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平平稳稳在原野上奔驰,苏静雅坐在副座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送他回家的男人。
微弱的灯光下,他完美的脸部轮廓,越发立体俊美,看得她小鹿乱撞。
皇甫御认真*,虽然一向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他,但是他却不阻止,任由她盯着。
快到郑家的时候,苏静雅开口了:“欢欢,我真的会处理好,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到时候,我再给你说个……秘密!”
处理好东方炎的事情,然后让郑君南答应他们交往,再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皇甫御会是什么反应呢?!
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开心呢?!
苏静雅忍不住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
皇甫御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问:“什么秘密?”
“现在不能告诉你!”苏静雅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瞧见皇甫御微微抿紧薄唇,她嬉皮笑脸地问,“是不是特别好奇,特别想知道?心里痒痒的?”
心里很得意,苏静雅刚准备小脸骄傲的一抬,说:“你越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谁知,皇甫御的回答,却像一盆冷水,泼得她比落汤鸡还狼狈:“对不起,我不想知道!你留着吧,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告诉我!”
“……”苏静雅气得憋红了小脸,瞪了他半天,最后,她小身板儿一转,背对着他抱怨:“你实在太打击我了!为了更好的惩罚你,从现在计时开始,我不要跟你说话!”
皇甫御认真开着车,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深邃的冷眸里,泛起浅浅的笑意:“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也快到郑家了!”
……
苏静雅被皇甫御气得七孔生烟。在别院里,她明明都跟他说好了,在处理好一切之前,跟他见面或许有些不妥,谁知……
还不好好把握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她咬牙切齿,不停锤着车门,低低的谩骂:“皇甫御,你个猪头,你个大猪头,你个大大大猪头!”
轿车,快要奔向郑家大门的时候,苏静雅想到了什么,疾呼一声:“哎哎哎,去后门,不要走正门!”
皇甫御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调转车头。
苏静雅呼了口气,前面的摄像头,她没有动,偷偷溜出门之前,小敏带着她将门口的摄像头神不知鬼不觉给弄坏了,估计现在还没被发现。
“我偷偷溜出来的,走前面被发现,惹怒郑叔叔,我就完了!”
皇甫御停下车,点了点头,催促道:“那你快点进去吧!”
“哦!”苏静雅解开安全带,在下车的时候,她又说,“欢欢,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但是……你不准关机!”
“好!”
“……”苏静雅在副座,默默坐了良久,准备下车的时候,皇甫御又幽幽问了句,“乐乐,你能摆平你爸吗?!他……貌似、似乎、特别不喜欢我!”
苏静雅难得看见皇甫御脸上那纠结的神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哼,你就是特别不招人喜欢,没问题的,我会想办法!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现在时间很晚很晚了,再不偷偷溜回去,郑叔叔估计都回来了。今晚‘异尊’,据说有重要客人,所以……”
“……”皇甫御点头,在苏静雅神情悠然、慢吞吞下车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郑叔叔,会见的那个客人……是我。掐指一算,差不多,应该,也许,他早就到家了吧!”
“……”苏静雅闻言,顿时犹如被雷击中,她呆呆坐在副座,最后一边尖叫一边下车往郑家跑,“完了完了,被发现的话,我死翘翘了!”
跑了十几米,她又急匆匆转过身,对着皇甫御大喊:“欢欢,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等我!”
皇甫御目光柔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里,又独自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才发动车子离开。
而苏静雅,倘若能预知事态的发展,能早点知道后面的结局,她一定会坐在车里,死也不下车,任由皇甫御将她载走……
或许,那样,两人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东方炎掐断电话的前一秒,幽幽说了句:“一群没用的东西!任务失败,我养着你们,真浪费口粮!”
随即,他拿着手机,在幽暗的走廊里,久久沉默。
黑瞳,就像探不到底的黑洞,深邃、幽暗、神秘,同时也……阴霾。
“小敏,郑叔叔和炎,真的睡了吗?”
“他们没发现我出门了吧?”
小敏说:“没有!郑先生和炎少回来时,已经很晚了,我跟他们说,你吃了晚餐就休息了!”
“小敏,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死翘翘了!”苏静雅感激涕零。
然而,刚转弯,苏静雅一眼就看见站在她房间门口的东方炎。
呼吸一顿,她惊愕地瞪大眼睛,望着倚靠在走廊墙壁上的男人。
“……炎……炎……炎?!”
小敏在瞧见东方炎的刹那,也狠狠吓了跳,她胆怯地垂下脑袋,不敢说话。
苏静雅皱着眉头,犹豫挣扎了下,最后小心翼翼移步过去,同时示意小敏闪人。倘若被郑君南知晓,有人要受罚,有她一个人就行了,她不想连累别人……
小敏十分机灵,瞄见苏静雅的提示,很快就溜得不见踪影。不是她不够义气,而是……但凡惹怒郑君南的,都必须离开郑家,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她家里有年迈的奶奶,和刚念小学的弟弟要养,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她失业了,也就意味着她们三人,会饿死街头。
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女佣,除了捅娄子,什么忙都帮不上。
深夜的郑家主宅,安静异常。
苏静雅站在走廊上,看着眼前只是用很诡异眼神盯着她的男人,莫名头皮发麻。
最近,不知东方炎怎么了,虽然也会温声细语对她说话,她不懂的事情,也会认真耐心跟她讲解。
上次皇甫御来郑家,和郑君南下围棋,她在旁边看了那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被皇甫御洗刷打击了一顿,于是……她就缠着东方炎教她下围棋。
从哪里摔倒,就应该从哪里爬起。
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幻想里:总有一天,皇甫御会败在她高超的棋技之下。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有那么一点点残酷。
东方炎耐着性子教了她三天,最终……
她只能彻底想想而已。
皇甫御说得很不错,以她的智商,的确学一百年,不及别人买本书自学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