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幽看着慕容书,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白镜心来了,用隐身的状态潜在了她的身边,用传音道:“我原本是想要告诉你的,但是在将军府找不到你。所以只能现在出现了,不过也还好,不算太晚。”
云九幽对于他突然前来有些纳闷,但是还是传音回去:“还不算晚?慕容书已经伪造了所有证件,我现在是百口莫辩。你所谓的晚,是要等慕容书下令将我五马分尸,交给归云宗之后才算晚吗?”
白心镜笑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虽然说许千言在皇宫里,但是就像是一个囚犯,根本接触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我白天要装作双腿受缚,有气无力的弱女子,有好几十个侍卫盯着我,更不可能到处看。这件事发生之后,我就火急火燎的来找你了,已经算是够快了。”
他说的坦然,无奈的摊手。
云九幽无语:“那你说的不算晚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该不会是来幸灾乐祸的吧。
白心镜笑道,虎牙扬起一个高度道:“至少你打架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演出神功的效果,比如分身术,上次玩的还不过瘾。”
云九幽白了他一眼。
他简直不相信容卿的身边怎么就会出来这么一个奇葩。
白心镜看着那白眼,眼中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感伤,让人十分不易察觉:“我说真的,你不必担心。”
他不会对她坐视不管,殿下亦不会。
这件事他传信给了殿下,殿下应该很快就会来。
云九幽却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用那双红色的眼瞳看着慕容书,带着一抹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日,怕是难免决裂了。
慕容书大声呵斥道:“来人,将云九幽和云义都拿下,押入地牢,等归云宗宗主来之后亲自审理!”
“是!”
那威武的气势,便可以证明前来的人不在少数,且各个都是高手。
云九幽开启异瞳,观察周围的情况。
异瞳开启,布防与阵法,个人灵力的高低,就算有再隐秘的方式,她也可以全数洞悉。
好家伙!
今日,慕容书做好了一切准备,调来了皇宫尽可能实力最强的高手,目的便是捉住云九幽和云义。这其中,怕是还有他重金请来的隐士修者,根本就不是御林军,就像是画皮老人一样。大殿之外,甚至暗中设置了阵法,要冲出去不是不可能,却也十分艰难。
云九幽看了云义一眼,似乎是在给他做心里建树。
他毕竟效忠了这慕容家这么久,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是否会有一些难过。
云义也看向她:“幽儿,放心,爷爷定会护你周全。”
云九幽听见云义的话,心里更加的暖:“恩。”
既然终有一战,那么,今日便战吧!至少今日抵抗,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任其宰割,怕归云宗到来之后,就再胜算了。
战,一触即发。
她,月影,还有云义,战这潜藏在皇宫里的所以高手。
虽然月影修为高绝,却也无法做到处处分身。而且这些人中间并不全是御林军,还混合着一些手段阴狠的隐士修者。
一个晃神间,有人偷袭云义,一个银针大小的黑色暗标直直的对着云义前来,上面绿光森然,一看便知道是淬了毒。
云九幽大惊,慌忙间撑起灵力屏障前去阻挡。
但是在这大殿之外阵法的作用下,使得灵力屏障变得越发薄弱。那银针上带着紫色的灵力,在接触屏障的一瞬间,化作了一朵带着利齿的捕蚊草。捕蚊草长大了嘴巴,狠狠的啃破了那青色的灵力屏阻碍,直直的对着云九幽的胸口而去。
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现在想要完全避开,恐怕已经不可能。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紫色的灵气冲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最前面。那紫色的灵力化作了一只优雅的狐,狐尾轻扫,便将那银针击落在地。
紫色灵力,是谁?
云九幽看着面前优雅无比的紫色狐狸,有些疑惑,就在这迟疑间,一个白色的人影走了进来。他一挥手,那紫色的狐狸便彻底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紫阶灵力,长久化形?
这是臻入化境才能够到达的境界,可最近西岚国有过雷劫吗?
好像,并未有过。
难道方才不是长久化形,而是通过了什么法宝。
所有人都在震惊中。
这个太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人修炼好似要命一般,也难得升一阶。可是他,简直就是逆天,不到半月就是一阶,不到半月又是一阶,而且是从绿阶到紫阶,简直就像是好玩一般。
要不要这么草率。
他一身白色的衣衫如皓月般皎洁,如玉的面容亦是倾国倾城,明润眼眸带着一种极致的温和:“儿臣见过父皇。”
慕容书见到慕容卿的表情不大好,尤其是看见那紫阶的狐狸,更是下意识的在宝座之下握紧了自己的手:“卿儿,你来的正好,帮朕将这两个杀人凶手捉拿归案!”
云九幽皱着眉,瞪着慕容书:“皇上,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韩祁。这些所谓的证据,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一口一个杀人凶手,说的好像他真的杀了人一般。她根本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他设计出来的局。
慕容卿看了一眼云九幽,对她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跪在了慕容书面前。
云九幽看着他跪在地上,有些惊讶。
难道,他是要替她求情?
是,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对这个慕容书开打。
但是慕容卿却不行。
他们之间,还有父子之情。
虽然她一直觉得慕容书对慕容卿并不好,但是明面上他好像也没有做出特别寒他心的事情。不像慕容思,被彻底伤透了。
所以,他做什么,她都不能评判,是他的选择。
云九幽看向慕容卿:“容卿,你不必替我向他求情。”
因为向他求情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既然设局,又布置了如此大的阵仗,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