,也需得用上等名窑像景泰蓝瓷器才象样子。
家具就算不用黄花梨、紫檀,也要用红木,那价值可是不菲,一件几百两不算贵,一屋子家具摆下来那银子还不得流得哗哗响?况且总不能满屋子红木,总得有一件两件的黄花梨或者紫檀家具撑门脸,传家接代,黄花梨、紫檀家具,一件花上千两甚至万两银子不算希奇。
这些都不能省,只有在门窗房檐亭台楼搁的木料上节省了,我得精打细算,为小十七省下一笔银子,好为他捣鼓桩什么赚钱的买卖才是,让他一家大小生活不至于再走十三的老路,靠他老爹爹扔给他的那一丝半点的剩骨头过日子,也免得他因为生计而陷入党争之中。八爷党最惯用的法子就是出银子拉拢。可是,到哪去弄便宜又实用的木材呢?
小十七见我费心算计,表态说:“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有这样的规模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就不用再为我去得罪人了。”
十霸王的话提醒了我:“你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我们去向九哥赊木材。”
十霸王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对呀,老九有现成的木材行建筑行,不刮白不刮,有钱不榨,那是傻瓜。毛爷爷说过,与天地斗其乐无穷,我这里与美人九斗,也其乐无穷。我且让他出钱出力不得好,有苦不能诉,有冤无处申,活活气煞,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他封我的“拆白党”三个字。
小十七有些吃不准,担心老九不会再理我这茬,我拦住了热心的十霸王,木材工匠一定是要向老九去借,不过我借了要还,那没意思,十霸王去不但借不到东西,或许还会被美人九胡咧咧一番。我要的是“刘备借荆州,一借永不还。”
我回宫与老佛爷一合计,老佛爷就让太监去各阿哥府传旨,要各位爷进宫,老佛爷要请吃答谢。在席面上,我拿话引出木材建筑的问题,老十嘴快说出老九有木材有建筑班子,老佛爷便点了老九的将,让他帮忙办理木材与改建事宜,老九迟疑之时,老佛爷向他作保,说银子有自己负责,让老九放心。老九一贯不受康熙的重视,自然不愿意再开罪老佛爷,只好满口应下。
一切就绪,择吉开工,前期的一切改建工作交与老九,监督工作有十霸王代劳,我与小十七去掏摸古玩摆设,家具字画。
日子在忙碌中进入十月,十月初一是十三的生辰,老佛爷差了小十七去送寿桃寿面,我借口去给小十七掏摸古玩家具也出了慈宁宫,央求小十七带了我,我依然作太监装扮,什么也没带,只怀揣瓶从老佛爷那里骗来得葡萄酒。
我跟着小十七大摇大摆的再进西山大营,小十七把一篮子寿面,一蓝子寿桃交给小喜子,又指指低头行礼的我:“十三哥,这个小太监留下随哥哥回去煮寿面,热寿桃,我去外面转转,找纳尔苏他们聊聊,我们哥几个喝几盅。”
十三客气道:“不用了,还叫他跟着你服侍,我这里有小喜子就行了。”
因为当场还有外人在,小十七不好明说,只是坚持要我留下,两兄弟谦恭有礼,我见他们互相推让,只好出声:“十七爷,既然十三爷不需要奴才帮忙,奴才还是跟着十七爷出去转转吧。”然后仰头委屈的瞪着十三。
十三闻言一步抢到我面前,我仰头正好对上十三惊疑的双眸,我故意靠近小十七,已是笑颜满面的十三一把拉住我:“好好好,就依十七弟,你随我回去帮忙。”又对小十七一使眼色:“纳尔苏念叨你好几次了,说好些时日没见过你了,你去与他多聊会儿。”
小十七也是满脸笑意,“好,不过也不能聊得太久,我们要在宫门下匙前赶回去。”小十七虽然笑声爽朗,可是我在他眼里分明看见几丝落寞。
小喜子高兴的双手各护一蓝,既不让我插手,也不让十三搭手,眼前正好有人走过,小喜子现抓一兵勇,两人快速离开了。
十三携了我故地重游,来到泉溪边,抱着我一通傻笑,既而与我额头相抵:“真高兴,这么快又见到你,简直像是做梦。这些日子,我天天想你,想得都无法入睡。我的盈盈也想我么?”
嘴唇在他唇边轻轻刷过:“我天天都不想。”十三皱眉审视着我:“真的?”我的唇又沿路刷回:“恩,不过现在很想。”
十三急切的吻上我,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在我耳边咬牙:“磨人的坏东西!不过,爷就稀罕你。”唇随落音从我耳后滑落颈窝,我全身一阵酥麻快意。他转到前面,触到了我藏的酒瓶,掏出见是葡萄酒,咬开瓶盖,随即猛灌一口,再次俯身****住我,与我共享美酒,然后满意的咂巴嘴唇:“如此饮酒,味道更醇,以后我们就这样喝酒。”
十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小腹:“应该发芽了吧?”
我羞红脸拂开他嗔道:“这才几天工夫,那有那么快!我没感觉,应该没有吧。”
十三在我嘴上啄下,俊眼微眯,一双黑眸紧锁着我的眼眸,嘴角呈月牙弧度上翘,眉飞色舞,眼神里透着三分算计七分暧昧:“没有吗?我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力气?不过,也没什么,爷我就再费神种一次就有了!”
我慌忙挣脱:“什么?不要!”
十三腻着我问:“你是不要孩子呢,还是不要我?”口里说着,脚下控制我,手里忙活着解我衣带。他来真的,我慌了神:“十三,你疯了?这是野外,又是大白天!”
十三无声贼笑:“以前又不是没做过?野外,白天我们都有经验了。”
我都快哭了:“十三你讲讲理好不好?白天那次有遮挡,野外那次是夜晚。今天不同,大天白日,群目睽睽。”
十三继续哄骗我:“盈盈乖,听话,我可以保证,这里绝不会有人来。”
说话间,我已经衣衫大开,十三就要得起所哉,更糟糕的是,我自己体内也有缕缕欲念蔓延升腾,眼看我就要全面沦陷,在这朗朗乾坤之间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我虽然开朗,可是还没有修炼成这份豪情。我急中生智:“十......十三,停......停......我有话要说。”
十三手里活计不停,喘息急促:“说......说吧,爷......爷听着呢!”
我打着哭腔:“我身上不方便,昨天刚刚开始。”
十三生生打住,迅速给我掩上衣衫,死命搂着我猛喘:“你......你真是个磨人精,干吗不早说......噢......”推开我:“你转过身子,我要......”我背过身子整理衣衫,耳听得十三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慌忙转身看他,原来他在自己解决。我心下惭愧,今天是他生日,我却让他如此痛苦,是谁逼我们夫妻到如此地步?我们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要受此等磨难?
我上前抱住弓身弯腰的十三,脸贴在他背上,泪流满面:“十三,我骗了你,我没来那个,我只是怕羞,不想在这里......你好了没?没好的话,我舍命也要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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