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中,他伸手抱住了加快速度,走向他的许韵,然后停在假山的旁边,目光咄咄的看着陈宇。
“安玉怡最近还好吗?”
一句话,就见了高下,同时也点名了陈宇现在的身份,如果是聪明人,就能听出,他这句话,是带有威胁的。
可偏偏陈宇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他只以为,靳翰钦故意在许韵面前,提起安玉怡,从而告诉他,他是有老婆的人,也是安家倒插门的女婿。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一直就是个耻辱,算计安玉怡,想借着她的裙子少奋斗十年是真,但当着许韵的面,被情敌赤果果的说出来打脸,那就是更外一个感受了。
陈宇黑着脸不回答,转而把视线投向许韵,然后几步走了过来,一边强硬的把玉往许韵手里塞,一边道:“你既然已经帮我保管了三年,那就再帮我保管几年吧。”
他总感觉,如果没了这块玉,那他和许韵之间,就真的形同陌路了,所以他舍不得,一点也舍不得,那怕她说,压根就没想收,他也不想在今天就收回来。
许韵沉了脸,自然不会去接,抑郁的转过身就把自己全投进靳翰钦怀里,似有避而不见,将陈宇交给靳翰钦来处理的意思。
靳翰钦顿时脸色稍霁,看陈宇咬着牙,还在想办法,把玉交给许韵,索性手一伸,就把玉接了下来。
然后再一松手,“啪”的一声,玉佩就掉到了地上,碎了无数片。
第592章恶心了谁
陈宇顿时怔愣了,看着地上的碎片,这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这玉一样,也碎成了片,再怎么也拼凑不回来。
许韵闷在靳翰钦怀里,透过下垂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些碎玉,失笑的就在心里想,靳翰钦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让玉随手一掉,就摔成了碎片?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除非,他是用力摔在地上,然后砸成碎片还差不多,可刚刚她没有感觉到,靳翰钦有抬起手,然后用力的往下摔啊。
“哟嗬,还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丫头,这算不算保管不当?”他是多么风光霁月的人,标准的京腔就带着无穷压迫了。
一听他这痞痞的京调,许韵就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了,憋笑中,夫唱妇随的道。
“又没有写保管协议,谁能证明,保管不当啊。”
靳翰钦忍笑的扬眉,挑衅式的看着陈宇又青又绿的脸,缓缓数落道:“丫头啊,这做人要厚道,虽然没有签什么保管协议,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证明,但是,这玉确实是从我手上掉下去的,嗯,咱得认这个理。”
许韵两眼翻了个白:“好吧,那就认。”
“嗯,这就对了。”靳翰钦嘴角挑高,伸出手就给了她一个摸头杀,然后再慢悠悠的道:“看样子,这玉还算有点年头。”
说到这,他还故意拿脚尖,在地上拨了拨,最后选了片比较大的,又踩了踩。
这个举动,让陈宇发青发绿的脸色,显的更加难看了。
“不过嘛,玉里有杂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如果丢到琉璃厂,又或者潘家园,撑死了也就值800,但我这个人向来很正直,看在你和丫头,曾经是同学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整数1000,里面请吧,我去叫人把钱拿来。”
靳翰钦痞笑痞笑的抬了抬手,示意陈宇跟他去客厅。
陈宇用力的捏紧了拳,心里气的怒火中烧。
他把他当要饭的吗?这是他陈家的传家玉,尽管不是什么好玉,但意义不同,他故意摔碎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人正直,卑鄙!
“走吧,里面请。”靳翰钦眉眼似乎还带着笑,可那笑,压根就没达眼底。
敢叫板叫到他面前,他有的是办法玩死他。
一个响指,宁十九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架起陈宇就往里走。
这下就变成强迫性质了,就像陈宇刚才强行塞玉佩一样。
陈宇难堪的紧咬牙关,在最后,他就像破罐子破摔那样,索性就自己进了客厅。
大客厅里,爷爷他们还在,所以靳翰钦把人带到了莲池旁边的小客厅,也就是特意隔出来的书房。
进了门后,靳翰钦就冲宁十九打了个眼色,宁十九欣然的秒懂,然后一板正经的走了,去拿钱。
被迫进了书房的陈宇,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曾经他可以能屈能伸,现在他也一样可以,许韵刚才之所以变的那么快,他又自动将其归纳成,是靳翰钦来了,所以她不方便表露心思。
如果许韵要知道,陈宇心里还有这种龌龊想法,只怕连他的屎都想打出来。
“不用了赔了,碎就碎了,许韵,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见。”
想走,当他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还下次再见,靳翰钦现在瞧着陈宇胳膊,就很不顺眼。
“那怎么行,既然是我的摔碎的,那肯定得赔,不然,安叔他们知道了,还要怪我,不念往日情份。”
提到安叔,陈宇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心想,你们靳家不是已经不和安家来往了嘛,就连梁家,也断了关系,现在来说往日情份,这是故意寒碜他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
“做人得厚道,既然你现在不方便接,那就等过几天,我叫个人,把钱送到你家吧。”靳翰钦懒洋洋抱住许韵,就半倾的倒在沙发上,痞的让人直磨牙。
“不用了。”这次陈宇几乎是落荒而逃。
相比起靳翰钦慵懒又痞拽的气势,他的落荒而逃,简直就上不了台面,仿佛一个是天上的流云高不可攀,一个是地上的污泥肮脏不堪。
等他跑后,许韵忍不住的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你还真打算赔他钱啊。”
“为什么不赔。”靳翰钦收起了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危险。
“明明是他自己硬要塞来的,摔碎了能怪谁啊。”许韵嘟嘴,别说1000块,10块钱她都不想赔,根本就任何没意义。
“我还想问,他的东西,为什么在你手上,还一放就是三年,嗯?”后面那声嗯,拉的极长,好似敲响了警钟,赤果果的告诉许韵,他吃醋了,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