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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楚是想逃避,还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阮奕自己心里牵肠百转的时候,他已经沉入了梦境,嘴唇还染着水光,让人想把他咬醒。
阮奕眼眸漆亮锐利,盯着何楚的时候如含着凶光,像一个守财奴,恨不得手脚并用缠在自己的金珠上,在何楚推了他几次后,他又把何楚当一块小卷饼一样裹在自己身上。
早上何楚的手机刚刚亮起,闹钟都没有响,就被一只手关掉。
阮奕醒得很早,在海外的助理在早上六点三十点的时候就打了电话过来。
昨天在新洲股市开盘前,零时区的外汇市场就先出现了大量的外汇抛售,股市出现动荡,在距离西半球的新洲开盘的五个小时里,全世界的投机者都在追涨杀跌,疯狂卖盘,阮氏为了防守已经投入了二百亿英镑,专员和本国的中央银行行长谈话,商谈汇率回击。
外汇市场上汇率一路下跌,和阮氏之前狂妄地做法不无关系,等到新洲主战场打响,双方都没有商谈出一个满意的应对方案。
面对提高的利率,卖家并不害怕增加的空头成本,汹涌而来的卖盘没有停止。
谁都清楚了这是一场针对阮氏的狙击战,或许刚开始只是个别,现在全世界的投机者都被唤醒,作为唯一的买家,阮氏经过几轮的防守,依然无法阻止股价跌低。
而世界其他巨头公司此时登场抄底,这场从外汇市场开始的狙击战,演变成了分食战,在西五区十七点外汇市场收盘时结束。
阮时昌站在镜头前的脸僵硬灰败,像一个囚犯,面对长枪短炮的轰炸,他一字一句说“这是犯罪……”
阮奕冷嗤了一声,没有什么表情的收起手机,伸手捏了一下何楚睡得微红的脸,一层薄肉也软绵绵的,呼吸轻甜。
在何楚闹钟准备响起来的时候,阮奕已经盯着何楚看了快一个小时。
不可否认,他今天心情是很好的。
阮奕不想把人叫醒,下床前,把他的嘴挤得嘟起,亲了一下,轻轻下床去看看何辛有没有醒。
何辛性格比较稳重,也不会早上起来就要找爸爸,但是因为之前的事,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何楚有些后怕。阮奕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儿子坐在床上嘴角抿紧了嘴角,眼里都是委屈。
“爸爸呢?”
“他还在睡觉。”
何辛接受了今天是阮奕来照顾他的事实,靠在阮奕身上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之前阮奕也很少干这种亲力亲为的事,何辛又小又软,阮奕给他套衣服的时候都怕弄疼他,动作慢而轻。
阮奕给何辛洗脸的时候,何辛隔着热毛巾问:“爸爸今天你送我去上课吗?”
之前何辛和他不熟,并不怎么叫他,不知道是因为他住院,还是因为何楚对何辛说了什么,何辛才像是真的接受了他。
阮奕听到何辛嫩嫩的声音这么称呼他,心底还是会有些触动,不觉拿出更多的耐心,说:“今天不去上课,你在这里陪爸爸。”
何辛乖乖点头。
阮奕看着儿子和何楚肖似的脸,之前的一种想法又冒出了头,不顾腿上的伤痛,半蹲在地上,开始向何辛灌输,家里只能有一个爸爸,以后要试着改口叫何楚“妈妈”。
何楚晚上老是觉得自己被压在一块发热的硬石头下,后来又像是被放在一块铁板上,一夜黑甜到了天亮,睁开眼的时候就和一双黑亮的眼睛对上。
何辛睡在他旁边,小手合在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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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到他醒了,就拱了过去:“爸爸,你醒啦。”
何辛的小身体比压了何楚一晚上的硬铁板抱着舒服太多,何楚抱着儿子醒了三秒钟的神,还是很困倦,看了一眼手机,比他平时起床晚了两个小时,
何楚有些头晕,皱着眉揉了一下脸,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劲。
他以前在阮奕身边也会很贪睡,因为Alpha身边带给他不自觉的安全感。
何楚以为也是这样,没好意思再赖床,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给阮奕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在病房里教何辛怎么背乐谱。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何楚和何辛一起看过去,果然是阮奕,穿着笔挺的衬衣长裤,窄腰长腿,因为消瘦了很多,脸上轮廓更加锋锐深邃。
在手术完一周后,阮奕就在病房里见自己的手下,那个时候就换下了病服,但是现在乍然苍白英俊的阮奕对上视线,何楚仍旧觉得心跳有些失常,耳后发热。
阮奕之前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发现Omega真的没有办法抗拒自己Alpha的信息素,他也不吝于用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魅力,何楚一目了然的目光给了人极大的满足感,红红的嘴唇像是等着人去咬。
不过旁边还有一个目光清澈的何辛。
阮奕走过去揉了何辛的脑袋,然后手掌贴着何楚的脸,说:“我带了医生过来,让他看看你的手。”
阮奕安排了三个医生过来,带着何楚去做检查,何楚自己都没有做过这么精密的检查,还没有听到医生怎么说,就被阮奕领着去吃午饭。
下午的时候,他还要去找自己的老师,也没有机会问。--*--更新快,无防盗上----*---
何楚也不清楚自己的担心什么,他会偶尔觉得心慌,也找不到原因。
因为何楚自己端正了态度,每天都在认真练习自己不灵活的左手,渐渐都被老师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今天因为他总是出神,老师就结束了今天的课程,继续和他吃茶聊天,问起他的手怎么了。
何楚现在也不是很在意,摊开手和握了一下,说:“以前被绑架的时候,伤到了。”
以阮奕的身份,盯着他的人很多,这种事老师也吃惊但是也不算意外,只心疼地抓过何楚的手左右看:“伤得很严重吗?”
老者的手满是皱纹,又温暖干燥,传递出和被阮奕牵着,或者何辛的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何楚心底生出了一点点的苦涩,笑了一下,说:“不严重,只是有点影响。”
“你也不早点说,我就说你心底有事。是不是很疼?”
不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和恐惧成为了迈不过去的噩梦,也没有人会放弃自己的钟爱。
何楚心底是有些遗憾,现在更多的是害怕,担心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会让他彻底捡不起曾经的东西。
不过他又天生乐观,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以后还可以当一名花艺师,毕竟以前那个丢了一门手艺就觉得天崩地裂的小孩。
何楚对自己的老师说:“都好了。”
“不行,你这手一定有办法,我想想办法。”
何楚忍不住笑了一下,温顺点了一下头。
在老师去打电话问自己的朋友的时候,何楚受到了阮奕的消息,阮奕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阮奕带着何辛去了一趟琴行。
照片上何辛坐在琴凳上,背影安静端正,细弱的小腿还踩不到地,面前的三脚架钢琴对他来说像是一只高贵的巨兽。
何楚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眯着眼睛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他们。
等到他拎着琴盒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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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家的公寓出来,就看到阮奕停在路边的车,阮奕站在一边,墨镜遮了眼睛,挺拔的鼻子和削薄的唇,看到何楚就摘了墨镜,迈着长腿朝他走过来。
何楚被他揽着腰往前走,皱眉看了看他的腿,低声问:“今天疼不疼?”
阮奕摇头,看何楚还是看着自己,捏着下巴转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另一边抱着一盒红玫瑰的何辛。
何辛刚刚藏在车门的另一边,何楚过来的时候,他才过来抱着比他还要长的礼盒,美艳浓烈的玫瑰把他的小脸印得发红,笑眯眯说:“妈妈,送给你。”
何楚脸也红红的,抱着花,对他们父子两个,嘴角抿着笑,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又弯腰亲了一下何辛的脸,然后假装自己是在一视同仁,很镇定地仰头亲了一下阮奕的侧脸,白皙的后颈也跟着泛着细腻的红。
等到跟着阮奕去了他住的公寓,被阮奕的糖衣炮弹砸得晕头转向的何楚才清醒了过来。
现在再说让阮奕去看看他新家的话也迟了。
阮奕回来后就去了书房,何楚一直关注这几天的新闻,又在病房里听了不少消息,多少都知道阮奕在干什么,也不想去打扰他,自己坐在沙发上发愁。
然后何辛跑上沙发,小手拢在嘴边,低声问他:“妈妈,刚刚辛辛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辛刚才坐在地上,拿了一本双语书,在和机器人辛辛进行简单的一问一答,他听不懂辛辛在说什么,就偷偷来问何楚。
何楚歉意说:“我刚刚没有听你们在说什么……方方你叫我什么?”
何辛看着他:“妈妈。”
何楚脸马上就红了,猜也知道是谁教的何辛,说:“怎么不叫我爸爸了?”
何辛什么都不懂,只认真复述阮奕的话:“爸爸说家里两个爸爸不方便,你是妈妈,有他在的时候,就叫你妈妈。是不可以吗?”
何楚和阮奕之间一直很虚无的关系,好像因为这两个称呼突然在各种意义上变得密不可分起来,对着儿子的目光,何楚顶着一张红脸,点了一下下巴,小声说:“你叫吧。”
何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脸红了,抱着他的脖子,嫩嫩的脸颊往他脸上贴,也小声说:“妈妈,我还有多久过生日?”
何辛生日在八月中旬,还有三天,算起来,他们跟着阮奕回来也才两个多月。
何楚把他抱在膝上,声音温和:“怎么了?”
“我想快点过生日,想许生日愿望。”
何楚笑了一下,说:“想许什么生日愿望,你悄悄告诉我。”
何辛小手拢在嘴巴边,一共三个愿望,他安排得清清楚楚:“我想妈妈你可以一直这么开心;爸爸没有那么辛苦;还有可以不让我去上算术课。”
何楚心底发软,失笑:“好,我记住了。我的方方健健康康长大,我就很开心。等你长大去帮爸爸,他就不辛苦了。唔,最后一个我悄悄问问爸爸可不可以。”
何辛松了一口气,在他脸上左右亲了一下。
虽然阮奕今天刚出院,但是他这段时间除了住在医院,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两样,他也没有准备专门庆祝一下。
展钦本来打电话来恭喜他昨晚在外汇市场赚得十八个亿,结果知道了阮奕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展钦知道这不完全是因为阮奕想要低调,看破不说破,只问了一下要不要帮他买一个海岛,办个婚礼,度个蜜月。
阮奕眉梢动了一下,又想到何楚昨天晚上说的话,说:“再等等。”
嘴上这么说,阮奕又忍不住多想了些,他一开始就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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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了他,但是现在有其他能证明何楚是他所有物的方式,阮奕都要来做一遍。
一边想着,他点开了自己的邮箱,里面有一份医院发来的邮件,很详细清楚地描述了何楚的情况。
何楚的手是陈旧性损伤,拍的片子里能清楚看到纤细的五根指骨上并不如正常的指骨笔直。
医生说何楚的五根手指都断过,现在无名指都不能完全伸直,是因为以前接骨的时候没有接好,也可能是太严重接不好。
阮奕浏览完,眉梢稍带的笑意彻底凝了起来。
这些事何楚现在不想告诉他,阮奕心底不希望是和自己有关,但是他还是打算从头查起,从何楚离开他的那天开始。
他带了半天的小孩,等到何楚回来,才在书房打电话向路业洲问起当年绑架那件事。
路业洲知道何楚手受伤的事,最近也问了一下之前跟着他一起去接人的手下,在阮奕问起的时候,又回忆了一遍以前的事。
路业洲跟着人去了医院,看到何楚支开两个保镖后,也没有马上走,而是躲在了空调机后面,等两个保镖走远了,他才走出医院。
路业洲刚准备跟过去,就有人在医院门口拦住了何楚,把人塞进了车里。路业洲跟了一路,最后把车逼停下来,何楚先被推出来,脸惨白,后面跟着下来四五个气势嚣张的Alpha。
当时他看他们直接把何楚交出来了,没有利用人威胁,后来也没有管何楚,当时路业洲只确认了一下何楚完好无损,让何楚在混乱的时候小心。
现在路业洲有些迟疑自己当时的判断。
Alpha面对Omega有天生的优势,尤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Alpha,力量上的压制是绝对的,要是当时他们想要恐吓何楚,就在车上也能很轻松的,当着他的面掰断他的手指。
路业洲心底一惊,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说:“你最好问何楚,他不想说的事,是不想提起,那么严重的手伤,怎么自己走得出来。”
阮奕在挂了电话,脸上是一片分明的阴影。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插着几支美艳的玫瑰,机器人辛辛在一边用蓝色的电子眼看着他们。
何楚侧脸静美,和何辛在一起也看不出来是父子关系,更像是兄弟,何辛也很黏何楚,什么都愿意对何楚说。
阮奕不明白是什么让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命运的人,能一直坚韧清澈,还教出了这么懂事贴心的何辛。
因为他不懂,所以看到何楚温和腼腆的笑,胸口都灼热得发疼。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何楚看了过来,浓黑的眼睫微眯:“你忙完了?”
阮奕颔首,走过去弯腰在他光洁的额头停留了几秒,压下了心底翻滚着的烈火,温声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是何楚决定的餐厅,但是他没有什么胃口,最后也没有吃多少,坐在一边看。
以前何楚就发现阮奕吃东西很慢,慢条斯理地能吃到最后,何辛和他一样,现在慢吞吞地用勺子喂自己,父子俩的进食速度出奇一致。
何楚正抿着嘴角偷笑,一块香煎龙虾喂到他嘴边,阮奕说:“尝尝。”
等何楚咽下去,阮奕又喂了一勺黑松露烩饭过来,看何楚看着自己,说:“是挑食么?才吃那么些。”
何楚又吃了几口,何辛不知道是自己吃不下了,还是有样学样,也挖了一勺自己的土豆泥来喂他。
里面的奶油芝士太腻了,何楚吃了一口就觉得有些恶心,苦着脸对阮奕摇头。
阮奕看他真的不想吃,皱着眉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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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让他吃东西。
坐车回去的时候,被绑在儿童安全椅上的何辛,看到何楚靠在阮奕肩膀上,阮奕的手揉着何楚的胃,伸手捏着何楚的手指,问:“妈妈不舒服吗?”
听到何辛那么叫他,何楚还是觉得难为情,羞赧说:“没有。”
阮奕说:“明天去看医生。”
“真的没事,就是不想吃饭,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什么事,就变得娇气了一点,我以前一个人带着何辛的时候,都不大生病。”
阮奕目光沉了下来,碍着何辛的面,他也没有机会开口问何楚以前到底吃过多少苦头。
现在在何楚爱意如初面前,阮奕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弥补,什么都不能偿还。
何楚看他沉默,找了一个话题,说:“我们是直接回去吗?欸?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去你找的那个房子,你不是说想自己住一段时间么。”
阮奕知道自己要是把何楚带会自己的家,对阮奕没有上限的何楚不会不答应。
虽然心底不乐意,但阮奕还是正经对何楚说:“我不放心你们,会安排人在你们周围,没有什么影响,不用在意他们。”
阮奕捏着他的脸,又说自己也会安排人每天接送他和何辛,一切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给了何楚想要的自由和喘息的空间。
何楚理解他的做法,乖乖点头,眼底露出了一点清澈的笑。
何辛正专注看着他们,把大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眼睛里装着困惑,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
很快就到了那个普通小区,看上去治安还行,位置也还行,阮奕眉目高贵地打量周遭,虽有不满,但是勉强接受。
“这个叔叔帮忙找的,从一号门出去离派出所就只有一百多米,旁边还有一个小学……”
阮奕拿着他的钥匙把门打开,回头看像一个中介的何楚,眉目微沉:“你打算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我怕你不放心。”知道阮奕不太高兴,何楚回避这个话题,牵他的手,“二哥,你进去看看。”
房子小小的,和之前他和何辛住的房子差不多的户型,里面也已经把东西搬了进去,收拾得整整齐齐。
阮奕在这个小房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告诉何楚,他腿疼,今晚就不走了。
何楚去楼下超市给他买毛巾牙刷,把陪何辛睡觉的任务留给了阮奕。
阮奕靠在床头给何辛讲了一个童话故事,他声音低沉有冷冰的质感,不太适合念童话书,何辛一般听完都不会想睡觉,睁着眼睛看他。
阮奕把书放在一边,手掌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是不是想问什么?”
何辛搭在外面的手臂像是白藕一样,担心问:“我们都换了好几个住的地方,这次爸爸你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阮奕把他伸出来的手放回去,温声说:“会的。别怕,我以后不会离开你们。”
何辛稍微放下心,乖乖闭上了眼睛。
何楚没有在楼下小超市买东西,出了小区去附近的商场,买阮奕会用的那种,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去。
阮奕要来住一晚,何楚心底有些紧张,他想出来住,是想改变一下和阮奕之前不健康的关系,又看到手长脚长的阮奕坐在沙发上,背影都和这里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何楚又觉得是自己在委屈阮奕。
何楚犹豫了一会,在回房间睡觉前,打算和阮奕说自己还是跟着他回去。
阮奕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脑,也没有看电视上放的东西,在背光的阴影里,眼底又稍纵即逝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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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何楚把指腹按在他眉心。
阮奕需要想很多的事,但是对他来说都算不上棘手,能让他难办的只有一个人。
阮奕捏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摸过他的指骨,分开他的腿把人抱在自己身上,说:“没事,担心你。”
何楚还没有开口,就被咬上了嘴唇
何辛就在一扇门后,在阮奕咬他后颈的腺体时,他心底又羞又怕,微弱地挣扎了几下。
“不想吗?”阮奕咬着他的耳垂,声音黯哑低磁。
何楚怯怯地摇头,说:“你才出院。”
阮奕抓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抬着他的腰,把裤子扯了下来,安抚着何楚发抖的后背,说:“我摸摸,不干什么。”
说着手就捏住了大腿内侧细腻的软/肉,修长的手指顺着腻滑的皮肤往上,隔着一层布料揉Omega秀气的阴/茎。
光裸的屁股,还有被阮奕捏着的地方让何楚羞耻又害怕,小声求他:“二哥……别弄我了。”
阮奕沉着目光看不自知的何楚,他现在头发只有一层浅浅的青皮,让原本锋锐的眉眼显得更加焊利,哑声问:“害怕?”
何楚埋在他肩窝点头,细细喘着。
“和我一起不舒服吗?”阮奕把他后颈白皙的皮肤吮出一片红,娇嫩的腺体散发出甜腻的香。
何楚不回答他的话,但是Omega身体很敏感诚实,又在自己的Alpha面前,阮奕感觉自己抓在手里的小屁股都湿得开始流水。阮奕挑了一下唇角,有些凉意的手指就从内裤摸了进去,恶意地拨弄何楚挺立起来的前面,牙齿咬何楚莹白而耳垂,哑着声音很色气问他:“嗯?舒不舒服?”
何楚手指紧紧拧着阮奕的衣服,微颤的声音轻的都听不见:“……舒服。”
阮奕一边揉着前面,另一只手按进了深陷的**:“怎么这么怕?”
“……太大了……每次都会疼……”
阮奕身上僵了一瞬,把何楚绯红的脸抬起来,和他贴着额头对视了半响,看着他惶然未觉目光,突然笑了一下,剑眉薄唇染着三分情和欲,俊美无俦得晃人眼睛。
抱着他腿站起来,说:“下次我轻一点。”
因为阮奕的让步,何楚又红着脸商量:“那要等到你的伤好了。”
说着他心有余悸地用手指轻轻摸着阮奕后脑上的疤痕,眉心都皱在一起。
阮奕失笑,抱着他去了浴室,放热水的时候,对何楚低声问了一句。
身体健康的Omega都有稳定的发情期,阮奕问得他面红耳赤,点头小声说:“嗯,好像是,还有一个月吧。那个时候不会影响到你的伤了。”
阮奕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没有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