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海叹了口气,说道:“这礼都没收,这事怎么可能谈成了。他儿子心头有火,不想强压,回去后叫那小子和红鱼小心点,没事别乱出门。
不过他既然已答了话,自己不会插手,那些小辈恐怕也不会做得太过。”
二少爷不禁气闷道:“都怪那小子!我宁家上下从今以后,恐怕都要躲着赵家一头了。”
宁成海面容阴沉,说道:“宽儿,你从小就喜欢去赌坊,可须知用人和赌博一样,我宁家既然选择了季缺,那就和买定离手一样,定然要把他当自家人来看待,断然不要后悔。
此事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仅仅这次见面就可以看出,赵无极看似和善,其实心底是住着一头猛虎。
半条街的赔礼看都没多看两眼,就退了回来,仅仅这份气势就足够让人畏惧。
和这种人联姻,是福是祸还真说不准了……
这季缺和红鱼有感情基础,更容易成为自己人。
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
想到这里,宁成海依旧忍不住想要吐槽。
……
宁家二少爷宁宽和家主宁成海回来之后就心情不好。
特别是面对季缺和宁红鱼时,没有什么好脸色。
要知道在这几兄弟里,他算是比较疼这妹妹的,之前听闻妹妹有了身孕,赶紧张罗找医师的也是他。
可是每每想到父亲在赵家卑躬屈膝的模样,他就整晚整晚睡不着。
赵家虽强,可宁家也不是寻常家族,两个家族曾有过联姻的历史,当时赵家只能说是宁家的小弟,父亲这次表现得如此卑微,皆是拜这个妹妹和季缺所赐。
虽然父亲已说过要把季缺当作自己人,可他还是忍不住。
……
有关财神宝库的事,季缺自然是和宁红鱼、林香织这两位红颜知己商量过了。
林香织惊讶道:“搬山境宗师都死了,这种事你也敢答应?”
随即,她忍不住对着季缺和宁红鱼说道:“你们两个还是私奔吧。”
“等等,你们就普通的上下属关系,我为什么要说私奔。”林香织思索道。
宁红鱼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私奔吧。”
“说了不是私奔!”
这时,林香织已想过来掐宁红鱼的脖子了。
季缺忍不住说道:“你们先别闹,说实话,我对你家宝库很感兴趣。后面我又找你爹说过了,如果我顺利带出了宝库里的东西,我得分一半。”
这时,林香织和宁红鱼两人就看见了季缺双眼发亮的财迷模样。
“你宁家有钱成这样,都要贪恋着里面的财宝,这得值多少银子?”季缺一脸期待道。
“敢情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因为银子?”宁红鱼一脸诧异道。
“不然呢?”季缺一本正经回答道。
宁红鱼揉了揉脑门,说道:“很好,白感动了。”
宁红鱼不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没多少世俗欲望的人,所以当她和季缺私定终身,并且还有了身孕的消息传出来时,宁家上下会那般震惊。
可是这一次季缺千里奔袭,背下了一切黑锅,让她如湖泊般平静的内心荡起了多少涟漪,洒落了多少缤纷的落英。
差不多她已确定了这会是她这辈子唯一同行的道侣,她可以容忍对方任何过错,除非忍不住。
于是下一刻,她忍不住捧出了季缺的脸,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爱财如命的样子。”
林香织一把把季缺拉了过来,说道:“这不是让他去冒险的理由。”
季缺认真道:“其实我分析过了,以宁家那四个练气功的,还能让搬山境宗师去冒险的能力,我和红鱼就算私奔恐怕都逃不了多远,且会过得很辛苦。”
“所以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宁红鱼和林香织同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托?”
“总之,你俩该相信我,我如果得了宝库,那岂不是宁家大功臣,到时候再和女上峰你一成亲,你爹一感动,再把你和大半个宁家托付给我,那我岂不是走上了人生巅……扼!”
季缺话还没说完,已被林香织双手卡住了脖子。
只见林香织双手发狠,卡着季缺脖子一阵摇晃,一边摇,一边愤怒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和她成亲了!我辛辛苦苦对你,还是不如胸大有银子的女上峰是吧?
我家也很有钱,你把我大伯干掉,这林家也是你的,你去吗?”
季缺一下子握住了林香织的手,疯狂点头,喉头挤出了模糊的一段话——“这建议不错,你我也娶,林家的银子我也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有些喘不过气了。
宁红鱼站在旁边,认真说道:“你掐这么大力,他都快喘不过气,要翻白眼了。”
林香织一扭头,一脸奶凶道:“要你管!就是掐死了也不给你!”
之后,她就掐着季缺,将其拖了出去,进到了季缺的房间里。
屋子里,季缺依旧被林香织掐着脖子,只是力道已减轻了不少。
而这个时候,季缺反而不敢动了,因为林香织哭了。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你浑蛋!”
“你无耻!”
“你早就想和她在一起了,对不对?”
“我真傻,以为你就对我一个人那么好,没想到,你对所有好看的女人都好!”
林香织一时咬牙切齿道。
季缺甚至能看到她那两颗可爱且尖尖的小虎牙。
下一刻,季缺身体一紧,缘于那两颗小虎牙已咬在了他的脖颈下方。
出血了!
这样的局面让他联想到了传闻中的吸血鬼。
是的,林香织在他脖子上咬出了两个血洞,甚至吸了两口他的血。
下一刻,林香织才放开他。
季缺摸着这两小小的伤口,说道:“解气了?”
“没有!不过给你咬一个印记,证明你是我的!”林香织认真说道。
季缺扭了扭脖子,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你别动,越动血越止不住。”林香织冷冰冰道。
可是她眼中已是关切。
季缺却自顾自动了动,说道:“不碍事,我挺喜欢这印记。”
“你变态!”林香织忍不住脸颊泛红道。
随即,她一边用一块纱布按住了季缺的伤口,一边严肃问道:“宁红鱼这件事是不好办,你确实没有多少选择,可这不是你借机沾花惹草的原因。
我对我的恩情,我恐怕一辈子都偿还不了,可是我见到你喜欢别的女人,依旧很生气。”
“你说,除了宁红鱼外,你还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林香织质问道。
“当然有。”季缺一本正经道。
“什么!”林香织毛发都炸了。
“你喽,除了她就是你。”季缺赶紧补充道。
林香织依旧不太服气,明明是她先的,明明是她和这家伙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为什么现在多了一个女上峰。
男人就不该去干活,就该让女人好好养着,那样就没有所谓的女上峰了。
“除了我和她,就没别人了吧。”林香织不服气道。
虽然说男人三妻四妾寻常,可她最多能接受的就只有两个。
这个时候,季缺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唐衣的身影。
那个被自己撕掉衣服,女人得不能再女人的唐衣,以及那个迷离得很软很白很水乳交融的夜晚。
那个夜晚他还不确定是谁,可大概率是唐衣了。
因为那晚林香织在外面,宁红鱼不会做这种神秘的举动。
下一刻,季缺的脖子又被卡住了,甚至被抵到了墙上。
“你这么犹豫干什么?”
“我!”
“你还有喜欢的?”
季缺认真道:“最后一个了!”
林香织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你确定?”
这个时候,季缺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还没有长大却快要长大的小白露。
他和小白露很合唉。
他记得上次和对方一起吃了甜豆腐脑儿,路遇一个算命的,非要给他们算一卦。
结果算出的结果是“天生一对”。
当时小白露红了脸,而他在那一刻,确确实实心跳加速了,仿佛被恋爱的甜美滋味笼罩。
见季缺犹豫,林香织已然确定了,说道:“我看你这印记太少了!”
说着,她又要来咬季缺,结果季缺这次身体一滑,溜了出去,一边溜一边道:“我觉得这一个印记就足够了!”
之后,宁府的人就看见季缺飞檐走壁窜出好远的画面,不知情的还以为遇到了胆大包天的飞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