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上楼勘察现场,陆烈则开始凝神静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刘豪家所处的位置。果然他的视觉神经变得越来越明锐,甚至透过了房墙,将视线穿到了刘豪的屋子内。
“mmp,想不到这因祸得来的能力这么强。”连自己的都震撼到了,陆烈在心里不由地感叹道。
同时他观察到刘豪的家中虽然值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但是房屋并没有被劫犯弄得特别凌乱。根据陆烈仔细地搜查,里面的细菌都被看得一清二处,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手印和脚印,也不难怪警方那边的侦察没有进展了。
不过这可能不到陆烈,因为他同时被激发的超级嗅觉,不仅嗅到了刘豪身上那股夹裹着金钱味的体臭,还嗅到了另外股男人味道,而且这个男人可没有带着铜臭,反而是带着些金属味。
莫非这股味道就是入室劫匪的味道?
等将现场有用的价值收集完成后,陆烈随即将感官恢复成了正常水平。
不知道陆烈刚才是在动用超能力,胡志远还以为他在发呆,等陆烈终于回过神来,胡志远带着几分埋怨的口吻,蠕动嘴唇:“陆哥,现在都什么关头了,你还有心思发呆呢?”
而恍然想起那股金属味是怎么回事,陆烈激动道:“我知道谁是抢劫犯了。”
“什么?”
胡志明脸上一脸茫然,以为陆烈是在开玩笑。心里咋呼着,还什么事请都没有做,就知道抢劫犯是谁了,陆哥是神吗?
哪知道陆烈人已经跑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胡志明在叫唤他。
入室抢劫的的歹徒能够拿到银河小区的保安服,还能绕过28号楼的监控对供电室动手脚,首先就不会是外人,其次对供电系统那么了解,平时的工作肯定是与电工相关的了。附和以上两点的人,除了银河小区的电工陈浩之外,陆烈着实想不出第二人选。
边想边奔赴电工小区电工专属的职工楼,还没有接近陆烈就已经闻到了陈浩宿舍内,刘豪家丢失的赃物的味道。
而且陆烈还听到里面,陈浩和女人在电话里暧昧不清。陈浩甚至满怀自豪地对那个女人说道:“小爷我以后有的是钱了,你就乖乖地跟着我享清福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傲娇道:“你个小电工,一个月才多少钱?跟着你吃苦才差不多,休想再来欺骗老娘的感情。
“不不,惠惠,你听我说,我现在真的有钱了,明天我就可以辞职和你去浪漫的土耳其……”
不等陈浩打完电话,陆烈“嘭”地一声,踹开了陈浩的房门。
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陈浩被惊吓得手机“啪”的声摔倒在地上,顿时那200块钱的5寸山寨机子就被摔得粉碎。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发现进来的人是陆烈之后,电工陈浩怒火中烧:“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进来不会敲门啊?大半夜的闯我宿舍干嘛!”
陆烈知道陈浩是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也没有理会陈浩在向他叫嚣,依靠鼻子嗅出了从刘豪家盗取的赃物,就藏在陈浩的衣服柜里。
打算上去直接揪出赃物,来个人赃并获,陈浩却率先制止了陆烈。
“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还不给我滚出去,你想要做什么?”情急之下,陈浩用整个身子挡在了衣服柜跟前,面目狰狞地高声呵责。
“陈浩,人穷不能志短,不要尽想着发不义之财。”
陆烈已经确定了陈浩就是凶徒之后,便开门见山地劝说起陈浩。
说起这个陈浩,陆烈知道他与楚猛是一丘之貉,在工作之余游手好闲,满肚子的花花心肠。听胡志明说说过,他在外面还染有喝酒赌博的恶习,常常做着发笔横财的梦。
“老子明天就能过纸醉金迷的日了,这狗养的活腻味了吧,还想来给老子都搅黄了。”陈浩心里暗想这,嘴上是矢口否认:“陆烈你不要喊血喷人,把你做的丑事往我身上推。你现在再不滚出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没有想到这陈浩还穷横穷横的。看来胡志明说他之前喝醉酒,就殴打保安出气,把保安打成了骨折这事不是胡诌的。
“我这是再给你机会,你可不要不懂得珍惜。”见对方不知悔悟,陆烈也稍稍加重了口气,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更加严肃,目光死死攫住对方。
“给我机会?陆烈你知不知道,楚猛是我表哥,你以后若是想在保安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装成只狗乖乖地从我屋子里滚出去,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不知道将要大难临头,陈浩还满脸骄横,“否则我只要和我表哥说一声,以后在银河小区,我一定能让你生不如死。”
楚猛区区一个保安队队长,还想拿来要挟陆烈,真是个笑话。
不过楚猛和陈浩竟然还是表兄弟,这点陆烈倒觉得意外,也不难怪陈浩那么轻易地就能搞到保安服伪装起来。而且在银河小区大多数职员都是几个人挤在一个宿舍里,而陈浩却能单独享用一个宿舍,看来没少得到楚猛的帮助。
见陆烈听了他的话之后没再出声,陈浩以为陆烈是怕了,就得意起来,脸上露着阴险的笑容说:“我也不想和你这些没用的窝囊废计较太多,你刚吓得我把手机都给摔坏了,赔我款最新的iphone我就饶了你。”
没有想到陈浩这都能进行敲诈,这点和他那周扒皮表哥真是如出一辙,陆烈反倒觉得事请变得有趣起来了,故意挑逗说:“我要是不赔呢?”
“不赔,不赔老子就打死你个gou娘养的,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还从来没有哪个保安敢在他跟前说个“不”子,陈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心想着,也不知道表哥从哪里招来这么个傻b新人,真是朽木不可雕。
哪知道他这么句话,算是彻底惹怒了陆烈。
只是眨眼的功夫,房子内就传出了“嘭”的一声。再定眼一看,陈浩像个沙袋似的,被陆烈撂倒在了地上,摔得可谓是七荤八素,两眼金星。
“你小子敢对我动手,活腻了吗?”
陈浩咆哮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鼻子里有两道鲜红的血迹流淌而出,从旁边抡起个实木桌子,就往陆烈身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