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血薇楼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倒不是真的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只是在苏毓眼中,血薇楼虽然在江湖之上声名不佳,可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现在手里可是把着黄泉散的解药,他们在这个时候如果杀了自己,可就真的算是功亏一篑了。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我也不问了,反正我是会相信你的。”顾凛冲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也是让她放心一些。
苏毓见他这样的反应,心中自然宽慰了许多,开始拿起一边的令牌仔仔细细的看。
自己见到这令牌的次数屈指可数,总不至于再接近薇公子的时候,还要特意的凑上去看
一看他身上的领牌吧?
就算是现在手里握着从刺客身上翻出来的令牌,她其实也很难判断出真假。
“是假的,不必继续看了。”
顾凛这会儿突然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让正在仔细研究的苏毓也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看他脸上的表情,苏毓就觉得更加诡异了,明明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看这块令牌啊?
“刚刚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令牌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皇宫里面那个刺客身上的令牌,现在还被我收着,我为了提高戒备,一直都收着那东西,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就算是图案之上细微的偏差,我也能看得出来。”
这倒不算是他口出狂言,只是他之前那段时间不知道究竟如何搞到解药,曾经非常认真的调查过血薇楼,自己当时手里能够拿到的证据,也就只有那一块令牌,再加上他们身上的图腾罢了。
他无处下手,自然会率先选择那上面的令牌。
“这朵花,在细节之上有一些不同,血薇楼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极其细致的人吧?他见不得什么不完美的东西,所以他手下人身边的每一块令牌,都是精雕细琢的,不会有任何一个缺陷,可是这一朵花,因为这块令牌的材料特殊,稍微有一点瑕疵,而且重量也有些许的出入。”
苏毓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地方,也没有想到顾凛竟然是一个如此细致的人,小到这样的细节,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的。
“你未免也太厉害了吧,难不成是什么神仙转世了?”
苏毓才知道这块令牌并不是血薇楼的之后,心里也算是放了一块大石头,对于她来说,血薇楼的薇公子现在可是能帮上自己的大忙呢,这个时候和他撕毁联盟的约定,自己才是个大傻子呢!
顾凛虽然知道苏毓这样说话大有一种在拍马屁的意思,可是还是笑着接受了,“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也未必要事事都显摆出来嘛。”
“对呀,顾大人又会做木匠活,又会画画,记忆力超群,以后就算是辞官回乡,没有收入的时候,也可以在街边摆个摊卖面具,或者是给人画画像之类的,应该也能挣上不少钱了。”
苏毓脚上的伤也差不多擦完药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都怪他们几个小题大做的,顾凛这还正在面前,听见他说这话之后心里肯定多少有些不太高兴,手下用的力气也越发的大了,苏毓只能连连求饶。
“诶诶诶……顾大人饶命,小女知错了。”
苏毓这一套求饶卖乖的样子,确实是让顾凛很是受用,他也放过了苏毓,站起身来用一边的棉布擦了擦手上面留下来的药膏。
“这几天就不要再这么上蹿下跳的了,早点休息,山上草药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处理的,你也没必要那么着急,终归会有解决办法,不过啊,你身边的小丫头这一次大概是受了打击,这一路上也够沮丧的。”
顾凛这一路上都背着苏毓,彩汀也一直就在旁边守着,看着自己这个铁石心肠的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次下山之后,这个彩汀似乎很是关心苏毓。
“等一下回房间之后我好好劝劝她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这样的令牌,是不是很多地方都能做得出来?”
顾凛刚才可是说了,这块令牌的工艺和血薇楼的相差无几,如果不是一点细节上的问题的话,几乎是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是不是也说明能够做出这令牌的人也很少了?
“应该不会,这令牌的材料我都很少见到,他们一共有五个人,算上那个坠落山崖的,如果他的身上也有一块令牌的话,你能做出这样的五块令牌,应该也是花了大价钱了,一般人哪有这么无聊,买凶杀人还要栽赃给一个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
顾凛顺着这一条线索继续向下分析,如果不是血薇楼,那应该就是别的和苏毓有仇的人了吧?
“你最近这段时间,可还得罪过什么人?”
顾凛问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有点不太确定,毕竟这段时间,自己也一直跟在苏毓和慕容渲身边,如果真的会有什么状况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的。
苏毓偏过头,看着脚上的药膏吸收的差不多了,一边穿上袜子一边回复,“最近这段时间得罪我的人,大概不是被你流放了,就是已经上了西天,你若说再往前算算的话,那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别的不说。就那个苏轻颜,估计就天天巴不得自己死了,在府上的时候就没少给自己下绊子,这会儿能做到买凶杀人这件事情的,她绝对榜上有名。
“竟不知道你是个能惹事的,你家里的那几个姐妹,有没有可能会买凶杀人?”
苏毓不是没有这个想法,甚至于她首先怀疑的就是苏轻颜,可是她怎么会如此神通广大?这几个人就算不是血薇楼的,可身手也都还不错。
如果真的是她,恐怕这次真是砸了大价钱了吧。
“当然有可能喽,毕竟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没想到这一次隔得这么远,还有人要对我下手。”
苏毓压根没把这次的事情当回事,反正身边有顾凛保护着,她似乎也没有必要那样感觉危机四伏,甚至于草木皆兵。
“还是多注意一点吧,小心。”
就在顾凛准备把苏毓送回房间的时候,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面了彩汀反倒是从房间里面冒了头,一下就窜到了顾凛房间门口。
“还正想找你呢,等一下千万记得不要让她太多的走动,有什么状况及时来告诉我……”
顾凛又拿出了自己在太学教书的时候那一副做派了,就好像是一个老学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停下自己的唠叨,就脸一直坐在大厅里面的慕容渲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能教我练武吗?”
彩汀这一次倒是挺坚定的,态度也变了许多,不像是之前那样的犹豫和不屑,看来今天的事情着实是刺激到她了。
顾凛本就被打断了有些不满,可是一听见她是想要和自己练武,脸色也缓和了一下,不过随后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想要和我学习武功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大多都接受不了我的严格,要想和我练武,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慕容渲的入门就是他教的,本以为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师教自己,能少吃点苦,却没想到顾凛却是最严厉的一个。
慕容渲当初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心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抱怨,毕竟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顾凛功夫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