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突然发现今日自己特别的龙虎精神,一番折腾足足过了大半个钟头。
焦森林所配制的“我爱大棒槌”本就是极其厉害的药物,加之柴哲威本就是纵情声色之徒,与药物配合得自然是天衣无缝,效果大增。
正在柴哲威酣畅淋漓之际,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一群胡人着装的彪形大汉已是蜂拥而入。
为首的大汉胡须虬结,虎背熊腰,正是李谨行的好友安之,他盯着柴哲威怒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背着老子在此偷情,看我不打死你们!”言罢突然扬起拳头,便要朝着柴哲威身上捶打而去。
一见这阵势,柴哲威顿时吓得不轻,连声告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什么狗男女?这一切都是误会而已!”
“误会?”安之瞪大了铜铃一般的双目,咝咝冷笑道:“你这恶汉勾搭我的小妾,被我捉奸在床证据确凿,难道还是误会不成?”
柴哲威闻言立即大惊之色地朝着胡女望去,只见胡女抹着眼泪哀声道:“老爷,是他非要与我……呜呜呜呜,请你为我做主啊!”
闻言,柴哲威脑海中陡然就懵了,此刻他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顿时吓得求饶道:“好汉,我不知道她已经婚配,我给你银子,一百两!你看如何?”
安之顿时装作一副收到了侮辱的表情,怒声道:“本大爷家财万贯,难道还会贪图你的银子不成?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一顿,让后将这奸夫抓起来游街示众,押到京兆尹衙门请大人替我们做主。”
柴哲威一听他们要押着自己游街示众,浑身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强打精神厉色怒斥道:“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我乃谯国公之子柴哲威也!我的哥哥是驸马,姐姐是将军!”
安之一听顿时乐了,用力一拳狠狠地打在柴哲威的脸上,柴哲威原本一张白皙皙的俊脸顿时像红色鲜花一般陡然盛开,鼻血流得一脸都是。
众大汉眼见安之动手,也是纷纷上前拳打脚踢,可惜那柴哲威从小富贵娇嫩,被这群胡人大汉一阵拳脚蹂~躏,顿时哀嚎连连惨叫不止。
……
快到正午,西市的长街热闹喧嚣,行人擦肩接踵,高车来回穿梭,市商沿街叫卖,一派热闹新旺的气象。
突然,一阵响亮的铜锣平地而起,陡然划破了众人的耳膜,人人讯声惊讶望去,只见一群大汉正押着一个捆绑得犹如粽子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子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光着膀子被架在中间,白皙的胸口上书“奸夫”二字,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已是气若游丝。
眼见人群渐渐聚拢,安之四顾抱拳行礼后,一脸怒容地朗声开口道:“各位街坊邻居,兄弟姐妹,这厮名为柴哲威,乃是谯国公府二公子,刚才仗势欺人竟与我的小妾勾搭成奸,两人被我当场捉奸在床,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安之乃西市声名赫赫的大商,从来不畏权贵嫉恶如仇,即便这柴哲威是王公贵族子弟,一样也是饶他不得,现在就将他押到此地游街示众,然后再交由京兆尹衙门处置。”
柴哲威在西市臭名昭著,可谓一霸,在场不少人都认识他,听闻安之之言不少人皆是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侮辱,柴哲威此刻想死的心都用了,也不知是谁可着嗓子高喝一声:“打死这可恶的奸夫!”人群犹如火药包一般被点燃了,百姓们群情奋勇,无数蔬菜瓜果,鸡蛋石头犹如雨点一般朝着柴哲威扔了过去,可怜的柴哲威刚饱受了一通折磨,此刻又被围观人群一通蹂躏侮辱,奄奄一息之下已是气若游丝了。
短短片刻时间,柴哲威被当作奸夫游街示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当安之等人将他押入京兆尹衙门的时候,连张大象都是为之惊动了,急忙吩咐吏员联系谯国公府之人,希望能够尽快将这事解决。
闻讯而至的柴秀云得知弟弟闯下此等滔天大祸的时候,气得粉面带煞,娇躯颤抖不止,好在那安之虽然请求京兆尹秉公办理,严惩奸夫,但语气并不是那么坚定,于是柴秀云只得赔偿了五百两银子,让这胡人答应不再追究之事。
虽是如此,但柴哲威的恶名依旧在百姓们口舌之间流淌,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嬉笑闲谈的乐事,对于即将与谯国公府成为亲家的刘府,自然也是指指点点。
刘德威贵为刑部尚书,古板严谨,为人一丝不苟,又特别重官声,好面子,听闻准女婿柴哲威品行竟是如此败坏的时候,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急忙使人前去退了这门亲事。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余长宁,却是暗地里好笑不止,即便余家人谈及这事的时候,他也只能憋住笑意不能告诉家人幕后黑手乃是自己。
为防止夜长梦多,他让李谨行尽快向刘府提亲,免得又被别人捷足先登。
李谨行美梦成真,对于余长宁自然是感激不已,亲自备好一桌丰盛的酒宴请帮了大忙的余长宁、谢千仇、焦森林、安之痛饮,几人皆是喝得大醉醺醺。
经过此事,余长宁也对谢千仇更是信任有加,谢千仇此人虽然有些说不出的猥琐,但智谋的确过人,可以为之依重。
……
午后,一辆携刻着百鸟朝凤纹纹路的马车驶入了皇宫。
这辆马车由六匹毛色一致的火红良驹驾拉,弛入宫门马蹄轻捷地敲击在大道青砖上,磷磷隆隆的车轮声响个不停。
及至行至皇宫车马场,马车在驭手高明的骑术下停进到了一个好位置,一身白色宫裙的长乐公主在婉平的搀扶下已是下得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