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车被推了出来,那两只雷虎兽围着一只精致的盒子,似在守护,对着众人一阵示威般的嘶吼。
他走上前,轻轻的摸了摸两只雷虎兽的头:“好了,下去吧。”
两只三阶妖兽守护,足见珍贵。
一瓶天玄净水,竟然能够有这种阵仗?要知道,上一次这阵仗可是一位已故隐士所用的极品武器。
两只雷虎兽闻声退去。
老者走到车中间将一个只有书册一般大小的木制的盒子放在了展示台上。
木盒精致,两侧雕刻着龙形的花纹,一双龙目炯炯有神,是用珍珠镶嵌而成。
他伸出有些苍老萎缩的手指轻轻的转了一下那木盒之上的龙珠,左边三圈,右边三圈。木盒从正面打开,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流泻而出,耀眼夺目。
“这是……天玄净水?”
普通的天玄净水是透明的,就好像是非常清澈的山泉之水。只是将它放在琉璃瓶中,在阳光下或者用灵力催动可以明显的看见里面溢出金色的光芒。
可眼前的天玄净水已经变成了黄色,即便是安安静静的放在桌子上,那金色的流光都掩饰不住。
一个稍微有见识的老者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没错,是天玄净水,而且不是从那天玄泉取出的水,而是从源头舀起的一瓶。”
“妈呀,谁人能够有这本事,竟然能够弄到这水。要知道,天玄泉可是有水澜精灵一族守护的,从外围偷一点已经是危险之至,从源头去舀,他真的活着回来了吗?”
“废话,人要没有回来这水怎么会在商会?”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西岚国竟然也有这般隐士强者了,真是低调,低调啊。”
“会不会是上次在驯龙骨窟战骨龙的那两个强者其中之一?只有那般的强者,才有拿到天玄净水的源头之水然后顺利回来。”
“据说这源头之水不仅能够炼丹制药,在淬灵的时候与内丹同用可以净化人的灵根,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云九幽看着那天玄净水微微皱眉,红色的眼瞳却中闪现出一丝精光。
既然是要炼丹,当然材料的品质越好,炼出的丹药越好。但是这东西被说的这般好,这般难得,她身上的钱究竟够不够。
心之所向,奈何囊中羞涩。
她思索了一会,一双眼睛若有似无的看向了云陵城:“那个,云公子,咱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不知能否借我一些金币?”
到时候只能拿白衣公子的诊金还了。
云陵城点头:“姑娘客气了,若不是姑娘与君公子相救,陵城怕是已经葬身驯龙骨窟了。只是,陵城也不曾想过今日会有这般品级的天玄净水,所以带的钱财也不够多。”
说罢,他拿出金币汇票,云九幽点了点,有两万三千金币。
加上自己的两万,就是四万三千,不知道会不会有出到更高的价。
一直守在旁边的月影走了过来,将一叠厚厚的金币汇票放在了云九幽面前:“姑娘,公子交代让我将这些金币汇票给你,还让我提醒你,不要有事没事便找别人借钱借物!”
这话,是原话。
只不过自家公子说的时候,神情更加冰冷。
云九幽看着那叠厚厚的汇票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哪来的钱?”
昨日跟她叫穷,她只得去赌坊换钱,可一转眼竟然拿出这般多的钱。
她只是这般粗略的看了看,这厚厚一叠至少五万金币不止!
月影皱眉:“大抵是当铺换的。”
公子身上随便一个东西便是价值连城,说句不好听的,公子拿回来的钱至多是他扔出去的物价的一半。并且,公子不会在要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这典当肯定是死当。哪个当铺能够收到公子的东西,估计最近半个月做梦都能笑醒。
当然,这一切他不会跟云九幽说。
既然是君天渊给她准备的,那么她就放心大胆的用了,毕竟跟他不用太客气,毕竟昨夜他对她耍酒疯的时候也没见他客气。
来不及细问,那拍卖老者的声音又再次传来:“这东西,一万起拍,加一次牌至少五千,价高者得。”
这话一出,地下的人就开始咒骂:“不是吧,一万起拍,加一次五千,有没有搞错,你这是存心不让人买了吧!”
“是啊,是啊,即便奇货可居也不该这般离谱。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圣品丹药,不过是一个天玄净水,这般高的价格,有何意义。”
其实这话说的也没错。
虽然天玄净水用处很广,但是却不是单独使用的,而且只能算得上辅助。究竟要多好的内丹,多好的药材,才能够配得上这般好的天玄净水?若是考量到自己原本的用途,拿准备好的药材和内丹,倒是糟蹋了这天玄净水,也糟蹋了他们的钱财。
“可不是,若是卖的不是天玄净水,卖的是能够和那个取得天玄净水之人结交的机会,就算是出十万金,我也觉得是值得的。”
“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十万金在那样的强者眼前能够算是东西吗?为了十万金与你结交,你就不怕是骗子。”
“额,说的也是。”
听着地下杂乱的声音,那竞拍台上的老头砸吧砸吧嘴,一双眼睛带着一丝不爽:“你们若是不要,就不要参与竞拍,毕竟买卖这种事,都是纯属自愿。我星罗商会,岂会强买强卖,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实在难得,错过可惜。现在看来,这东西大概只能给有缘人了。”
底下传来一阵唏嘘之声,无非是在说老者这番话是故意抬价的噱头,与方才东西才拿出来之时的激动完全不同。
“一万五千万金币!”
有人开始竞价了。
东西确实不错,要是能够两三万买下,倒是不亏。所以前期竞价之人,也不在少数。
五千一加,很快便到了四万。
那些坐在外面的人大多摇了摇头,因为这个价格已经超越了他们能够承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