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早早就醒来了,看看时间现在才四点多。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惦记着,所以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收拾好留了纸条就悄悄的溜了出去。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小区门口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洛禾还能是谁。洛禾手里拎着豆浆和油条,看白蒹葭就迎了过来,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吃吧,还热乎着呢。”
白蒹葭高兴地点点头,拿过豆浆大口朵颐,“谢谢你洛禾。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我知道。还有草莓大福。”洛禾笑吟吟的望着她,一语道破天机。
白蒹葭赶忙点头表示同意,嘴里由于塞满了东西,只能嘟囔:“是的,是的。”
洛禾把手里的豆浆插上吸管送到她的面前,“慢点吃,不急。”可是白蒹葭这次却表示不同意了,怎么不急,她早起可不是为了这顿早餐,虽然早餐是必不可少的,但她怎么会因为区区一顿早饭而忘记自己的大计。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必须在下午下课之前把画交给秦风。原本她是打算在晚上演唱会时交给他,这样不就更能表达小阅的感情,更容易让秦风这个变态喜欢上她。可是小旸回来了,说好要一起过平安夜,昨天就已经惹他不高兴了,今天千万不能再让他生气了。这样一来,晚上就不能去看演出,礼物也就无法送出。
为了这个“伟大”的计划,白蒹葭可谓是竭尽全力。她今天都没有到班级,直接就去了画室,还让洛禾帮她向老师请假。如果你沉溺于一件事情,那么时间就会如流水般匆匆而去,就像你在打王者荣耀一上午也就是一两局的事情。白蒹葭全身心投入到画画的伟大事业中,所以直到中午放学她都不知道。洛禾买了饭回来,看着白蒹葭还在作画,就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毫无疑问,沉浸在学习中的人是最美的,洛禾就这样看呆了。他望着低头作画的白蒹葭,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画室。
秦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也微微惊讶,他没有想到的是白蒹葭居然会有如此认真专心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白蒹葭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寄生虫。他发现面前的两个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以走到画室中央就停了下来。白蒹葭在靠着窗户的南面,全神贯注的望着画板,有一瞬间,她恍惚看到了秦风。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天天对着他的照片出了幻觉,而且自己这几天太过劳累,眼花了。
白蒹葭伸展要背,站了起来,这时她突然觉得很饿。红烧肉的味道正在刺激着她的味蕾,顺着香味这只小猫发现了食物。她走到洛禾身边,看到他正在望着自己,原来没有睡着啊。
“洛禾,我的饭,好饿,快给我。”白蒹葭伸着手在讨要自己的午餐,可是显然对方没有听到。
“洛禾!”
白蒹葭大叫了一声,洛禾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对着白蒹葭温柔的笑了,“完成了吗?”
白蒹葭点头,显然他们此时此刻的关注点不在同一个地方。她一双眼睛瞪着洛禾身前桌子上的盒饭。洛禾是何等的聪明,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你的想法,他倒了杯水递到白蒹葭面前,“先喝口水吧。”
白蒹葭不满的看着他,喝什么水都快要饿死了。但是对面的人是洛禾,所以白蒹葭什么都没说,只是慢吞吞的结果水杯抿了一口。如果换做姜小旸或者秦风,那么白蒹葭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范,一定会打闹一场,争取自己的食物。
“吃吧!小馋猫。”
白蒹葭可以说是狼吞虎咽,一把抓起身边的盒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洛禾看着她吃,自己却没有动手。白蒹葭也顾不上他有没有吃,大量的脑力劳动让她这个吃货更加的饥饿。吃完后,她把自己的杰作拿到洛禾面前,想到炫耀一下。没错,的确和洛禾的相差很远,但是画的却很好,洛禾看着眼前的画,神色复杂,他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夸奖或是赞美白蒹葭。直到白蒹葭再次叫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儿,温柔如初。
白蒹葭吃饱喝足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她睡得十分香甜,昨天晚上的惊吓,今天的早起,过度的脑力劳动……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分外的劳累。当然这次她是睡在班级里,在自己的座位上。她怕错过秦风,今天下午是把画交给他的唯一机会。物理课在下午第三节这让白蒹葭睡得十分安心,不用担心自己睡过头。
下午的课白蒹葭全部都在睡觉,终于在课外活动时睡醒了,她看看时间放心的舒了口气。把画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拿着笔,按照姜小阅笔记本里书写的格式:——喜欢你。让我变得不像自己。由于当时的冲击力太大,白蒹葭对笔记本的内容记忆十分的深刻,就连其中的标点符号、特殊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想忘记的却反而记忆更加的深刻,你不想忘记的却偏偏最快的走出记忆区。白蒹葭一再告诫自己忘记那天色事,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依旧是记忆深刻,就连自己和秦风那日的对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优美的音乐声想起,第三节课上了,物理课要开始了。白蒹葭把那副署名姜小阅的画认认真真的卷起来装到一个丝质的袋子里,还在外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真好看,我真是个天才。”随着物理老师进到班级开始讲课,白蒹葭分外专心的坐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黑板,可是耳朵却听着门口的响动,一丝一毫都不错过。等啊等,物理课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可是还是没有看到秦风的人影,白蒹葭有些着急可是她却不停地安慰自己“在等等,他一定回来的,这可是物理课,他一节课都没缺过。”
令她失望的是,下课铃响了,秦风终究还是没有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