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到了最高处,火火的怒照着大地,燃烧着山谷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颗小草,每一株小苗。沉闷的山谷一丝风都没有,寂静的如同死牢,只有偶尔传出的一两声蝉叫,单调的荒芜,孤独的寂寥。
秦风却再次被冷醒,他口干舌燥,嘴唇也由于缺水变得干瘪异常,如同干旱已久的田地向上弯起,皲裂成了块状。在这样热的山谷里他却冷得有些发抖,秦风知道自己高烧的厉害,必须尽快降温,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他从石头上爬起来,还是到山洞里好些,这样暴晒在如此焦热的太阳下只会更加严重。他刚把脚放下就发现自己踩到了许多树枝,上面还有很多水。这时才发现石头的周围全被树枝包围了,“这个白痴,我还没死了,就要火葬”。
秦风左右看看这时才发现不见了白蒹葭的身影。这个笨蛋,这时候了还乱跑,不是告诉过她不许乱跑的。辛亥我尽力了,这次这个笨蛋丢了,不关我的事。秦风口很渴,现在只想去喝些水,而水在那里他并不知道。自己也无法找到昨那个山洞,他叹了口气,再次坐到了刚刚的大石头上。
白蒹葭虽说是没了校服这个大厚头盖,可太阳却是十分的毒辣,刚刚一定是吃了许多小米椒还蘸了芥末。只见她齐耳的短发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脸上,那终于正常了的留海如刚刚洗过一般还在流着水,服服帖帖的趴在额头上。汗水还在飞流直下,顺着鬓角和额头不停地向下流。她那宽大而厚实的卫衣也由灰黑色变成了深黑色。一双白鞋早已看不到颜色,不知是灰还是绿。
乐清看着白蒹葭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圈儿,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靠在树上有一眼每一眼的看着。刚开始她发现白蒹葭向着山谷深处跑,怎么叫都不停,只能跟了过去。发现她只是在摘野山楂,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只要她不把自己弄丢,干什么都可以,这就是乐清的宗旨。乐清虽然不理解,可她并没有去阻止白蒹葭。从到了这里就没包餐一顿,今天是天助我也,终于可以吃一顿“全鱼大餐”。白蒹葭着也不知是要闹哪出,放着鲜美的鱼不吃,有跑去摘野山楂。第一天就是因为她去摘野山楂害的大家连到嘴的鱼汤都没喝上。
不断有男同学陆陆续续的送柴火回来,可是柴火依旧是少的可怜,毕竟经过昨晚的暴雨,还干着的柴火是没有的,他们只能从远处的山洞里找些其他游客用剩下的。乐清看着鱼山,渐渐进入了梦乡。白蒹葭终于摘了足够多的野山楂,满满一大锅啊。她正要跑去取水,突然发现瓶子了全都关灌满了水。她很是高兴,把灌好的水用去了一大半。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白蒹葭抹去满头的汗水,看着一锅红红的“山楂罐头”笑的甜甜的。
秦风睡得异常难受,冷热交加,一会儿热的如同洗桑拿,一会儿有如同掉进了冰柜。虽说是在睡觉,但是睡得并不踏实,各种噩梦频频转换。他觉的自己并没睡着,可是却在做梦。但似乎有可以听到远处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白蒹葭拿了做好的吃的,快走过去,就看到秦风眉头紧锁,在梦里也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那样扥孤独寂寞。
秦风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摇自己,他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蒹葭,自嘲的说道:“我是变成张妈了吗……”他看着白蒹葭并没有动,现在没精力搭理她。白蒹葭看着秦风翻了个身又要睡,急忙向前走了两步,“把这个吃了,才能好”!
秦风看着眼前“一桶”血红色的东西,上面还飘着一些颜色稍浅的絮团状不明物体,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铁青。这个白痴,就不能让自己休息一下吗?他伸手推开白蒹葭送过来的东西,烦躁的说道:“白蒹葭去找洛禾玩去,离我远点儿”!
白蒹葭压根儿不听他的话,固执的把那色香味无一具有的食物再次伸到秦风面前,素净的圆脸像只小花猫,上面什么都有,圆圆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你都四天没吃东西了,真的会死人的”!
秦风看着白蒹葭不但不听劝,还得寸进尺的把手里的东西伸到自己面前。他闭上眼,忍耐着慢慢说到,“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白蒹葭看着秦风如此的倔强,从不发脾气的她突然大声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的,婆婆妈妈干什么,让你吃……”白蒹葭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山楂汤”就被秦风打翻了,滚烫的汤不止泼了她一手,还洒到了秦风的身上,烫的他直接从大石头上跳了起来。他把自己的T恤揪了起来,上身别汤的难难受,可更为重要的是原本只是淋了些雨水的白色T恤却开了朵红色的大花,艳丽夺目,摄人心魄。
白蒹葭被烫的边跳边不停地甩着双手,她生气的盯着秦风,“你……你……你这个混蛋”!
秦风看着自己的衣服本就怒气直升,听着白蒹葭的话就直接爆棚。他指着白蒹葭大声吼道,“给我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耳边传来隐约的抽泣声,秦风叹了口气,坐会到石头上,手指按着太阳穴,‘砰’地一声向后倒下。一番战斗后身体再次吃不消,这也难怪,任何人和白蒹葭“抵抗”都是需要体力和智力,更何况还在生病的人。他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的他昏昏沉沉的,可到处都是哭泣的声音,离开的背影……秦风烦躁的睁开眼就看到白蒹葭再次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手里依旧拿着那鲜红如血的不明物体。他自言自语,“还是梦里吗?真是阴魂不散,梦里都是你这个白痴”。
秦风转头看着天空,一丝凉风洒满整个山谷,闲云自由自在挡住了秋日的烈烈日光。福至心田,秦风恍然大悟,他突然翻身起来,盯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