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她终于恢复了常态,惊喜笑道:“余公子,谢谢你,真的太美了。”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陈姑娘,你可知萤火虫为何会发光?”
陈若瑶一怔,摇头笑道:“这还真没有想过,为何啊?”
“其实每一只萤火虫都是黑夜里孤单的精灵,他们发光的目的,乃是为了吸引异性进行嘿咻嘿咻,圈圈叉叉,以便交尾产卵繁衍生息。”
陈若瑶听得不明不白,好奇问道:”敢问公子,何为嘿休嘿休,圈圈叉叉?”
余长宁猛然一阵爽朗大笑,眨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个问题太深奥,要不我俩找个时间尝试研究一下,这样你才会有更深刻的体会。”
见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猛瞧,陈小姐顿时心生警惕,别过脸不再说话,一双美目随着盘旋飞舞的流萤不停转动着,深深沉溺在了其中。
一只流萤振动着翅膀宛如流星飞了过来,绕着陈若瑶头顶一个盘旋,竟大胆地停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陈若瑶心头一惊,正欲伸手挥走这只可恶的小昆虫,不料余长宁急忙出言道:“当心,让我来,可别伤着了它。”
陈若瑶缓缓点头,余长宁已轻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两人近在咫尺默默相视,彼此可闻对方清晰的呼吸声。
余长宁双目中闪烁着动人的光泽,伸出手来轻轻地碰了碰她脸上的那只流萤,仿佛与它商量般笑道:“喂,色虫子,怎么看见美女就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流萤终于动了动,不甘地轻轻振动翅膀飞了出去,转眼就融入了茫茫“星海”之中。
陈若瑶轻轻地吁了一声,竟未想到余长宁正在她的眼前,一口香气不偏不倚地吐了过去,吹得他额头散落的黑发轻轻摆动。
“擦,这小妞莫非是在挑逗我?”余长宁心头止不住的惊讶,盯着她诱人的香唇暗暗道:糟糕,宁哥我属于天生坐怀就乱,若瑶妹子突然这么热情,不发生一点故事实在过意不去,那我亲还是要亲?
察觉到自己无意的轻浮举动,陈若瑶瞬间脸红过耳,芳心大乱,急忙摇手道:“对不起,余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口中香气自然源源不断地吐在了余长宁的脸上,顿时让他再也无法把持自己,张开嘴便吻在了陈若瑶柔嫩的朱唇之上。
不知吻了多久,陈若瑶早已俏脸血红,心头狂跳,娇躯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美目朦胧得几近要滴出水来,恍恍惚惚注视着围绕着他们飞舞盘旋的流萤,心头竟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觉。
余长宁终于收回了印在她唇上的嘴唇,一脸满足地坏笑道:“太香了,陈小姐你真是秀色可餐啊!”
“你你你……竟敢如此轻薄我?“陈若瑶呆呆地望着他,两行清泪已是忍不住滑落。
余长宁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时才我俩心心相印,自然是情不自禁,你刚才也不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吗?为何现在却是翻脸不认人了?”
“狗贼,我要杀了你……”陈若瑶啊地一声大叫,突然冲上前来扬起粉拳雨点般锤在他的胸口,其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余长宁吃痛后退,脚下一个跄踉竟仰面跌倒在地,陈若瑶悴然不防之下也跟着他同样摔倒,朱唇不偏不倚地又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对于这恰到好处的投怀送抱,余长宁自然不会拒绝,舌头又跑到她口中周游玩耍了一圈,突然双手撑起身子又惊又怒地开口道:“啊!你这小妞竟敢强吻于我,你赔我的名节!你还我的贞操!”
嗓音撕心裂肺一浪高过一浪,陈若瑶慌乱无比地站起身子,红着脸嗫嚅道:“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陈姑娘,吃干抹净你就不认账了,如此轻薄举动,你要我以后如何见人啊!”余长宁一脸悲痛欲绝地站起,仰望天空深深一叹像是已经走投无路。
陈若瑶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下流的小人!”
余长宁倏忽正色道:“你有女子的贞洁,我也有男儿的贞操,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你我二人的预料,目前这个情况,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若瑶闻言面色变幻个不停,显然内心情结正在剧烈地挣扎之中,良久之后突然扬起莲足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怒斥一声:“卑鄙无耻!”提起长裙飞一般地跑了。
“哇,这小妞真是太狠了。”余长宁抽着凉气猛揉被她踢痛的大腿,嘴角却划过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第二天两人惜别陈大娘出门离去,整整一个上午陈若瑶都未和他说上一句话,俏脸冷得如同三九寒冰。
正午时分来到巴县渡口,一艘艘鼓着风帆的船只在清波翻滚,浩淼宽阔的江面来回穿梭,岸边樯橹如林,白帆蔽日,一片兴旺发达的大好气象。
余长宁手搭凉棚左右张望,好奇问道:“喂,这么多的船,你可知咱们是要搭乘哪一艘?”
陈若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无语地走在前面领路,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而暗暗生气。
余长宁从来不知“自讨没趣”四个字是如何写的,走在后面笑嘻嘻地开口道:“陈姑娘,咱们做人呢,还是应该大度一点,包容一点,相互理解一点,你看看我昨天虽遭你强吻,但现在就已经没生气了……”
“闭嘴!”陈若瑶停下脚步冷冷喝斥了一声,却见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悔过之色,不禁暗暗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