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在能量塔旁边点起小炉子煮肉剁蛇,一边喂离岩,一边跟男人聊。
这对夫妻带着个吃奶的孩子,从掉队开始,兜兜转转在绝境里居然活了一年多。
再看看胡子拉碴的男人,身体确实健硕壮实,脸上有道很深的伤疤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攻击过,说起话来满是沧桑和绝望。
“要是再找不到能量塔,我们夫妻和孩子可能就要葬身在风雪里了,万幸。”男人叹口气朝凌煌伸出右手,“我叫安冬。”
凌煌举起右手的刀,“手脏,不握了。我叫凌煌,它叫离岩。”
“谁叫离岩?”男人愣了愣。
凌煌用刀尖指着趴在旁边嚼蛇的狼。
“啊,哈哈哈,嗯,真是匹好狼。”安冬笑的很干,夸赞的用词更干。
“嘁。”离岩斜着眼睛瞟安冬一眼,“占我们房子住的厚脸皮。”
“你看,凌煌,我儿子才不到一岁半,没有更好的食物所以还在吃奶,你这木屋……”就像是印证了离岩的吐槽,安冬搓着手跟凌煌商量。
“你们住吧,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伐木,再造间新木屋我住。”凌煌眼皮都没有抬就顺了安冬的意。
离岩听不懂,在旁边盯着凌煌嘴巴看了半天,“嗷呜”一声,“说什么呐你们?”
凌煌又切一段蛇丢进离岩嘴里。
“好好,我帮你造一间更大更结实的木屋。”安冬很愉快的呵呵呵,“凌煌你人真不错。”
“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凌煌拿自制的筷子去缸子里搅搅里面的鸡肉,“你们之前遇上过狼群?”
“对,遇到过一群雪狼,我先后打死它们三匹母狼才吓住狼群,然后就找到了这里。”安冬凑过来闻闻鸡汤,“我还奇怪怎么一到你的营地,那群雪狼就不敢靠近了,原来是有一匹这么大的霜狼在这边划了领地。”
“雪狼?”凌煌稍感好奇,“你看见它们的头狼了么?”
“看见了,最大的一匹肯定就是头狼,不过它脖子上有血迹,看上去行动有些勉强,可能受了伤。”
这群雪狼肯定就是先前山洞遭遇的那一群了,凌煌默默看了离岩一眼。
离岩百无聊赖正在发呆,视线一跟凌煌对上,它竖起耳朵,“嗯?我吃饱了,去玩球吗?”
凌煌指指缸子,“我还没吃呢。”
“嗷呜,对对你先吃,吃饱再去玩球!”离岩摇晃了两下脑袋,“但是这个人是不是想吃你的鸡肉喝你的鸡汤?他盯着缸子看好久了。”
安冬这个人可能是有些爱占便宜的毛病,凌煌垫着隔热布把煮好的鸡肉拿下来领着离岩走远些。
离岩跑去叼了个筐子过来,凌煌把筐子倒扣着用底当桌面用,慢慢吹着热气喝汤时,凌煌没有回头跟安冬说:“冷冻的山鸡你们可以吃,吃多少就去打猎给我补回多少就行了。老鼠是用来养蛇的,蛇是离岩的食物,你们不要动。”
“诶,好咧!那我明天出去把打死的三匹母狼运回来,肉可以吃,皮可以剥了做被褥。”
凌煌皱眉回头瞪着他,“你当着离岩的面,剥狼皮,吃狼肉?”
“它们不是一种狼没关系的吧?”安冬挠了挠头,“霜狼还会管雪狼的死活?”
“我和你也不是一种人,要不我也不管你们死活了?”凌煌反怼了回去。
开玩笑,离岩跟雪狼是能互相交流的,现在离岩听不懂这些对话,要真让离岩听明白你敢吃狼,那它还不就地撕了你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