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渊仿若身上根本没有伤痛,他只是忘情的做着自己早就已经想要做的事情,亲吻眼前的这双诱惑他的心神,让他眷恋不已的唇。
凌冽的味道,好似一种惩罚,却又仿佛在叙说着相思的痛苦。辗转,来回,一路攻城掠池,那双霸道的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后脑,让她丝毫没有退缩的可能。
云九幽只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与他合二为一。
大脑渐渐开始缺氧,视线变得迷蒙而缥缈。
云九幽想要大骂自己真的是没用,竟然到现在还在眷恋他的吻,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和他断绝关系,至少要等到解决了陆绮月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再次动手,想要将面前这个想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推开。
只是还来不及动,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身上的重量忽然一轻,那眼前的人影竟然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忽然的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云九幽站在原地,有些楞,看着自己满是猩红的手才知道,他伤的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可是就是伤的这般重,这人不选择治疗,不选择吃丹药就算了,却还那般强势的亲吻她,甚至不顾她的捶打和推搡,这是怕血流的还不够多吗?
云九幽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光幕因为君天渊的突然昏倒已经消失了。
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她熟悉的地方,那是在启元族花灯的那个夜里,君天渊带着她俯瞰整个西岚国的地方。
云九幽很想发火,甚至想要一走了之,可是看着他紧紧闭上的双眼,以及越来越弱的呼吸:“君天渊,你真是够了。”
想到这里,还是拿出了丹药喂给他吃了。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渊终于悠悠转醒,看着云九幽还在他眼前,也不顾身上的伤将她拉紧:“幽儿。”
云九幽看见他醒来,转身就要走。
君天渊连忙去拉她:“别走。”
他拉住她,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许许多多的血沫。
云九幽皱眉,立刻扶着他躺了下去:“君天渊,你是不是有病。对,你就是有病,神经病。你可知道,若是我的匕首再偏一点,你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那匕首最初她想要刺他的心脏,却在刺破皮肤后发现他没躲,连忙歪了一下。虽然没有刺中心脏,但是却刺破了肺叶。
而且,她方才查探了他的脉象,内伤都还未完全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难怪晕过去这么久。
这家伙,简直不要命了。
君天渊面色如常,只是眼中的冰冷却仿佛完全退却,因为眼前的人变成慌乱和*。他执着的牵着她的手,一点也不敢松开,似乎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彻底消失了:“若是多刺几刀能让你消消气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刺我几下。”
云九幽皱眉:“你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无药可救。”
这人竟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那双认真的眸子,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而已。
他,将她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吗?
“君家的封印被破,我不得不回去。”
若是他知道云九幽会遇见这样的事情,有生命危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你一人在风鸾大陆的。
在得知她生死未卜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便是整个云霓之境彻底颠覆,都及不上她。
若是世上再也没有她,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幽儿,我不能失去你。即便是失去性命,失去一切,我也不能失去你。”
云九幽看着他的眼,犹豫了很久,终于开了口:“君天渊,既然你方才轻薄了我,那你便是我的人了。我告诉你,你那劳什子的未婚妻,我是一定会杀掉的。这件事,很有可能会引起你与你母亲的误解,甚至是矛盾,你最好相相亲清楚在站队,否则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其实,在陆绮月出现之后,她就想了很多。
她从未怀疑过君天渊对她的感情。
但是,她心中却无法不在意,他与陆绮月的婚约。
她曾经也身负过与慕容卿之间的婚约,也很清楚,这种世家婚约很多时候都是违背个人意志的。也算是,封建时候的陋习。
可是,她却对于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是陆绮月耿耿于怀。
最重要的是,她有些害怕。
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是君天渊母亲替他定下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婚事是她母亲同意的。而陆绮月,也就是他母亲为他亲定的未婚妻。
她要做的,可不是让君天渊解除婚约那么简单,她是要杀了陆绮月。
到时候,君天渊势必会因为这件事与他的母亲产生嫌隙。
她不愿意让君天渊在这两种感情见做选择,不愿意他感觉到为难与痛苦,所以更加要远离他。
可是,如今他自己非要找上门来自己受虐,那就怪不得她了。
君天渊看向云九幽:“我会帮你完成报仇。”
换言之,他永远会站在她这一边。
云九幽扬眉:“怎么,瞧不起我是吗?我自己出马,一样可以灭了陆绮月。当然,你若是怜香惜玉,舍不得,你现在就回去,调集你全部的人手,好好的护着她。”
君天渊皱眉:“幽儿,你乱说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你。”
云九幽扬唇,笑的张扬而恣意道:“君天渊,不错啊,回去一趟倒是长了点见识,会甜言蜜语了,离渣男更近一步了。”
君天渊看着云九幽那双红色的眼瞳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我不会说甜言蜜语,说的都是真心的。”
说完,将她拉低,想要再次亲吻那双艳丽的唇。
云九幽直接躲开:“你现在还是戴罪之人,从今日开始,你得对我唯命是从。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君天渊看着云九幽,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变得有些幽暗。他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从今以后,对她唯命是从,他非但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还察觉到有一丝小小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