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要是这滩奇怪的东西已经通知了西镜家,而西镜家的救兵也已经往这里赶了,那......
越拖下去,他们只会越危险。
想到这,北溟曜就立刻摸出几张符咒朝这滩东西丢了过去,可这摊东西就好像早有准备一般,根本不怕北溟曜丢出去的符咒,连躲都没有躲,就硬生生把符咒接了下来。
“这......北溟曜,它不怕你的符咒!”见此,璇色立刻瞪大了双眼。
北溟曜也觉得有些诧异。
虽然他并不确定这摊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北溟家的符咒应该是这些东西的天敌才对,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
北溟曜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这种情况的话,这个东西又怎么会不害怕他手中的符咒呢?
似乎是能看穿北溟曜的心思,所以没等北溟曜开口,那滩东西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北溟曜,你就不用挣扎了,要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又怎么敢这么贸然的找上门来呢?谁不知道你们北溟家是我们的天敌,我又不是找死。”
万全准备?
北溟曜的眉头轻皱了皱,脸上却快速恢复了淡定:“哦?我倒是非常好奇,你所谓的万全准备究竟是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我听一听,看看够不够万全。”
“哼,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今天的目标也不是你。”那看东西明显不愿意跟北溟曜多说,直接便朝璇色涌了过去。
见他这架势,在场的几个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目标是璇色。
又是璇色。
难道就因为西镜钺的死,西镜家就非要置璇色于死地不可吗?
不,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有的话,在西镜家坟冢里死去的那几个女人就不可能会是那个反应了。
可如果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话,那......
西镜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璇色又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
有着什么作用呢?
北溟曜想不出个所以然,却很清楚绝对不能让璇色落入他们的手里,于是快速召唤出了双生,便朝那滩东西攻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双生带来的威胁,那滩东西前进的速度明显迟缓了一些,却突然从地面凸了起来,仿佛一面血色的墙......
这......
怎么回事?
按理说,这滩东西要是察觉到了双生带来的威胁,应该选择闪躲才对,可它不仅没有闪躲,还反而突了起来带有一种要正面对敌的架势。
这......难道它不害怕双生?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的时候,璇色心底突然腾起了一抹非常异样的感觉。
不对,这种感觉不对。
“北溟曜,快让双生回来。”璇色大呼。
可......她现在反应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就在她喊出声的那一刻,双生没入了血墙之中......
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们却是亲眼看着双生飞进去的,这......
“没想到竟然连双生都伤害不了它,看来在它来之前的确做了非常万全的准备。”北溟曜皱眉。
符咒对它不起作用,双生对它不起作用,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练习生的演出剧场里,那时候他还非常诧异,怎么可能有鬼能在没被豢养的情况下躲过他的符咒,可如今......
剧情重演。
又是一个不惧怕他力量的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隐族究竟是怎么培养出这些东西的?
北溟曜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可以停下来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但他更清楚,如果不把这些事情想明白,就算他们今天成功打败了这滩东西,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
这种东西有多少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敢确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有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才是真正治本的办法。
可......原因究竟在哪里?
他又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不,情况不太对劲。”因为双生没入那滩东西以后,那滩东西就一直保持在那里,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所以璇色也一直观察着它。
可她越观察就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按理说双生没入以后,这滩东西就算不受伤,也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可......
如今它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小幅度的蠕动着,仿佛在溶解着什么东西。
等等......
溶解......
璇色的双眼猛然瞪大,北溟曜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赶紧割开自己的手心,想要强行把双生召唤回来。
如果他们没有料错的话,双生是被困住了,而这奇怪的东西困住双生的原因......
它是想要把双生溶解掉!
虽说双生极有可能是西镜家送过来的东西,可它毕竟跟了北溟曜那么多年,北溟曜对它也是有感情的,所以......
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它就这么被溶解掉,根本不可能。
双生和北溟曜的心意是想通的,再加上北溟曜用自己的鲜血召唤,所以双生很快就好似牟足了力气一般从那面血墙里冲了出来,
见双生冲出来,北溟曜和璇色皆是松了口气,可......
不等他们这口气松完,更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双生并没有在北溟曜面前停下来,而是直挺挺的穿过了北溟曜的胸膛......
北溟曜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被戳穿的大窟窿,只觉得那个地方凉飕飕的,仿佛有冷风吹过,又仿佛......是有死神经过。
“北溟曜!”璇色惊慌的朝北溟曜扑了过去。
只见他一脸绝美的朝地上倒去,手还捂在胸前的那个大窟窿上,可......不管他怎么捂都捂不住,鲜血还是不断的从他伤口里涌出来,仿佛决堤了的长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