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钧的手轻轻抚上易恬兮的脸,拇指在她受伤的脸颊处揉了揉,声音颤抖的说:“恬恬,对不起。”
易恬兮在龙御钧的掌心蹭蹭,声音颤抖的说:“我没事。”
龙御钧从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对准绳子划下去。口中不断的说着:“没事的,没事的,恬恬别怕。”
此刻坐在副驾驶上的陆佳梦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恶狠狠的看着远处相拥的两个人。李秘书不动声色的用手抵住唇,轻咳一声,声音平缓的说:“倒霉了那个绑匪,如果总裁知道谁出谋划策弄出这么一场绑架案,到时候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说是不是呢?陆小姐。”
陆佳梦听到李秘书如此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不会的,不会的。龙御钧一定查不到她头上,陆佳梦的眼神四处躲闪,没有回答李秘书的话。
“陆小姐是不觉得吗?”李秘书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陆佳梦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觉得,我和御钧从小就认识,又在一起这么久他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了。那人的确够倒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李秘书,你说说,御钧会怎么收拾她呢?”
李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嘴角轻勾浅笑说:“总裁的心思难猜。”
是吗?龙御钧,我的手段可也不少。陆佳梦垂头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就像五把锋利的刀子,随时准备刺向易恬兮。
被解救的易恬兮像是一条渴水搁浅的鱼好不容易找到了溪源,抬手解开绑住眼睛的带子,却就在摘下来的一瞬间被龙御钧捂住,易恬兮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恬恬,不要摘下来。”龙御钧看向周围鬼火连连,荒芜和坟墓,他怕易恬兮会收到惊吓。
他在怕什么?易恬兮任由龙御钧将自己带回车中。
陆佳梦自认为很善解人意热心肠的与后座的李秘书换了位置,故作担忧的说:“恬兮,你怎么浑身都是伤,衣服还破成这个样子。”
易恬兮抱着手臂,挪到了另一处车门旁。如果她没有猜错,找人绑架她的一定是陆佳梦。只是这个猜测她不敢告诉龙御钧,从此以后,对陆佳梦再无亏欠。
陆佳梦见易恬兮不理睬她,心里啧了一声,面上还装作关心的样子,用矫揉做作的声音说:“御钧,那帮人可是无恶不作,见着恬兮貌美一定、一定做了不好的事情,名节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是多么重要啊!”
龙御钧不动声色的握紧方向盘,低声说:“陆佳梦,如果我在其他人口中听见关于恬兮被绑架的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陆佳梦听闻此言,立刻禁了声,余光瞥向窝在座位上的易恬兮,这样,我看你还怎么有脸留在御钧身边,御钧他最在乎一个女人自不自爱了。易恬兮的思绪很乱,脑海里一会儿闪现出苏珩的模样,一会儿回想起绑架他的那个老四,莫名其妙的觉得那个人很熟悉。身体上的乏累和精神再也支撑不住,易恬兮终于昏过去了。
龙御钧将易恬兮抱下车,一边吩咐李秘书务必要把陆家小姐安全的送回家,另一边给木深打电话。木深听李秘书说易恬兮被绑架了,早就准备好医用箱子,以保证随时可以给易恬兮处理伤口,这下在家里走圈的木深终于接到了龙御钧的电话,飞快的出了家门。
陆佳梦见龙御钧毫不嫌弃的抱着易恬兮,,便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她是女生,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没办法照顾好易恬兮。不过,幸好这时候吴忧电话来得及时。
“龙先生抱歉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您找到恬兮了吗?”
龙御钧只说易恬兮受了点伤,家里做事的保姆回了家,不太方便,可有时间过来一趟。
吴忧听见找着易恬兮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下,易恬兮的手机还在她这里,拿着钥匙就出了家门。
陆佳梦听见吴忧要过来,不得不跟李秘书离开,临走的时候对龙御钧说:“我不相信你不在乎,她至始至终爱的都不是你,现在连身体都被别的男人碰了。”
“那又如何?”龙御钧反问陆佳梦,他只要她平安,至于爱与不爱都是后话。
木深和吴忧风风火火的赶到龙家别墅,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
“你?”
“你?”
“我是来看恬兮的。”
“我是来看恬兮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龙御钧听到门铃声打开门。眼底阴霾,瞪了二人一眼,吴忧娇躯一震,缩了缩脖子,闭嘴不语。小兮兮你家监护人太可怕,我拒绝和他打交道。
木深安慰她说:“别害怕,别害怕,他那人就那样,心情不好脸就耷拉的跟长白山有一拼。”
龙御钧一个眼神扫过去,木深噤了声,朝吴忧挑了挑眉毛,拎着医用箱子走了进去。而吴忧完全是跟在木深身后,龙御钧领着二人走到易恬兮的卧室,吴忧看着床上躺着的易恬兮愕然的问龙御钧:“恬兮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咳咳,别激动,去医院干嘛啊!有现成的医生不用多浪费资源不是。”木深走到易恬兮身边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和脉搏,一手掀开易恬兮的上眼皮,一手拿出眼部裂隙灯对眼球照了照。
“没有大碍,甚至连惊吓都没有。”木深诧异的说。吴忧不知道易恬兮为什么要受到惊吓,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设么,不过就是一下午的时间,易恬兮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龙御钧说:“除此之外呢?既然没有受到惊吓,她为什么会晕倒?”
“除此之外?”木深动了动易恬兮的腿脚和双手,说:“除了手腕处有勒伤,多处擦伤外,好的很,她可能是太累了才会睡着。”
龙御钧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吴小姐麻烦你帮恬恬收拾一下。”
吴忧点头,等龙御钧和木深离开后,吴忧从浴室接了一盆水,细细的擦拭伤口,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不是擦伤就是磕伤,吴忧忍不住红了眼睛,替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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