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的看着她,小时候,她想打我就打我,现在我都大了,她还要打我。
三皮看着我们吵闹,他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妈说着又要伸手来打我:“现在,让你嫁人,你还像跟我有仇一样的。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开生气的说:“我再告诉你一遍:你不要再动手打我,否则,我也会打还你的。”
我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而三皮则有些玩味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什么也没有说的伸手就又要抽给我一记耳光,我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一个反手抽了她一记耳光。
我抽得不是很重,但是,我妈似乎很受伤的捂着脸哭了起来:“你打我?你居然打你妈?我们现在离警察局还不远,我得让警察把你抓了。”
我妈说着就要往警察局走去,三皮不耐烦的拉住她说:“是你先打瑶瑶的,我的女人,我不同意你敢打她?”
三皮说着就狠狠的抽给我妈一个耳光,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很吃惊的看着这两个疯子。
我妈被抽翻在地,她不敢说话,忙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我心里面很悲痛,我想跟三皮拼命,但是,为了我妈这样一个不爱我不自爱的女人,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值得我拼命的。
可是,我作为一个女儿看着自己的亲妈被打,我心里又是万分的难过。
我哭着跑了,三皮忙去追我,我妈又跟在后面跑。
我注意到许多人看着我们,我不敢再跑,只能问三皮要去哪里。
三皮想了想,让我说。我拐进一家馆子,我们三个人吃了顿饭后,我才说:“我以前就说过,得等我完全的把学上完才行。你们要这样逼我的话,那么我也只能把自己给逼死算了。”
我妈又想发火,三皮瞪了她一眼后才温柔的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回了学校,哪知道学校里几个学生的爸妈看到我都冲了过来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哪知三皮一直悄悄的跟着我,看到他们这样忙指着他们几个说:“你们敢动她一指头试试,你们的儿女还在警察局里没有放出来的,我能让他们死在警察局里,谁要不要试试。”
所有的人都不敢动了,有几个家长是从警察局里跟着到学校的,他们应该是跟其他的父母说过我们的一些事。
三皮搂着我回宿舍,宿舍的宿管阿姨都没敢出声。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宿舍里的其他女生看到我都有些害怕的样子,我在宿舍里时,大家都不敢说话,而且走路都是轻轻的。
我真不知道三皮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让这么多人怕他。
第二天上课时,我问梦洁,陈黎接她去吃饭吗?
梦洁摇头说:“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你也不要问了。你就当陈黎没有回来过吧,好了,就这样吧。”
她的回答让我更加的奇怪,可是,她又不肯说给我听,我也无从打听。
梦洁从那天开始就躲着我,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她一放学就跑了,也不做兼职,也不去图书馆的。
我心里闷闷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终于毕业了,我们学校在小礼堂举办了毕业典礼。三皮也来参加了,许多人都认识他,大家都不敢太闹腾。
我作为优等生代表要上台演讲,班主任通知我去后台化一下妆,我去了。
我进了舞台旁边的小侧门,并没有往化妆间去,而是去了旁边的一道小门。这道小门几乎让人发现不了,它只有一米高,半米宽,而且颜色跟旁边的木墙是一样的。不注意的话,很不容易会发现这里有道门。
我悄悄的上去了,然后在一肩宽的小过道上走着,上到小阁楼后,我从阁楼背后的窗子爬了出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上面的瓦很滑。
以前在电影电视上看到那些人可以在房顶上跑来跑去的,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是非常惊恐的抓着窗子挂在全是泥巴和青苔的屋顶上,手一滑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毕竟,小礼堂的高度也是有四层楼那么高的。我很害怕的抓着,现在就算是想后悔也不可能的,我只能想办法救自己。
这条逃生的路是我几次悄悄的溜进小礼堂苦苦寻找才发现的,如果,这个时候我逃不掉的话,那么就要跟着三皮回去再找机会了。
但是,我要是跟着他回去的话,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敢想象。
我死死的抠着窗子边,从腰间抽出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是已经打了个活结的,我咬紧了牙,松开一只手把绳子甩了出去,绳子没有套住窗子边上的树枝。
我只好再甩,可是,我的右手松了一下,我紧张的闭紧了眼睛,我的右手已经被吊得生疼,我知道我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拼了命再甩一次绳子,绳子甩出去后终于套在了一个树枝,虽然不是我想要套住的那枝。
我才套住,我的右手就滑落了,整个人往下飞去,我紧紧的闭着眼睛。
这根树枝太细,我都不知道它是否能支撑住我的体重。等我荡下去后,生生的撞到了树杆上,把我撞得发晕,整个胸部都很痛,我怀疑我一张嘴可能就会吐出血来。
不管我是什么感受,我都紧紧闭着眼睛死死的抓住绳子不放手,等我适应了一下后,我才敢睁眼看。
我挂着的那树枝已经被我坠弯了,我伸脚蹬了一下树杆飞了过去,我忙抓住学校院围墙,等我骑到围墙上时,树枝已经断了。
我的心狂跳不已,这时有个保安看到我了,他大声的叫着:“喂,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大白天的就在这里翻墙了?”
我看到了他,吃了一惊,许多人都往我这里看过来,我忙趴在墙上,把腿顺到墙外滑了下去。
我心里非常害怕,但是,我不能不这么做。
我双脚着地时,居然坐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人正在墙角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