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于BBC的电话,他们说想要的对我进行一个专访,将我的事情彻底曝光在公众的眼球之下。而且负责联系我的这位电视节目编导是个女人,她十分敬佩的对我说,尽管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想我应该能帮你的忙。
我欣喜万分,如果这件事情能够被BBC报道,那么我寻人的地方可就不仅仅局限于英国了。BBC是一家世界性的媒体网络,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BBC报道的话,或许我寻找孙晓青的消息说不定会一跃跳跃到世界性的范围上。可是就在我刚接完BBC节目编导的电话之后,一个来自英国皇家医院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通之后,对方宣称见过孙晓青和犇犇。
我脑袋一懵,这是我这些天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消息。我立马乘车到了英国皇家医院,见到了这名医生。医生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男人,他告诉我两个月前孙晓青曾带着孩子来到医院里面治疗,不过这位女士叫兰,并不叫什么晓青?孙,没错,这个兰一定就是孙晓青,我心中大喜过望,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孙晓青,她一定是改名换姓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医生,欣喜无比的说道:“谢谢你。”
说完我就飞一样的出了医院,医生怔在原地,看了看手上的病历书,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告诉叫住我,告诉我孙晓青的病情。也正因为此,所以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孙晓青到底得了什么病,更不知道孙晓青现在已有身孕,如果我知道这一切的话,恐怕故事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拿到孙晓青的第一手资料之后,我心中激动万分,有了她的真实名字,就可以通过英国道路系统来查看孙晓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消费过。可是等我回到酒店里面之后,我才明白,孙晓青这个名字很可能只是随便伪造出来的,她在英国用的似乎还是她在国内的名字。
我恍惚一怔,发现自己又一筹莫展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消息传给我,英国警察通过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到孙晓青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英国,最后去的方向是法国。震惊,欣喜,这个消息让我什么消息都有。我立马收拾了一下随身的铺盖卷儿,当即就往法国去,坐上火车的时候,BBC的编导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时间没,她要给我安排节目录制,我当即回答她,我要去法国,我没有时间。
我并不是为了出名的,更何况我在国内还是一个逃犯,不敢太高调,我来欧洲就是为了找孙晓青的。
列车到法国,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聪明了许多。并没有使用哪种低效的传单方式,而是直接联系了法国当局,调查孙晓青以及一名自称兰的单身妈妈。单身妈妈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都是中国人,孩子非常胖,单身妈妈非常漂亮。
欧洲屁这么大个地方,一天之内能穿越五个国家。消息传播的非常迅速,我在英国闹出的那些新闻,法国人也有一些听说的。所以警察很卖力的帮我调查孙晓青进入法国之后的动向,而法国媒体则不似英国媒体那样,对于这件事情报道并不多。
再加上我刚到法国国际上就出了一个大新闻,叙利亚稳定了一年多的政局再次动荡。大马士革郊区发生枪战,反对派武装力量占领了一座政府大楼,将政府官员从楼上一个个丢下来摔死。事情闹的非常大,不光法国关注了,英国和俄罗斯也都全面关注。
叙国的稳定有关整个中东的稳定,美方派遣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再一次驶向红海区域。局势非常恶劣,美方有对叙国施行军事打击的愿望。但是却一直都在叫嚣,从来没有见过美方的导弹降临在叙国的土地上。在这种局势之下,孙有波手中掌控着几十个武装到牙齿的人遇到了一个人,霍华德中校。
孙有波林姽婳与霍华德密谈了很长时间,然后在一天夜里,一辆卡车悄悄进入大马士革的倭马亚清真寺,那枚隐藏在这里将近一年的核物质从倭马亚清真寺中运了出来,直接运送到美国以色列空军基地,然后转运美国。
而孙有波和林姽婳则有了一层新的身份,CIA间谍组织外部成员。又过了几天,孙有波的基地里面运送过来一批新型武器,还有许多军用品。这些可都是提供给美国佬的,现在被孙有波这批杂牌军拿到手中,他们不禁失笑。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林姽婳开出的许多条件中的一个而已。
国内早已经抛弃了他们,跟美方抵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所以林姽婳这个精于博弈之道的大花瓶就说服了孙有波这头倔驴加入美方,和他们合作。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中东需要一针强心剂,美国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们跳不出这个棋盘,跳出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一年多戎马倥偬的生活,让孙有波胡子拉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林姽婳也没好到那里去,原本的九分女神,现在皮肤黑的像的像个非洲妞,直接变负分黑木耳。可是,林姽婳的脑子,却无比厉害。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和孙有波悄悄进入大马士革城,看着这座穆斯林圣城,林姽婳对孙有波说:“非洲手拿长矛的土著人和中东手拿美元的土豪富商,全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奴隶,真正的帝王,就是美国。中东人再有钱,他们手中的钱,也只能以美元去计算。货币,才是真正杀人于无形的战争。印钞机每个国家都有,将纸变成钱,即可富国强民。而想要让别的国家承认这些像是纸的东西叫做钞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战争,那就是核武器和压制。”
林姽婳转过头看了看孙有波:“你知道美国为什么要发行国债吗?”
孙有波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
林姽婳自问自答:“因为他们的钱,增发多了。欧盟组织,亚太经济圈,这些世界上国与国之间的合作,才是真正能威胁到美国地位的东西,你难道真以为他们是怕叙国的化武伤害到人?这群满肚子鸡鸣狗盗的政客,才从来不会去考虑难民的伤亡。”
孙有波看着远处的倭马亚清真寺,没有回答林姽婳的话,眼睛里面透露出一股沧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们不也是美国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