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之前对我掏心掏肺的许家都不信任,明面上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是各种算计。如若我还是以前那般的天真,到最后肯定会让人算计得尸骨全无。
来到秦岭无人村,二公主并没有着急上山去寻找那座虚无缥缈的空监狱,而是让我们休息两天再去。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次怕又是一场生死恶战,先休息一天,然后再去那空监狱取回东西不迟。”
我在哪一边,主动权就在哪边,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这世间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去,那么来再多的人也是无济于事。
也不知道白家哪儿来的能耐,这两顿饭全是白米饭加肉,胃口大增的我自然没有客气。在小恶魔白贺雨恶毒的视线下,肚子吃得鼓鼓撑撑的,直打饱嗝。这几天我发现自己力气越来越大,那六七十公斤的石头,嘴里闷哼一声就能举过头顶。
闲暇的时候我在这村子里面溜达起来,周围说不出来的怪异,这村子里面并没有任何打抖的痕迹,那三五百口子居然不翼而飞了?
就像烈日下的水蒸气,根本寻不到任何的痕迹。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弄死这一村子的人,在当今这个和谐年代,也只有打仗才会死这么多人。我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干过一丈,胡思乱想着,我走进一家大门敞开的小院儿。
二公主担心我又被人家掳了去,所以一直跟在我身后。
走进宽敞的厅里,我看见桌子上摆满了发霉的饭菜,桌子上面端端正正的摆放了四双碗筷。当时这家子,怕是干完了农活,正要吃晚饭。
大脑里面幻象了当时的情景,累了一天后,一家三口子拖着疲累的身子骨回到家里,婆娘做好了饭菜,摆好了碗筷,正当有说有笑的准备吃饭时,四个大活人凭空不翼而飞?
这种场景,让我心跳加速,脊背股有这一阵寒意乱窜。
“这村子太邪门儿了,小心点。”二公主脸色凝重,仔细打量着屋子四周,恐怕连她们到不知道全村子忽然消失的缘由。
我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掏出烟来,发现只剩下两支,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嘴里面塞了一支。
“许越,还记不得记得当初尚三千布下的那个凶阵,他道行算不上高深,虽然占了凶阵的便宜,但是却没有把凶阵的威力彻底激发出来。否侧的话,那一晚的厮杀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我点点头说:“记得,他把凶阵布在刑场下面,就是想要吸收那些犯人的怨恨和死气。”
说完,我手脚僵硬起来,惊恐的看着二公主。
她脸色更是凝重得要滴出水来,她说:“我害怕有心人在这里布下一个大阵,那天晚上尚三千布下的斗转星移大阵,虽然凶名远播,但是依然不算上乘。真正的凶阵,能够炼化所有东西,使得阵内的人永世不得超生,日夜备受煎熬。”
“倘若真的被我猜对,这次怕是要发生震动天下的大事了。”
二公主最后吸了一口气,苦笑不已,通过这段时间的见闻,我也知道三大家族并不算真正厉害的势力。最可怕的就是那些孤身一人的独行侠,本身不喜欢受别人的约束,只凭心中的喜怒来做事,就怕那些狠人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所有人。
走通了村子,我看得直吸冷气,这里忒他娘的邪门儿了。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相信大活人会凭空蒸发,但偏偏就这样蒸发了,而且还是三五百口子一起。
我不禁想到了二公主的一句话:“真正的凶阵,能够炼化所有东西,使得阵内的人永世不得超生,日夜备受煎熬。”
难不成,这村子里面的人并不是凭空蒸发,而是被人开启大阵,活生生的炼化。真是那般的话,这次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天知道这次究竟有多少大拿盯着我。
而我便如那物品一样,抢来抢去,想到这里我开始冷笑,都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惹恼了小爷,到时候来个玉石俱焚。
那空监狱里面的东西,谁都别想要。
我两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都在想自己的事情,二公主好几次张开嘴,犹豫了下便又把到脖子里面的话咽了进去。
“你想说什么?”
我被她那种样子搞得发毛。
二公主说:“我希望你救救白家,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你认为我们真是朋友么?而且我为什么要救你们白家,再说我除了能吃能睡能犟犟嘴之外,还有啥本事?”
二公主抿紧了小嘴,好半天才苦笑起来,她的确没有让我出手帮她们白家的理由。白安莹如此对待我,之前白家更是恨不得撕了我,在那白贺雨手里面又吃了那么多的屈辱,可以说两边的梁子结大了。
“你还在喜欢白安莹,对不对?”
冷不丁,二公主这句话让我身子一绷。
随即笑着反驳:“你把那女人看的太重了,她两次差点要掉我的小命。之前那般信任她,我本以为她真因我被白家掳走了,为了救她我啥事都干了,那次在刑场差点被鬼婴弄死。到头来,她却利用去找白斩姬,那一刀捅得我现在都没有缓过劲儿来,那你说我还喜欢她么?”
二公主一顿,说道:“白家输就输在这一步上面,这就像下棋博弈,一旦落错了子,就输的干净,输的彻底,我想要弥补。”
我摇摇头,肯很定的说她弥补不了,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我们的气氛更尴尬了,二公主笑着告诉我说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帮白家的。而我则是笑着回复她,不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我最不爽别人用很肯定的语气冲我说一些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不禁想到那次在医院修养时做的噩梦。
在噩梦里面,我和那个被关在监狱最深处的东西交谈,他说他就是我,那么我是谁?
脑袋肿痛的厉害,这什么跟什么?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我们自从来到这无人村子里面,安静的诡异,除开那几具茅山上六脉弟子的尸体外,再也没有见到其它东西。既然这次很多人都来了,那么他们在哪儿?
隐隐间,我心里面的不安愈发明显了。
想什么来什么,村头传来了打抖,我心里一沉,果真是出事了。这般情况,如果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被埋伏的话,那么就是真正的白痴了。
他们埋伏白家的目的,怕就是想要把我掳走吧?
毕竟他们都说只有我才能进去那座空监狱里面,许越是只有一个,那么多的势力都想进去,那么就只有谁抢到许越谁进去了。我不禁笑了出来,感觉自己那么的值钱?让人做梦都惦记着?
二公主脸色大变,看着那个方向说道:“斜符王出来了,这老小子十年前就被追杀,想不到却出现在了这里。你跟在我身后,莫要被别人掳了去,你应该清楚落到别人手里面,下场可能比落在我们白家手里还要凄惨。”
这个理儿,我心里自然明白。
赶到村头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人,都分不清哪边是哪边,我围观不嫌事情大,大喊了一句:“许越只有一个,谁赢了就能带走我。”
如果被别人晓得,我还知道二龙盘形锁的消息,恐怕这全天下的大拿都会盯死我了,而我便是下一个白斩姬。
只不过我没有白斩姬那么笨?他或许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哈哈,你们白家费劲了心思,如今还不是便宜了我斜符王,若是取出那件东西,让我制出了康金引雷符,定是要杀上你们的山门,灭你个全家。”
一道很嚣张的小声响了起来,漫天符篆凭空炸成一团火焰,那些道行不算高深的白家人,沾到那些火焰就自燃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一手杀人本事,看得我头皮发麻,这斜符王生的其丑无比,鼠眼鹰鼻,佝偻着身子,少说也要有八/九十岁。身上挂着一件麻衣,脸上说不清的麻子,但杀起人来当真是不眨一下眼睛。
长长的指甲反手一划,就看见身边的人脑袋高高飞了起来,体内的压力让那血液喷溅了出来。
他泰然自若的走在人群中,枯瘦的手臂一扬,就是几十张黄色的符篆飞射出来,众人顾不得其他事情,纷纷集中起精神气儿躲避那些符篆。
先前就是因为白家有一只小鬼因为粗心大意,被那火焰沾上了身子,直接被烧成虚无。
“你就是许越?这么多人争抢,也没生得一副其貌啊,普普通通倒也没有过人之处。”
这话听在耳朵里,咋那么刺耳?
我一拍胸腔子,哈哈大笑:“正是你许越小爷,你以为别人都要生成你这种样子么?倘若我以后的儿子丑成你这种样子,我一定会忍两秒射在墙上,让苍蝇给舔了去。”
这话也是挺恶毒的,变着法子的骂他。
斜符王足足愣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下急得哇哇大叫,立马就要过来弄死我。
我大笑:“让小爷戳到痛处了么?要恼羞成怒杀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