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静谧,荒郊野岭里,一团篝火忽明忽暗的燃烧着,阿宸背靠在大树上,紧闭着双眸,闭目养神着。
这刺激人尊严的陆白桃,让他不愿意再继续留在陆白桃的身边,甚至有些厌烦的意思。
“这臭丫头,如果不是顾念恩情,我阿宸到哪里会受如此欺凌。”
阿宸叹息着,心里也是厌烦。
不过既然是离开了陆白桃,索性去探究自己的身份,却也是不错的事情。
当下,阿宸做了决定,不再回到陆白桃的身边。
话说两边,这陆白桃灰头土脸的去了店铺,对阿宸的离开,也没有丝毫的想法,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罢了。
刚是到这店铺,不得不说陆明德还是有眼光的,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庭院,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是两层的楼房,恰是环绕一周的,前排做了商铺,后面的厢房住人也是不错的。
只是,陆明德刚是盘下商铺,人就出了事,所以这商铺也是荒废着,些许的蜘蛛网和灰尘不满了整个商铺。
陆白桃紧蹙着眉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尘土气味,刺激着陆白桃不停地咳嗽着。
蓦地一个不经意间的影子,出现在陆白桃的眼前,惊扰了陆白桃,“啊……”
猜的没错,她陆白桃却是看到了她的克星,那毛茸茸的虫子,那坚硬的虫子,还有那挥舞着翅膀的飞虫。
“救命啊……”
惊慌失措的陆白桃,手捂着头,不停地跳动着。
然而,哪里有人会注意到这商铺,也自当这商铺盘踞着小乞丐,或者路过的人,做着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良久,陆白桃也是知道自己的呼喊声,本就是无疾而终的,索性狠咬着嘴唇,“死就死,不就是一个爬虫,我还就不信了,没有阿宸,我不可以对付。”
陆白桃如是的说道,须臾的功夫,陆白桃慢慢的放下了手,惊魂未定的陆白桃睥睨四周,鬼祟的穿过前厅,来到了天井。
“也不知道,小篱他们什么时候到。”
他们算是兵分两路,王叔带着陆家庄的几个可信的佃户,还有蜡烛,赶着马车过来,而他们是先锋队。
只不过,此刻这阿宸莫名其妙的抛开了自己,这下子自己也是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怎么不让自己唏嘘不已。
陆白桃叹息着,眼望着面前的狼藉,“我还就不信了,堂堂一个名媛,这些事能难得倒我。”
陆白桃当下便是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不知不觉已入夜,些许的繁星点缀着夜空,陆白桃不时的忙碌着。
门外,些许细微的声音,打破着入夜的静谧,而陆白桃却是浑然不觉,直到身后感觉到一股股灼热的目光,让陆白桃有些许的不适,才是警觉的转过身。
“你们?”
陆白桃潋滟清眸,凝视着面前的来人,狗腿的打手,从一旁端来了凳子,用袖子拂去了桌子上的尘土,男人淫笑着坐了上去。
那欠揍的表情,让陆白桃一棍子想打过去,只不过却依旧是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盛光千方百计的想要给自己牵线搭桥的郑庆,怎么说也算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
陆白桃叹了口气,“我当是谁呢,这夜深人静的功夫,表哥不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到这里又是做什么?”
郑庆并不是京城的人,却是赫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的出整件事,跟郑庆也脱不了干系。
“这里可没有麦子让表哥毁了。”
陆白桃轻描淡写的说道。
郑庆一脸谄媚,面上更是堆满了笑容,那猥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陆白桃,让陆白桃格外的不舒服。
“都说是表妹聪明,没想到这么厉害。”
郑庆没想到陆白桃竟然是猜出了自己的行为,当下索性推搪着说道,“可惜啊,表妹猜错了,这一切都是族长的主意。”
郑庆微闭着眼睛,如是的推搪着,那扭曲的五官,让陆白桃苦笑不迭,谁人要是跟着郑庆有什么心思,这金蝉脱壳的本事,可没有郑庆用的得心应手。
陆白桃陪笑着,此番也不能公然得罪了郑庆,面对面前的这些个魑魅魍魉,她只身一人,怎么可能会是郑庆的对手。
思及此,陆白桃悠悠的说道,“我自然是知道,表哥不会如此。”
“表妹可真是深知我心。”
猥琐的郑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陆白桃。
随口又是抱怨着陆盛光的不是,“族长也是过分,竟是这般咄咄逼人,可怜表妹花容月貌,还是要抛头露面的。”
郑庆说着,便预起身靠近陆白桃。
陆白桃阻止着,却也是不经意的抬头望着楼上,暗示着阿宸就在楼上,喃喃说道,“表哥天色不早了,这铺子还没有收拾好,白桃就不留了。”
“欸,表妹切莫要拒人千里。”
郑庆陪笑着,起身靠近着陆白桃,“近来听闻,表妹寻了一个奴隶,心下心疼不已,你我表兄表妹,一表三千里,亲上加亲,成就了姻缘岂不是一件好事?”
陆白桃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对准了郑庆,忙是说道,“相公在,表哥该是避嫌才是。”
然而陆白桃的话,并没有阻止郑庆的脚步,相反这郑庆更是一步一步的靠近着陆白桃。
陆白桃随手便是一挥,这棍子不偏不倚,狠狠地打在了郑庆的头上。
“你这臭丫头。”
勃然大怒的郑庆,怒目而视的瞪着陆白桃,这以卵击石的臭丫头,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郑庆愤怒,却是须臾满脸堆笑,“不碍事。表妹大婚,表哥也是无缘得见妹夫,今日来了,他却是闭门不见,是何道理?”
郑庆挥手阻止着跃跃欲试的打手,私下也是得到了风声,这丫头竟然是跟着阿宸只身离开了陆家庄。
孤男寡女的,保不齐干柴烈火,他可不能便宜了阿宸。
而今又是闻听,这不识抬举的阿宸,弃陆白桃不顾,独自一人离开了,整个店铺毫无疑问,就只剩下了陆白桃一人。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可以成全了郑庆一亲香泽,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如是便是出现在了陆白桃的面前,任由着陆白桃佯装着阿宸在这店铺里。
慌乱之间,陆白桃忙是说道,“阿宸不过一赘婿,与奴隶无异,怎可以主人身份出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