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季空霖极其难听的比喻,皇甫御不怒反笑,嘴角挂着邪气的匪笑。因为他清楚:胆敢这样侮辱他皇甫御,不管对方是死,会死得很惨。
他只是微微的……嗯,吹声口哨,动作很悠闲。
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人,就会死得凄惨。
只是,在他吹响口哨之前,季空霖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嘴角的笑意敛了敛。
“御少,跟你做笔交易吧。答应的话,我就还你一件东西。”季空霖话音刚落,他便打了一个响指。
紧接着,皇甫御清晰地听见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皇甫御,救我!!!皇甫御……”
声音,不是谁的,正是:苏静雅。
他明明让她跑了,怎么……会出现在季空霖的车子内?!
难道……?!
皇甫御的气定神闲,早在听见苏静雅的声音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稳如泰山,什么淡定从容,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季空霖,有什么怒气,冲我来,何必难为一个女人?!得罪你的人,是我!!!放了她!!”皇甫御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低吼道。
瞄到皇甫御发怒,季空霖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邪笑:“御少,别这么激动嘛,我都说了,跟你做笔交易,答应了,女人,完璧归赵。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御少也不例外。”
“讲!!”皇甫御的脸色,已经彻彻底底垮塌下来了。他恨恨地盯着季空霖。这一次,算他皇甫御栽了,他认了。
只是,最好别让他活着离开樊城。
否则……他一定要学习樊城,将这里变成:地狱。
“看御少这么爽快,那季眸也不跟御少兜圈子了,就……长话短说吧:御少家产丰厚,让人望尘莫及,你也知道,季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上一次在德城的商业纠纷,御少让季某损失,实在惨重啊!!”季空霖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感情相当的丰富。
“说吧,你要多少?!”皇甫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提出条件,“樊城,我公司旗下的所有企业链接,全部转到你名下,够吗?!”
“哎哟……”季空霖挑了挑眉,发出矫.情的惊呼声,却是咬牙切齿地吼,“你把我当乞丐打发啊?!”
“……”皇甫御一怒,眸子寒光乍现,“季空霖,你到底想怎样?!”
“御少,别生气,淡定淡定,生气容易肝火旺,我要的也不多,在你皇甫御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季空霖转眼又变得悠然轻松起来。
“……你开个价!!”皇甫御说。
“看在御少如此大方的份上,我要的也不多,真的不多,嗯~,也就是你名下的……所有财产。”季空霖满脸意味深长地望着皇甫御,见他表情都变了,笑容愈发的灿烂。
瞄到皇甫御忽而不说话,他说:“御少舍不得吗?!嗯~,也不能怪你,谁让你的家产,无人能及啊。换成是我,我也舍不得。更何况,一个女人而已……”
啪
季空霖拍了下手掌,车厢内的女人立即发出痛苦的尖叫:“皇甫御,救我!!!皇甫御……不要,滚开!!皇甫御……”
皇甫御听见苏静雅泛着哭腔的嘶叫,急切扭头看去,想要看看车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别说想看清里面的情况了,皇甫御连苏静雅的模样都看不见。
“季空霖……”皇甫御回过头,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面对皇甫御的威胁,季空霖丝毫不放在心上,悠然道,“我等着。”
手掌一摊,立即有保镖拿着文件上来,季空霖看都没看身旁的保镖一眼,而是怡然自得的打开文件,企图翻开让皇甫御签字的页面。
老爷子吩咐下来的任务,他不得不完成。
今晚完成了任务,明天就可以交差了。
只是,当他翻开文件,看清上面写着“去死”二字,眸光一沉,他刚别过脸,一把冰冷的枪,立即抵在他的脑门上。
“别动!!!”保镖忽而出声。
这时,皇甫御才注意到保镖的身材,实在太过矮小,而声音……
当苏静雅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露出清秀的小脸。
皇甫御在看见苏静雅的刹那,惊愕得下巴都险些掉在地上。他匆忙的扭头看了眼季空霖的车。
这才反应过来:季空霖竟然找个人模仿苏静雅的声音而忽悠他?!
“该死!!”皇甫御表情有些狰.狞,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军用钢刀,*他的心脏。
苏静雅看了皇甫御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季空霖身上,见他嘴角保持着微笑,但是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笑,她冷冷地警告:“别给我玩花样,否则……我的枪,根本不长眼睛。”
之前,她跑了很远,可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把皇甫御一个人扔下不道德。万一,皇甫御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强,中招了怎么办?!
是事实:她回来是对的。
季空霖听了苏静雅的威胁,乖乖把双手举起,他挑了挑眉,神情依然很悠闲,仿佛,被抓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他一样。
果然是道上混的,特冷静。
他随意的看着苏静雅,称赞道:“你这个女人,挺有意思的。”
“闭嘴!!”苏静雅恶狠狠的更用力的将枪抵在他的脑门上,瞄到四面八方的几百米黑衣保镖,见他们的老大被擒住了,纷纷上要上前营救,于是,苏静雅大声呵斥道,“不想死,就让你的属下退下。”
季空霖笑了笑,却是依照苏静雅的话,示意手下退后。
苏静雅警惕地瞄了四周一眼,最后低声对皇甫御说:“你没事吧?!”
手拿着枪,表情很冷凛严肃的女人,果然越看越有范儿。皇甫御黑眸里,忽而蕴上了欣赏和喜悦,甚至,还有更深层析的韵味儿。
不得不说,现在的苏静雅,的确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又没发生太多的改变。
他一直记得,两年前,在陈振飞的餐厅里,一直胆小如鼠、柔柔弱弱的她,却为了他,捡起地上的钢棍,狠狠砸向了陈振飞属下的脑袋……
想到以前,皇甫御的眸子,骤然一暗……
舔了舔薄唇,皇甫御幽幽回答:“没事!”
苏静雅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用力勒住季空霖的脖子,冷冷地说:“跟我们走!!!抵达安全地带,我们会放了你,传令下去,不准你的属下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