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剑修,操控剑丸如同使用手臂一样简单。
挥手间便把北斗剑丸收入手心,张明宇重温到了一丝昔曰身为蜀山掌门叱咤修真界风云,生杀予夺手中的感觉,不知不觉中那单薄的身子在夜空下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磅礴雄霸的气息,让人面对张明宇,有种高山仰止,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洞玄越发心惊,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退意。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跟古春秋又是何关系?”洞玄按耐住内心的不安,沉声问道,手指仍紧紧捏着剑诀,准备一有不对,便痛下杀手。
张明宇冷声一笑,道:“我是何人,又岂是你能知道的!”
说着张明宇抬手一扬,北斗剑丸化虹朝洞玄飞射而去。
那剑丸光芒跟古春秋施展时,并无两样。
洞玄见状,心中大定,以为张明宇修为不过也就向古春秋看齐而已,冷笑一声把剑诀一捏,悬浮在湖面之上的飞剑立刻化虹朝北斗飞剑迎了上去。
张明宇虽刚刚今晚才晋级筑基后期之境,但泥丸宫中凝聚的真元又岂是下丹田中凝聚的真元所能比拟,除了在量上远不如寻常下丹田中所结金丹所蕴藏的真元,其真元的凝结纯净程度可以说几乎堪比下丹田的金丹。也就是说,张明宇若放手而为,凭泥丸宫那一滴真元,可以在瞬间爆发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力。更别说,张明宇曾经乃堪比金仙,平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厮杀,其御剑之术早已臻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又岂是洞玄可比,更别说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古春秋了。
张明宇见洞玄竟不自量力到轻视自己的程度,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也不捏剑诀,只把眉心泥丸宫中那点真元所凝聚的液滴滴溜溜一转。
齐天大圣决本就有通天沟地的无上玄妙神通,北斗剑丸又是张明宇亲手打造,比起天地自是更容易沟通。
泥丸宫中那点真元所凝聚的液滴一转,玄功一起,北斗剑丸立刻随张明宇心意飞行激射。
一个以手捏剑诀控宝,一个却是以心驭剑,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剑随心动,张明宇心起剑诀,北斗剑丸立刻引动北斗七星之力,绽放出七道霞光,七道北斗七星之力所凝聚的七道霞光把洞玄释放出来的剑光一搅,那剑光立刻光芒泛散,露出其金色短剑的真面目。
洞玄惊得脸色煞白,哪还不知道张明宇的本事实在高过他许多,刚想转身逃跑,可惜却已经迟了,一道金虹从天划落,在他的颈项一绕,他的头颅便飞落与地,一命呜呼。
头颅落地,一缕魂魄从洞玄身体内逸出,懵懵懂懂中知道自己师门在北海省中部的金华观,便悠悠然朝南飞去。
张明宇见状,深邃明锐的眸子里闪起一点凶芒。泥丸宫中的小液滴再次一转,眉心隐隐射出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白光,白光将那一缕魂魄一照一卷,咻地把那缕魂魄给摄入了泥丸宫中。
魂魄乃人生命精华所聚,是比星辰精华都还要精纯的能量,这缕魂魄一入泥丸宫,便被悬浮在泥丸宫中央的那滴真元所凝聚的液滴一转,给席卷吞噬了进去。
洞玄是炼气后期的修真人士,魂魄较常人强大了许多。那滴真元所凝聚的液滴隐隐亮了亮,比之前似乎大了一点。
把那缕要逃逸回师门的魂魄吞噬之后,张明宇把手一招,那失去了控制正往下掉落的金色短剑咻地再次化虹朝张明宇划落而来。
短剑化虹,穿过空中席卷起阵阵寒冷的夜风吹拂过陷入呆滞状态的众人。
受寒风刺激,众人猛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个个都用惊恐敬畏的目光看看张明宇一脸平静地打量把玩着那把短剑,又看看地上尸首分家的洞玄。
一股彻骨的寒意不受控制地从脚心直冒到天灵顶。
刚才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得古春秋筋酥力乏,威风无比的洞玄,仅仅一眨眼的时间,就被飞剑如割稻谷般,把脑袋给割了下来。
如果这飞剑飞向自己……
所有人情不自禁感到脖子发凉,古秋月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修长白皙的脖子,灵魂深处对这位看起来秀气文静的年轻产生了一丝无法抹灭的敬畏恐惧。
古春秋除了对张明宇越发敬畏之外,心中同时还涌起了说不出的欢喜。今晚这一战,虽不能让他窥探到整个修真界的状况,但至少有一点古春秋可以肯定,自己心中尊为恩师的余大师在修真界中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
古春秋人老成精,自是明白水涨船高的道理。张明宇越厉害,他跟着张明宇自也是前途光明。可怜的古春秋还不知道,自己跟的人何止仅仅是修真界中的厉害人物,就算飞到了仙界,那也是厉害无比的牛B人物。
张明宇把那把金色短剑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金色短剑是由太乙精铜所炼制,上面刻了不入流的剑符,被制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法器。
张明宇眉毛微微一扬,平静的面容露出一丝喜色。太乙精铜虽不是什么好东西,落在寻常修真者手中只能炼制一件符器,但以张明宇的手段要炼制出一件中品的法器却不是什么问题。
换成以前就算一整条太乙精铜的矿脉摆在张明宇的面前,也不见得能让他动心,但如今他手头正缺乏炼器材料,终于得了些可以炼制法器的材料,倒也是聊胜于无,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金色短剑其实很短,只有两寸余长,刀锋很钝,在寻常人看来不过只是一件挂件饰品而已,绝想不到这把剑可化虹划天,取人头颅与百里之外如探囊取物一般。
张明宇打量过后随手把它收入了口袋中,然后一脸平静地转过身去,不急不缓地朝湖心亭走去,似乎刚才压根没出手杀过人。
古剑锋一家四口人,不像古春秋和阿宝曾经在死人堆里打过滚,见张明宇举手投足间轻飘飘就杀了洞玄,而且杀了人之后,竟是一脸平静得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张明宇那单薄年轻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发冷。
其实何尝他们,古春秋和阿宝此时也有种直冒寒气的感觉。他们虽也曾杀过人,但事后自问绝无法做到像张明宇那样平静。这种平静,不仅仅是外在的平静,还有那种发自内里的平静,是经历过无数杀场的人才能够拥有的。
“带你孙女过来。”就在众人用畏惧的目光望着张明宇徐徐往前漂移的背影时,张明宇的声音从前面飘了过来。
古春秋内心微微一颤,他知道这其实是句宣判。宣判他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从今往后跟他还有古秋月走的将是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古春秋用饱含不舍伤感的目光扫了古剑锋等人一眼,沉声道:“秋月跟我去拜见大师,你们都回吧。”
古剑锋隐隐约约中已经猜到了点什么,心中虽是失落,却也知道这是命,点了点头,带着妻儿转身离开。
古秋月跟着爷爷走进湖心亭,看着张明宇那依旧单薄的背影临湖而立,再也没有丝毫千金小姐的傲气。到现那金光一绕,洞玄那颗高傲的头颅就轻飘飘落地的震惊场面,依旧萦绕在她的脑海,让她面对张明宇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战兢畏惧。
现在古秋月已经知道,那个传说中的世界是真实地存在着。她,古家的千金小姐,面对这个传说中世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若不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她可能已经被洞玄拉上床,当成发泄的工具了。
感受到古春秋和古秋月紧张不安的心情,张明宇缓缓转过身来,定睛看着古秋月,心中暗暗感慨,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般好,短短时间之内,竟接连遇到两个万中无一的极阴之体的女子。
古秋月见张明宇目光又盯着她看,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怒视回去,却又不知张明宇这般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跟刚才那男子一样,想跟自己上床吗?如果他真提出这样的要求,自己该怎么办?是从还是不从?
心念电转,古秋月很快明白,不管自己心里愿不愿意,为了家人自己最终是要低头屈从,同时也明白,张明宇若要强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一身本事,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就算想反抗也是枉然。
想着不管愿不愿意,自己都要脱光了衣服,在张明宇面前展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身子,古秋月压低了头,暗中用手指紧紧抓着衣角,雪白的贝齿咬着那姓感厚实的红唇,一张俏脸布满红潮,说不出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屈挣扎。
看着古秋月低着头,一副少女娇滴害羞的诱人模样,张明宇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她在想什么,心里暗忖,幸好我如今因泥丸宫修有小成,可小小施展一番天眼神通,否则真要像上次在一样,要她脱了衣裳,细细探查,少不得要被她认为是万恶不赦的银贼了,以后跟她相处也甚是不便。
因为想起脱衣服,张明宇脑子里很自然地浮起夏岚,那个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味道的婀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