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夕阳落幕。
醉清风捧着几本书匆匆来到龙虎山内村,此刻这里聚满了道友,都围在黄鹤身边问东问西。
有人见醉清风来了,质问道:“你这解药怎么没用呢?”
醉清风也很为难,有气无力的解释道:“我知道的破解方法也是过去的,但放毒的人改了配方,我也没有办法了。”
“这可如何是好,中毒人数越来越多,毒雾还在蔓延,难道就让我们坐着等死吗?”
“别急,大家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想出解决办法的。”
醉清风撂下这句话,匆匆进了酒店,来到房门前敲了敲门:“是我,醉清风。”
没几秒钟,张启姚跑出来开门,“清风师兄,你来了。”
“嗯。”
顺势看去,就见张启姚身后,张琦正在开刀做手术,他试探的问:“不打扰吧?”
“已经打扰了,希望患者不会术后并发感染吧。”张琦嘟囔回应。
醉清风挠了挠头问:“哪我能进去吗?”
“来都来了,门也开了,想进就进呗。”
醉清风走了进来,先把怀里的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才走到手术旁边定睛看着。
张启姚小心翼翼的问:“师兄,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非常不好,毒瘴扩散面积越来越大,解毒瘴的方法没用,我这也着急,对了。”
醉清风拉着张启姚走到一旁,低声说:“我记得没错的话,毒瘴对你没用是吧?”
“嗯,对我来讲,就是有点刺激鼻子,对我没什么伤害。”
“这样。”醉清风拉着张启姚走出去,小声说道:“现在能进入山里的只有你自己,刚才不少龙虎山师兄进入*,估计都凶多吉少,我现在非常需要你进入*,能救出来多少就救多少。”
“没问题。”
“靠你了。”
两人分道扬镳,醉清风进入房间关上门,静静地看着张琦做手术。
话分两头。
张启姚出门,听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目前的情况,她也清楚严重性,二话不说直接冲进*。
夕阳落山,这*到处都是乌黑浓烟,覆盖着树林灌木从中,视野能见度极低。
张启姚走不快,一边咳嗽一边喊:“有没有人,有没有师兄师姐?”
走了一段路,突然听见轻微的求救声,急忙跑过去寻找,废了很大劲,这才找到一人,是跟他一起下山接应两位教授的师兄。
“师兄没事吧?”
话虽如此,可师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显然就要没了生机。
也来不及嘘寒问暖,扛着师兄就往山上跑,这也幸亏张启姚从小在山上采药,对每棵树熟悉无比,这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迷路了。
把师兄背出迷雾区,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张启姚已经累得不行了,她是药阁弟子不是武道弟子,体力完全不够用。
师兄倒在地上,虚弱无力的拍了拍冷链保温箱,哪怕是重度极深的情况下,他还背着接应的医疗箱。
“快,送去救龙阳……”
师兄说完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张启姚叫了两声,但师兄已经完全昏迷,只好叫来其他人帮忙照顾,自己则拿着医疗箱技术跑向酒店。
……
张琦停止所有动作,看了看这锋针,无奈道:“不行啊,手感完全不一样,这要是稍有不慎,伤了肺主动脉可就坏了。”
“什么意思?”醉清风问。
“你看!”张琦一指说道:“这个地方有肺部红肿,要把这里割开进行放血,但在这3毫米的地方是肺主动脉,稍有不慎碰到一点,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我看你操作挺娴熟的,不会碰到吧。”
“你不懂。”张琦放下锋针说道:“手术的时候需要分离钳,把皮肉和主动脉分割开,这样不会伤到重要部位,可现在手上根本没有分离钳,我没法继续。”
“这……”
“当当当”
“师兄,是我,张启姚。”
醉清风转身出去开门,张启姚把医疗箱一递说:“师兄,这是下山师兄接应的医疗箱,你们看有没有用。”
张琦一怔,端着手说:“快打开我看看。”
在指挥下,醉清风打开医疗箱,还真是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里面不是别的东西,是所有的手术器材,全部被无菌真空处理过,崭新的还没用过。
“干得漂亮!”
张琦一声吆喝,吩咐醉清风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然后由张琦亲自接手,打开手术器材包,剪子,镊子,手术刀,分离钳逐一摆放完毕,这才准备继续手术。
醉清风叹了一口气,对张启姚说道:“干得不错,继续看看,还能不能再接应一些人回来。”
“我这就去。”
张启姚风风火火的跑了,再次回到山里迷雾区,可此时已经完全天黑,她双眼无法视物,找了很久直到脚下踩到一人,这才发现是已经昏迷的师兄。
这附近有三四人,都是后来进入*中搜寻的师兄,张启姚不由分说,一手扛起一个就要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其中两人给拖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张启姚已经累的满身大汗淋漓,可是她不能休息,他要继续进入毒雾之中救人,现在山里的师兄们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如果再不赶时间,恐怕再救人的时候就是死人了。
大约30分钟之后,张启姚来回3次,终于又遇见几个接应的师兄,把他们拖回来,张启姚也感觉到了不适,她虽然百毒不侵,但长居毒雾之中,身体多少都受不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张启姚坚强的扛起医疗箱,缓步走向酒店。
……
对张琦来讲,有了手术器材,这手术无比轻松,很快解决战斗后,一边缝合一边说:“这台手术,让我想起在中东遇难的时候。”
醉清风没有接话,试探的问道:“龙阳道长没事了吧,他能醒过来吗?”
“不好说。”张琦解释道:“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伤的非常严重,手术只能缓解,还无法渡过危险期。”
“什么时候能确定渡过危险期?”醉清风问。
“明天早晨,但我不能确定,毕竟现在要什么缺什么,没有药品,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
就在张琦话音刚落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张启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