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衣服穿进了他的身上,帮他扣着精美的扣子。
严浚远搂住她的腰,冰球般明净的眼底,晕开点点笑意,“有老婆就是好,晚上帮忙脱、衣服,早上帮忙穿衣服。”
她淡笑着,又忍不住擢了一下他的胸、口,“非要说的这么暧、昧。”
“这是事实啊。”
她睨了他一下,迅速帮他扣好所有的扣子。
穿上钴蓝上衣和驼色休闲裤的严浚远,神清气朗得如雨后的蓝天,眉宇间流动着潇洒和清辉无比气息,让人一眼就沉迷其中。
陌漓从头到脚看了一眼,忽然开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出去好。”
“为什么?”
“我怕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会被你迷得晕过去了。”
他扬了扬眉,“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那些没有上年纪的嫂子们,今晚会不会偷偷地爬窗进你家来。”
她噗嗤一笑,“臭美得你!”
随后,她挽上他的臂弯,清雅一笑,“走,咱们出去‘应战’去。”
外面的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说着话。
忽地,陌漓的房间门开了,一对金童玉女走了出来。
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的。
严腾和秦曼像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严浚远,像石化了一样,久久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一夜之间,家里忽然就多了位男人?
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的,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美神下凡啊!
尤其是那些比较年轻的妇女们,视线像追光灯一样定格在了他身上,喉咙里不断地吞着口水。
这乡村里,男人一个个比炭还黑几倍,哪里见过这种魅惑万千,又光芒万丈的王子。
所以一瞬间,大家都陷在了痴呆中,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位跟来看热闹的男人撞了撞自己魂飞天外的老婆的手臂,“喂,你老公在这里呢。”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这时,严浚远浮起翩翩笑意,俊美得直搅人心,“大家好,我叫严浚远,带给大家的小礼物还喜欢吧?”
大家欢乐得不得了,“喜欢得不得了。”
他又淡笑着,“因为来的比较急,所以带的东西不多。没有拿到的不要紧,我已经让人带过来了。到时候会派到各位家里的。”
大家又开怀起来了。
“哎喂,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呢。作为超级富豪,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呢,一个人来了,却惦记着全村的人。”
一位大婶笑得像朵花,看向严腾夫妻,“看见你这女婿,我就觉得像自己女婿来了一样开心。”
另外一位大爷也开口,“叔嫂,估计你们上辈子肯定做很多少好事了,有这样的女婿,真是人生大幸。”
“就是,你们的晚年肯定过得比神仙还快乐。”
大家七嘴八舌的,弄得一直想发作的严腾夫妇,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两人想绷起脸,却又害怕大家说他俩清高,只得呵呵地附和笑着。
严浚远走到两人面前,笑意恭敬,“爸妈,因为工作的原因这么久才来看你们,真的很抱歉。希望你们见谅。”
听着那声“爸妈”,两人的眼底闪过奇异,开出声不是,不开声也不是。
开口说“没关系”,这就是应下了严浚远的称呼,承认他的女婿身份了。
不开口的话,大家肯定说夫妻俩没有人情味,女婿这么有礼貌也爱理不理的。
果然,两人正在纠结中,旁边的人开口了。
“叔婶,你女婿给你问好呢,咋不说话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迟缓了片刻,只得撑起笑意,应了一下,“没关系的,我们知道你忙。”
虽然心里不怎么痛快,但夫妻俩还是会维护大家的面子。
所以,严浚远女婿的身份就这样硬生生地逼着他俩承认了。
陌漓和严浚远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浮开笑意。
随后,三姑六婆们一直说个不停,不断地问着问那的,热闹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去了。
而严浚远是严腾的女婿这事,很快也在全村传开了。
夫妻俩想把严浚远赶走也不行了,还得假装乐呵呵地高兴。
众人离开了之后,两人的面容随即垂了下来,但又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得找了借口说出去忙一会。
…
严浚远洗嗽完,准备和陌漓吃早餐。
邻居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陌漓,不好了,你父亲挑水不小心摔到了。”
两人吃了一惊,跟着邻居到村前的水井去了。
因为这个村子比较偏僻,所以还没有安装上自来水,村民们都在自家挖井打水。
家里没井的,只能到村里的水井去挑水。
而陌漓所住的屋,因为水井的水长期没饮用过,所以用的水都只能从水井挑回来去。
两人去到水井时,严腾正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捂着腰。
两人都着急不已,“爸,你怎么样?”
严腾面色微微难受,“也没大事,就是碰痛了一下而已。”
“那就赶紧回去擦些药油。”
陌漓示意妈妈扶着父亲回去。
她看了一眼那担清水,走了过去打算挑回去。
严浚远一把拉住她,“你别挑。”
“没关系,桶很小,才几十斤而已。”
他按住了她拿起扁担的手,“别说几十斤,即使几斤也不许挑。”
“我不挑,谁来挑,我妈她有风湿病腿不好。”
“我来。”
她瞬间想笑,却又憋住了,“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总裁挑扁担,这前所未有的事呢。”
他没好气睨了她一下,“为了你,我什么事没做过,小猪都照样扮了,也不差这样了。”
旁边的严腾夫妇面色微微变了变。
严浚远拿过陌漓手中的扁担,就往肩膀放上去。
虽然说挑担几十斤的水不是难事,可严浚远从小在豪门长大,哪里做过这种乡下粗活,肩膀上除了扛过她之外,一直没上过任何东西。
而且关键是,他忽略了挑担要平衡的道理。所以刚刚挑起来时,因为不平衡,所以水桶里的水严重地晃了几下,那条高贵的裤子顿时湿了大半。
陌漓连忙走了过去,“还是我来吧,我小时候来乡下玩过,这玩意我会。”
“一边去。”,他的运气严肃又带着几分专制。
聪明人无论做什么,一下子就上手了。所以走了几步他就找到平衡的感觉,水再也不撒出来了。
只是峻挺高贵的男人挑着两桶水,这情形和这落后小村格格不入。
陌漓忽然觉得这画面,真是“太美”了…
她不敢看……!
她马上跟了上去,在他旁边陪着他走回家里去。
看着他这个与众不同的样子,她忍不住起把手放到他面前去,学着记者采访的模样,“尊敬的严大总裁,请问第一次挑扁担的心情如何?”
严浚远瞅了一下她,“既难受又期待,因为累了今晚可以享受‘脚底按摩’。”
脚底按摩……她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次她在他身上、舔雪糕的事。 咳,她顿时把手伸了回去,因为自己搬的石头砸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