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我吃这个吗？牙口还没那般好罢...
树枝。
扎喉咙啊。
小青蛙。
...
终于穿过密林，来到山脚之下，眼前视线豁然开朗，一条道路直直通向山顶，两旁竟然如同集市一般，无数小贩正对着过往的行人吆喝自家的东西，来往的行人也驻留在摊贩前挑拣着物品，和摊主人讨价还价着。
若不是他们头顶的三叉鹿角，背上的五彩羽翼，身后的豹环尾巴，这里就真的和人间集市无一差别了。
还真是妖怪之山...
墨离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妖怪，对有些稀奇的，更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诶！包子还没给钱呢！”身后有着一截猪尾巴的老板拿着菜刀追出来。
大白嘴里正叼着一个刚出笼的热乎包子，凑到墨离面前，一脸邀功的表情。
她接下还有点烫手的包子，对着来势汹汹的猪老板歉意一笑，道：“抱歉老板，是我没教好它，这里是...”
刚拿出钱，却发现猪老板的眼神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身旁的，晏寻风身上。
妖女今日未戴面纱，容颜似玉，眉目如画，轻薄的红衫穿在身上，还能隐隐看见她雪白的肌肤，青丝流泻，发梢在盈盈一握的柳腰间轻轻摇摆。
“呃...老板？”墨离又唤了一声，将钱递过去。
猪老板这才回神，手在围裙上搓着，推搡着笑道：“不用不用，区区一个人肉包子我还请不起吗？”
不要就算了。
她将钱收回，待过了两秒才猛然瞪大眼睛，“人肉包子？！”
猪老板见她吃惊的模样，立刻笑着解释道：“这位小哥，我家里的人肉包子可是这东瀛出了名的，吃了可以保你百年容颜不减，多少人都赶着来买呢。不信？喏，你看。”
墨离抬眼望去，果然见他家的包子铺前，排了长龙似的队伍，而且基本上，全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她嘴角抽搐，见猪老板恋恋不舍的回去卖包子后，才对着晏寻风讪笑道：“要不...你吃？”
“你觉得我需要容颜常驻吗？”妖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大白，你吃。”
“嗷呜？”大白眼里全是疑惑，尾巴甩来甩去，不知为何墨离不吃，但这包子着实是香，它也不推脱，几口便将那包子吞了，还美美得砸吧着嘴，似乎还没吃过瘾。
墨离捂着肚子，闻了那包子的香气，更饿了。
“我瞧着，前面好像有个酒肆。”晏寻风笑吟吟的告诉她。
“里面卖的不会又是些奇怪的东西吧？”
“妖怪爱吃人肉，这你应当知道罢。别的东西在这里，也不好卖，除非...”
“除非什么？”墨离看她笑得十分神秘诡异，不由得追着问。
“除非，是龙肉。”晏寻风像看一只小白兔似的看着她。
墨离：“...”
妖女见她满脸都是汗，继续笑眯眯的说道：“龙肉那可真的是百年难得，多少妖怪都想着吃上一口呢，增强体魄，扩展身形，甚至对化形都有很大的好处。”
听着这危险的话头，她心虚得紧，赶紧咳嗽一声，道：“我们进去找点吃的罢...龙肉...下回再说。”
见她落荒而逃，晏寻风噗嗤一下笑出声，引得周围的妖怪纷纷看来，流露出的垂涎目光。
“小二哥，你这有没有...”墨离拉着一位头上长着鹿角的小二，措辞了一会，才问道：“不是人肉的菜？”
鹿小二笑得温和，道：“客官不吃人肉对么？”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