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因为只有处在最舒适的环境中,才能让我的孩子产生最强的力量!”不等林枫说话,这个问题倒是被殿妃自己说了。
“她这是在借用他人的身体,孵育自己的后代,所以说,她为什么会在此停留,全然是因为这个么?”林枫似乎明白了,但其中目的还是不甚了解。
若是想找一个炉鼎,在她肆虐的各大城镇,普通人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为什么还要专程来到这种穷山恶水当中呢?
“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又岂能知道我们的想法?”林枫的想法似乎被殿妃给看穿了,她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你以为成为炉鼎,光靠一副臭皮囊就够了么?如果不是天地五行极为贴合,你想变成炉鼎都不够格!”
“那么你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单单是想通过孵育的后代来征服诸天万界?”林枫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嘲讽,继而追问道。
“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殿妃冷冷一笑,似乎看穿了林枫想套话的目的。
话音刚落,殿妃放下青年,从手腕处直接伸出两根骨刃便冲了过来。
没有任何的计策阴谋,殿妃竟然直接选择了正面进攻,这无疑是对她自己实力的全面肯定,亦或是,在她眼中,林枫等人根本不足为惧。
前面的时间众人都是为了给林枫拖延时间,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而现在竟然因此被对方看不起,几个都是大家宗主,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转瞬间,他们便使出了对付疯牛狂犬的力量迎向了殿妃。
在丹药的辅助之下,林枫也逐渐好转了起来,特别是被骨刃刺中的右臂,也恢复了知觉,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战局之中。
而在剧烈的打斗中,众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是,被林枫侵入意识而变得精神涣散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悠悠转醒了过来,已经恢复神智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双方的激斗。
此番大战可是要比之前要更加激烈。
不仅如此,在观看当中,青年只感觉自己的小腹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真没想到,区区一介女流,竟然是我们遇到的魔将中,实力第二强的!”数次交手之后,风澈退到边上有些惊骇地说道。
他口中的第一,毋庸置疑是那个还卡在巨树之间的怪物,想必没有食物的供给,这第一恐怕也名不副实了。
不过相比于风澈这边地惊讶,真正有后顾之忧的还是殿妃,她之所以会选择来障目迷沼中孵育后代,其一是在这里发现了极为适合做炉鼎的工具人。
而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在远离现世的这里,在孵育后代的过程中绝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这对于她来说,需要不短的时间。
这也是殿妃为什么要在这里就解决掉林枫等人地原因,她不想让这个信息传递出去!
虽然想的很好,但是殿妃全然没有将林枫等人的实力计算在内。
她以为在开始的时候,就刺中了林枫,之后又能和其他人战了个势均力敌就能碾压对手!
她不明白事实的情况是林枫开始以为真正大敌人是青年,众人和他战成平手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随着战斗的进行,殿妃愈发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当中!
林枫这边的攻击已经对她来说越来越凌厉了,那是一种让她开始产生恐惧的力量。
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杀伐果断,渐渐地她都感觉自己已经难以招架了。
骨刃不断地从全身各处伸出来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颓然这是属于她的能力,可是如此无节制的使用,让殿妃明显感觉自身的愈合速度开始跟不上了。
对于魔将,林枫自然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哪怕对方是个女子,在她选择利用普通人作为炉鼎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她站在了邪恶的一方。
“受死吧,殿妃!”又是几次对拼,林枫忽然闪出身,口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星辰剑直朝着对方的心脏刺了过去。
在方才的战斗之中,林枫观察到,每次只要伤到殿妃心脏附近,她便会以极快的速度复原,相比于其他地方,这里显然更加重要!
这也是林枫断定,心脏是殿妃弱点的原因。
林枫的来的十分突然,殿妃还在应付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在发觉到林枫的目标之时,她想再去挡,已然是来不及了。
“不要!”
而就在林枫准备将殿妃一击毙命,然后收她进匣子中时,从一边猛地传来了喊声。
青年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了林枫和殿妃之间,以肉体凡胎,直接挡下了林枫的这一剑。
本就怀揣着必杀的念头,林枫又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星辰剑直直地刺如青年的体内,在惯性的作用下,锋利的剑身竟是直接把青年斩成两半!
血雨瞬间淋在了殿妃的身上,她此时怔怔地还有些不了解情况,或许并不是不了解,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只不过她并不是惋惜青年的性命,在她眼中,青年只不过是工具,而这个工具现在却坏了,这也就表示,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全部复制动力了!
不甘,痛苦和不解充斥着殿妃的内心,她不明白,一个工具,老老实实地呆在边上就好了,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
而青年,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即使是食用着殿妃的血肉,或许这个意识还处在混沌当中的青年,已然将殿妃看成自己最重要的人。
只有这样,他才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替殿妃挡下林枫这一剑。
虽然对于林枫来说都是敌人,但他此时却在心中生出了一抹负罪感,是因为亲手击杀了普通人?应该不是,是斩断了他人希望的自责!
林枫在探查青年意的时候,除了那团黑色物质之外,还看到了青年对殿妃的情感,那种朦朦胧胧的,似懂非懂,甚至还有些扭曲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