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一样。

季漓,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玩我?!

赵郢怒吼着用力锤了车喇叭一下,刺耳的车笛声划破了夜空,就好像他的主人一样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然后

赵郢被交警拦了下来。

交警叔叔朝他敬了个礼,向他索要驾驶证和行车证,结果却发现他泪流满面。

我只是在执行公务啊,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交警叔叔眨了眨眼,让赵郢吹了吹酒精探测仪。

然后

赵郢就因为酒后驾驶被带到局子里去了。

强制约束至酒醒,暂扣机动车驾驶证六个月,并且交了一千五百块钱的罚款。

等大律师严森也到局子里去捞他的时候,只见赵郢一双眼睛肿得像两个大桃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到严森也,赵郢立刻扑进他的怀里,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二狗,季叔叔不搭理我,他把我拉黑了,他要跟我分手,我可怎么办啊!

严森也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自从跟苏程织分手后,他孤寡了七八年,对于身上突然挂了一个人这一点非常的不适应,他轻轻地咳了咳,拍了拍赵郢的后背,小声安抚道:

赵郢,你先冷静一下,这里是警局,你不要打扰警察同志办公,我们有什么事情先回家再说。

在这里哭天抹泪的,他可跟赵郢丢不起那人啊。

第八十四章 嘤嘤追妻2.0(1)

季漓早就打车回到了家。

阿贝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摇着尾巴很开心的迎接他,但他却兴致缺缺,像是木偶一样机械的走进了屋子里面,衣服也懒得换便躺在了床上。

好累啊。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胸口犹如钝器刺伤一般。

真是可笑。

人家明明耍他玩的,他又有什么好心痛的。

可心痛这件事,又怎么能够控制呢?

他还记得在这间卧室,赵郢在玫瑰花瓣的簇拥下对他表白,背后是花海,少年意气风发。

他也记得,赵郢为了能留在他家里睡觉,每天都会千方百计想尽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那些理由总是让季漓哭笑不得。他哪里看不出赵郢的小心思小把戏,只不过因为喜欢他便随他去了。

这个房间会吃人。

季漓在床上躺了半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每一个空间都充斥着有关赵郢的回忆,那样的记忆就好像一张又一张血盆大口,在他的身上无情的撕咬着,想要将他吞入腹中。

他只能从卧室落荒而逃,可是那客厅、那书房、那厨房,甚至是厕所的浴缸,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他,就连屋子里飘起的灰尘,仿佛都带着赵郢的气息。

季漓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要在自己的家里跑毒。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毒根本跑不掉。

整间屋子没有一丝净土。

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阿贝卡凑了过来,似乎感知到他的情绪,用脑袋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可悲的是,就连阿贝卡都跟赵郢有关。

阿贝卡曾经是他们爱的结晶,如今却只是他被玩弄的证明。

季漓站起身,将屋子里所有跟赵郢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打包收拾好,一股脑儿的堆在了隔壁门口。最后,他将阿贝卡套上牵引绳,拴在了赵郢家的门把手上,害怕阿贝卡饿肚子,他还把阿贝卡吃饭喝水的碗放到边上。

阿贝卡摇着尾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漓进屋的时候,他还试图跟进去,结果牵引绳拉住了他,锁链撞击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季漓听到了那声音,身子顿了顿,但最后,他还是关上了门,把一切隔绝在外面。

汪汪!

阿贝卡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声音有穿透力,好像钟的摆锤,透过紧紧关着的房门,一下一下敲打着季漓的心。

他果然还是不能把阿贝卡丢下。

他打开门,赵郢的东西还堆在那里,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把阿贝卡接了进来。

离开时还踹了堆在一旁的纸壳箱子一脚。

季漓打开窗户,夜里的风很凉,却足够使人清醒。

他抱着阿贝卡倚在床头,孤儿寡狗......不对,孤狗寡母......算了,孤儿寡母十分凄凉。

此时应该来一首悲伤的缪贼可。

季漓链接好蓝牙音响,点开了网抑云,登录着的竟然是赵郢的账号。

一不小心播放的,竟也是赵郢最爱的日式摇滚。

两个人曾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打电动游戏。

他手比较笨,对这种小孩儿玩意儿一窍不通,赵郢便总是会让他几局,让他的同时不忘嘲笑他一番。

这间屋子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可如今,那富有节奏甚至有些吵闹的音乐,竟比那期期艾艾的情歌还要悲伤。

他们明明一直都很好,他们明明下午还在没羞没臊的搞什么奇怪的play,可晚上,就变成了这样。

阿贝卡什么都不懂,凑过来舔了舔季漓的脸。

被舔过的季漓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湿润一片,包括阿贝卡没舔过的那一边。

他只得赶快关掉音乐。

赵郢还是没来找他,这都四个多小时了,赵郢就是爬也该爬到这里来了。

但他却没有,估计压根就没打算来。

兴许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庆祝呢。

一想到这,他就愤愤的想要掀桌,情感十分的丰沛,倾诉的愿望十分的强烈。

季漓翻遍了整个通讯录,也没能找到一个适合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道说道的人。他本来是想找陈戈的,转念一想,这货跟赵郢也是好朋友,跟陈戈说完,他自己倒是畅快了,平白的叫人家为难。

实在是有些不妥。

他忍住了倾述的欲望,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睡不着

他的手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点开那熟悉的红色软件。

来点缪贼可帮助他睡眠。

网抑云登录的还是赵郢的账号。

人自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季漓此时看到红色软件中赵郢的账号,内心已经毫无波澜,甚至有了大胆的想法。

他播放了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并单曲循环了起来。

不能输!

想到这,季漓切了一首《今个儿真高兴》。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吼)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嘿)

高兴这两个字出现了n+10086次,这触发了季漓人类是复读机的本质。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伤心的,分手有什么可伤心的,分手了应该放鞭炮才对。

早上,季漓被敲门声吵醒时,小蓝牙音响还在播放着《好运来》,他透过门缝看了看,是赵郢来了。

阿贝卡也从梦中惊醒,先是冲着门口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好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一般,吱吱的叫了起来。

这让季漓突然有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瞪了阿贝卡一眼,轻声问:

阿贝卡,你是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阿贝卡不吭声了。

门外,赵郢正坐在一个大大的纸盒箱子上面,瞪着一双因为哭了一天又一晚上没睡,所以既红肿又有黑眼圈的眼睛,满是渴望的看着那紧紧关着的房门。

终于,那门打开了。

赵郢不知道是不是他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只知道那一刻,他仿佛鱼儿重回了大海,久旱遇上了甘霖,铁杵磨成了细针......最后这条删了不要。

开门后,仿佛有圣光从屋内迸射出来,赵郢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挡。

季漓逆光而立,一身西装笔挺又帅气,精神抖擞,和赵郢的颓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斜着头,看了看坐在纸箱上的赵郢,一句话都没说,就想从他的身边掠过去。

赵郢赶紧抓住了他的裤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季叔叔,我错了,我昨天说的混账话都是假的,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连忙站起身,指着被坐得塌下去一块儿的纸盒箱子:

我给你买了一箱干脆面,给你捏着出气,你要是嫌不过瘾,我就再多买几箱,直到你消气了为止!你不要不搭理我,更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说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两袋方便面来,放进季漓手中让他捏。

季漓把头撇到一边去,以防自己心软,他把方便面又还给赵郢:

我昨晚仔细想了一下,我们两个的确很不合适,还是别勉强了,放过彼此比较好。说着,他就要关门。

赵郢心一横,用手放在门中间,试图阻止他关门的动作。

季漓没想到赵郢不会放手,赵郢也没想到季漓会真的关门。

于是,赵郢在蹲了一晚上局子以后,又光荣的负伤了。

两袋方便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块又一块。

就像他的心。

哎呦!

他痛得直跳脚,白皙修长的手指立刻变得红肿,还有紫色的瘀血在里面。

好痛。

他对上季漓的目光,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本来他就哭了差不多一宿,本以为眼泪早就流干了,但却架不住疼,他是真怕疼,世界上应该没有不怕疼的人吧?可比起手上的这点疼,和季漓分手的心痛绝对要更加的难以忍受些。若是他之前看不清自己的真心,以为季漓不过是自己众多桃花当中的一个,那现在,他明白了,季漓就是他的唯一。

年轻人是不渴望安定,但那有一个前提,就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想要安定的人。

要是遇上了,那便恨不得一夜就到白头。

可惜他搞砸了。

赵郢想,这可能是他之前游戏人生的代价。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都是他的报应。

季漓几乎是本能的捧起了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想要拉着他进屋用凉水冲一冲。

赵郢看着他,不合时宜的问:

季叔叔,你不生我气了吗?

刚一问完,他就想扇自己一个大巴掌,因为季漓把他的手放开了。

你家就在隔壁,你是成年人了,自己会处理好这些的。

季漓说完,就把赵郢往门外推。

看着又被重重关上的大门,赵郢眨了眨眼,像没了主人的小狗狗一样蹲在地上,他捡起地上的一袋方便面,一只手负了伤,他连打开包装袋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废人,他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点开红色软件,想要来一首悲伤的缪贼可,他才发现,季漓昨晚听了一个晚上的《今天是个好日子》。

看来,季叔叔跟他一样难过,难过到只有听一些喜庆的歌才能平复内心的伤痛。

他的眼睛亮了亮,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八十五章 嘤嘤追妻2.0(2)

赵郢回到屋里,给陈戈打了电话,先是咨询了一下手被门夹伤要如何处理,然后便扭扭捏捏了起来。

戈子啊~

他先是叫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够尊敬,便又改了一个称呼:

陈大哥~

他又觉得有点土,不够时髦,配不上陈戈一代名医的身份。

末了,他清了清嗓子,撒娇似的叫道:

陈叔叔~

陈戈此时正在喝水,听到他这声娇滴滴的陈叔叔,一口水立刻喷了出来,喷了坐在对面的席简安一脸,他连忙拿出纸巾帮小鬼头擦,一边擦一边冲着他吼道:

赵郢啊!你别这样啊!我对象比你岁数都小,他都没管我叫叔叔,你就别了吧,除非你管我叫爸爸,别的称呼我都不会开心的。

赵郢在心里接了句去你的,但碍于自己要求人家,便耐着性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陈戈说了一遍:

你不是跟季叔叔关系好吗?你可不可以......帮我好好劝劝他?

谁想到,陈戈听他说完,只说了两个字:

活该!

他啧了啧嘴:

要我说啊,你就是自找的,谁让你嘴贱来着,你现在到季漓面前给他跪下,好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他都不一定能搭理你。

那我该怎么办?陈医生,我还有救吗?

赵郢屏住呼吸,等待着陈戈的回答,结果话筒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没救了,找地方自生自灭吧。 席简安冷冷的说道:赵郢哥,希望你有问题自己消化,不要打搅别的人约会。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淦!

赵郢咬着牙,在心里默默诅咒席简安今晚不举,然后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处理被夹伤的手。

他用冷水冲洗着红肿的手指,渐渐变得清醒,瞬间有了主意。

简单的涂了点药,他来到书房,翻出了笔和纸,用完好无损的左手一笔一划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全都写了下来。

赵郢小时候是习惯用左手的,只是硬叫他妈给板了过来,这么些年没怎么用左手写,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不过好在还有底子,他左手写出来的字,虽然没有右手写出来的美观,至少还是能够被辨认出来的。

花了一个多小时写好了一封信,赵郢将信塞进了门缝里,轻轻敲了敲季漓家的门,然后便躲在门后头等季漓把信拿走。

听着隔壁传来了开门又关上门的声音,赵郢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屋里,又有了灵感,继续写第二封。

从古至今,文人墨客,诗人作家创作出经典作品的同时,大多伴随着仕途不顺,郁郁不得志等境地,似乎灵感这个东西总是与痛苦相伴而来。赵郢今天那灵感就好像是喷泉一样,抑制不住的往外涌,一天的功夫,一本信纸就写完了。

他抻了抻腰,将最后一封信塞进门缝里面,又轻轻地敲了敲门,这才躲了起来。

很快,季漓便打开了门,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信封。

隔壁的门依旧开着,赵郢从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

季叔叔......

他轻轻叫了一声,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肚子就先替他说话了。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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