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童瑶抱着女儿从屋子里走出来。
迎接她的不仅有明媚的晨光，居然还有拖着行李箱的念芙蓉。
“你……”
“表妹，我没有地方住了。那栋别墅是冷柏涵买给我和爸爸住的，现在他把房子收回去了。”
童瑶：“……”
无论如何，童瑶也不想和念芙蓉住在一起。
她立刻联络李赫，安排了距离唐氏集团总部较近的一处高档小区。童瑶自己出钱，买下一套宽敞的公寓供念芙蓉居住。
只是买房不比买菜，手续繁杂费时，念芙蓉也不可能马上入住。
无奈，童瑶只好又让郑冲跑一趟，在集团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让念芙蓉先在住一段日子。
“表妹，真的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目送念芙蓉住进酒店，童瑶只觉得浑身难受。
她突然有点怀念黎悠悠，或者说想知道她是死是活。作为一个自称无间道的存在，她消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正当童瑶这样想时，微信好友名单里，黎悠悠的小号终于又发来了消息。
“我失足落水，刚出院。你那边怎么样了？念芙蓉还没进唐氏集团吧？”
看着黎悠悠发的私信，童瑶哭笑不得。
“她不仅在唐氏集团找了工作，我还给她买了房子。”童瑶苦笑。
她也是没办法。
最近念芙蓉很活跃，作为已故念东升大师唯一的女儿，想要采访念芙蓉的媒体非常多。
偏偏她还来者不拒，不论多大或多小的媒体，念芙蓉都逐一安排见面和专访。
而每次专访，念芙蓉都会不厌其烦的赞美童瑶和唐宋明，把两人描绘成她在这世上最重要、最亲密的骨肉亲人！
这样一来，童瑶反而不好与她生分了。
“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黎悠悠在微信里道。
童瑶看着这条信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和黎悠悠几时成了这种关系？
可就仿佛是女人的直觉，童瑶居然很愿意相信黎悠悠。
或许是拿她和念芙蓉做比较，后者的演技实在太浮夸、太容易发现破绽？
“我舅舅死了，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童瑶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黎悠悠那边似乎一直在犹豫，过了许久才道：“我没有任何证据，念东升有心梗的老毛病，但一直是冷柏涵为他提供某种国外特效药。这一次，法医判定是特效药里掺入了过期药，所以服用无效导致你舅舅心梗突发死亡。”
过期药？
童瑶又问：“有确定过期药是怎么来的吗？是生产商的问题，还是有人偷梁换柱？”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认为冷柏涵的嫌疑大过突发性死亡，但没有证据。法医昨晚鉴定之后，整瓶假药连瓶子都焚烧处理了。”
好吧，死无对证。
童瑶苦笑，在结束聊天时忍不住给黎悠悠发了一条‘保重身体’。
发完这四个字，她都有些懵了。
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黎悠悠变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个月。
念芙蓉已经正式开始在唐氏集团上班，虽然她没有承担什么重要工作，但身为艺术总监，她至少得到了一个又大又宽敞的独立办公室。
童瑶有些担心，这位主动贴上们的表姐会不会在集团内部作妖？
她抱着孩子去集团，悄悄溜进总裁办公室。
“来了？”
“嗯。”
她的动作再小，那也是抱着孩子的，又哪里瞒得住唐宋明？
男人停下批阅文件的动作，抬头看一眼童瑶：“不放心你表姐？”
“何止不放心！”
童瑶把熟睡的女儿轻轻放在沙发上，便凑到唐宋明身边。
“她还安分老实吗？说实话，如果你告诉我念芙蓉就算把这栋楼烧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童瑶表情严肃道。
唐宋明微微一笑，右手食指敲击电脑键盘。
电脑屏幕的画面一转，出现了念芙蓉办公室的监控画面。
“你在她办公室里装监控？”童瑶惊讶道。
“超高清针孔摄像头，完美融入天花板，肉眼无法识别。”唐宋明瞪了她一眼。“那是她的办公室，不是卧室。在烧总部大楼和监控她之间做选择，你觉得该怎么选？”
“监控！必须监控！”童瑶赶忙认错。
唐宋明再一敲键盘，把画面切了回来。
“我安排了女性安保人员全天监控，画面虽然直接传输到我这里，但我从来不可看。”唐宋明这才道。
童瑶终于点点头，这才是他的作风。
毕竟是独立办公室，唐宋明整天窥视念芙蓉也不方便，万一她在里面换衣服、穿丝袜什么的。
“吃醋了？”唐宋明突然问道。
“我担心你才来的！”童瑶嘟了嘟嘴。“看见刚才的监控画面，稍稍有一点。怪我小心眼了，谁让我是个凡人？”
“没事，你为我吃醋，我很开心。”唐宋明咧嘴得意一笑。
童瑶一愣，脸红。
自己好像被他套话了。
“我联系到黎悠悠了，她之前失足落水，受伤住院了。”童瑶把黎悠悠分享的信息说了一遍，才问道：“你觉得可信吗？”
“你已经信了，对不对？”唐宋明反问道。
童瑶想了想，老老实实点头承认。
她居然真的相信黎悠悠了。
这若是放在一年前，童瑶会以为自己疯了。
“我也相信，至少黎悠悠比念芙蓉可信，你看。”
唐宋明又把电脑画面切换到念芙蓉的办公室。
房间里的女人很用心，正在认真阅读一份份唐氏集团的日常报告，就好像在努力融入唐氏集团似的。
“有问题吗？”童瑶纳闷道。
“上衣，深v。下身裙摆高过平均值，吊带黑丝过分性感。”唐宋明用最简单的词汇评价了念芙蓉的穿戴，然后道：“但凡想要努力工作的女人，都不会把自己打扮得如此性感。”
童瑶一愣：“难道是冷柏涵要她这样穿的？”
“未必。”唐宋明摇摇头：“也可以是她自由发挥，或者说画蛇添足。”
童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却道：“你观察得很仔细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