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去吧,再说下去我头疼。”
她挣扎着起身,只看见狐狸离开的背影,随后便被师傅姐姐揽进了怀里。
“醒了?”
温软细语在耳边,她其实还是倦得很,但还是忍耐着,问道:“你方才和狐狸说甚么了?”看着外边天色渐黑,感觉自己其实并未睡太久。
白祈抚着她后颈的那只手忽然停了停,又很快恢复如初,“说你呢。”
“嗯?”墨离不解,抬头看着师傅姐姐,又问:“说我甚么了?”
冬日的天黑得快,也黑得早,才说两句话,外面的天色便已全黑了。
白祈左手轻挥,点燃屋内烛火,光影绰绰,似乎有一声轻叹很快淹没在接下来的话中。
“太让人操心。”
墨离听了这话,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低下头去,没了声音。
静了许久,她似是恢复了些力道,轻轻从白祈怀里挣出来,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塌上,抿着唇,眼眶红红。
又待了好一会,她极力忍着眼眶里的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哽咽道:“对不起。”
自己说好的要护着她,要替她遮风挡雨,不让她担心的,而现下,她说自己太让人操心了。
还有甚么资格说要保护她的大话...
随着时间悄悄而过,屋里寂静无声,她眼里的泪珠还是没忍住,滴答滴答的跌下来,看着单子上晕开的痕迹,又咬紧唇,攥紧拳头,强忍着哽咽和眼泪。
可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忍住,那眼泪却似乎越来越多,刚想抬手去抹时,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拂去。
她慌忙撇过头,不知所措的退后了一些,躲开那只帮她擦泪的手。
“莫哭。”白祈不容她躲开,捉了她的手,注视着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似是宽慰道:“哭了不好看。”
“呜...”墨离被她一说,那原本便忍得艰难困苦的泪珠便变得更难忍了,最后终于是开了闸,一边擦泪一边哭,“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别...别嫌弃我,别不要我,我...我很快就会长大了...很快...很快就能保护你的。”
她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话也说不清,却还是想要给师傅姐姐一个承诺。
白祈原本还想调笑她一番,可见她竟然哭得这般伤心,心头忽然就像被刀割一般疼得紧,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宽的肩,有些瘦弱的身子,却好似承担了太多。
“嗯,不会不要你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要谨遵师命。”
墨离脑袋压在她肩上,使劲点了点。
“闭上眼。”
白祈在她耳边的温软细语像是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她谨遵师命,闭上眼睛。
略带凉意的指尖在轻薄的唇上细细描摹,心头微颤,她脑海中一片混沌不安,却又好似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携着桃香的柔软轻轻启开她的唇,一寸一寸探寻,一丝一丝深入,如梦如幻,让人无法拒绝。
手足僵硬,气息急促,有几分羞怯,想要微微后退,可惜不待有所动作,腰身就已经被紧紧的环住,无处可逃。
若有似无的挑逗,紧追不舍的纠缠。
明静幽深的夜,缠绵细密的吻像是风中轻轻摇曳的罂|粟花,吸引着她心底深藏着无数彷徨的欲念倾泄而出。
试探性的回应并未被拒绝,她稍稍放下心里的惴惴,压抑着宛如泉涌般的情愫,小心的拿捏着分寸,像牙牙学语的孩童,焦急中含着几分笨拙。
白祈那一声若有似无轻笑混在令人脸红的急促喘息中,她心里漏掉一拍,紧随其后的便是微凉的手贴在她腰间滚烫的肌肤上,工笔作画一般的临摹着。
指尖触碰的地方有点微微的酥麻,眉头轻皱,在喘息间极力忍耐着。
很快,她眉间皱起的痕迹被另一只手温柔抹去,睁开眼,对上那双仿佛含着一泓清澈泉水的眸子,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
得偿所愿带来的满足感像是延绵不断的海浪,快要将她残留的理智侵蚀殆尽。
绵长的吻终于停下,耳边是三分调笑七分柔情的话语。
“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