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晓得自己和这个白子游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了,一个人单挑几十人,三进三出,而且还压着那些人打,这份本事我是自愧不如。
金光慢慢的弱去,那些紫色符篆燃烧殆尽,没有了威力,风一吹到处都是。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临时搭建的木台子上面全是火焰燃烧过的痕迹,一片的破败狼藉。更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呻/吟,脸上的血液被火焰烤得发干,一块一块的粘在脸上。
要是不清楚事情的来源,肯定会有人以为这些人刚刚从战场上下来。
能够站在原地的,不超过一巴掌,大浪淘沙,这些才是真正有能耐的人。他们除了有些灰头土脸,倒也没有大碍。
“早就听闻白子游是白家一代高手,若是放你个几十年,搞不好又是下一个白尊,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收拾得了你呢?”
其中一个年纪二十五六的小伙,咧开嘴笑着打趣,能在这种情况下谈笑自如,身上的本事怕也不亚于白子游。这果然是小年轻的终极一战,显露一身本事后让人非常羡慕得很,兴许还能趁机博出个未来。
先前那一手,白子游也是耗了不少体力,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前他也是使出了全身本事,否侧的话断然不能将这么多的人击败。
人家道行虽浅,但也不是木头桩子,任由你宰割。
许小竹不留痕迹的挡在了白子游面前,意思很明显了,他虽然在缓气儿,但是还有我呢。
众人见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是古怪起来,特别是那些小年轻,哪里还看不出来许小竹在帮助白子游。这才是男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一对儿。
“小竹,这次我便是先帮你铲除那些废物,让你取走一阳成符术。”
许小竹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眼睛里面爱意弥漫,柔情似水,甩了甩如瀑的黑发,她帮白子游擦掉脑门上虚汗,说:“谢谢。”
我和姜娃娃站在木台边缘,一时间显得有些孤零零的,谁都再有在意我们。
那小伙笑着说:“白子游,你先前施展出那一招,更是同时控制住几十张紫色符篆。这种神通,我王大锤服你,不过别把话说死了。这许小竹是看在你年轻有为,是个天才的份儿上才会看上你的,要是败了你,这小娘们就跟我跑了。”
许小竹笑眯眯的看着王大锤,倒也没有表态。
“你要是能帮我取得一阳成符术,我就跟你走哟。”
这女人的性格,还真是鲜明,也不扭扭捏捏,直接把话说开了,谁有两手真功夫就跟谁走?这就是人性,我丝毫不觉得奇怪,她敢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也算是坦荡。
我想起来,昨晚她看我那种居高临下的视线,帮许家出了这么多的力,更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她轻飘飘的一句谢谢就没有了下文,不过我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几番斗法争狠,台子上全是鲜血。
看着这几人唇枪舌剑,但是却不愿意动手,肯定都在忌惮对方。
王大锤边上另外一人说道:“小竹,跟我走吧,我保证帮你取走一阳成符术,日后的修为更要超过白子游。”
这人身材弱小,穿着一套很平常的休闲服,手里捏着一柄铜钱剑,但是和我手里面的这柄比起来,就有些寒酸了,他那柄铜钱剑由二十一枚铜钱编制,而我手里面则是有八十一枚。
许小竹犹豫起来,倒是白子游不停的苦笑,他也知道许小竹的性格,说句贪图名利也不过分,但是那身材与容貌,对于他们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谁都想博得美人一笑。
这时候,一直不开口说话的姜娃娃用稚嫩的同音说:“浪蹄子,骚不死你。”
语出惊人,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剩下的人把视线全部放在我们身上,那几人直接略过我,将忌惮的视线放在姜娃娃身上。
“你上来干嘛?”
许小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我还站在木台上。
我摊了摊手,解释说不是自己愿意上来的,被许大饼这厮悄悄报了名,只有硬着头皮来了。
那种视线,依然是充满了蔑视,对我很不在乎,问了一句后就没有了下文,连我那些解释都懒得听了。
“姜娃娃,倒是个棘手的人呢?不如大家一起先将这女人弄出局去,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如何?”
许小竹眸子咕噜一转,就笑嘻嘻的说了出来。
姜娃娃站在我的前面,瘦小的身子还不到我的胸腔子处,这场面有些滑稽。
哼,小爷不发威,当真我是病瘸子啊?被人无视的感觉让我很不爽,姜娃娃给我的感觉不错,心里也是盘算了一下,自己迟早是要下台的,倒不如下台之前帮她一下。
许小竹的提议令得大家都点点头,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些家伙,鬼精鬼精的。
见我提着铜钱剑走到姜娃娃旁边,许小竹视线冰冷下来:“你瞎搀和这件事情干嘛?还不滚下去,小心被别人斩杀了,我可不会分身术来救你。”
我笑着说:“许家也不过如此,小爷本事算不上高深,但还不需要你救。”
许小竹冷哼了一声,随即不再管我。
僵持的气氛,被这一到冷哼声打破,五人顿时往我们这边攻来。能够站在这里的,谁没有点本事,而且大家都还没有使出底牌。
我咬紧牙齿,手持铜钱剑就冲了上去,点仓剑法立马施展开来。王大锤负责拦住我,他赤手空拳,直接硬接我的同捡钱,每一次碰撞,都让我的手臂发麻。
不过,配合着九宫步伐,他也逮不着我。
王大锤眼睛发亮:“嘿嘿,你果然承载了点仓散人的衣钵,这次最大的便宜让你捡了去,要是十年以后,这点仓剑法大乘,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手脚上不让他一招半式,我口舌上自然不会落了下风,当即接过话来说道:“想要把我丢下台去,要看你有没有这点本事了?”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眨眼的功夫就比划出了好几式,不过我道行始终不如他,对点仓剑法又有些生疏,很快就陷入了被动。
“小子,这股蛮劲儿挺大,你吃化肥长大的啊?”
王大锤脸上认真了几分,比拼蛮力,他根本不如我。现在的我又高又壮,身子里面使不完的力气,跟我硬碰硬,让他吃了一记哑巴亏。
看见王大锤被我击退一步,顿时有好几道视线往我瞧来,可能在想我居然能打退王大锤一步。
“哈哈,倒是有几分真功夫,硬碰硬,对我的胃口。”王大锤不恼怒,大笑一声后,整个人绷紧了身子,血管高鼓,瞧见这架势,我深吸一口气,得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了。
这铜钱剑我用的不舒心,而且王大锤也封死了我的九宫步,刚才我一直都是和她硬碰,手里的铜钱剑反而成了累赘。
当即在台下众人瞪大的眼珠子下,将铜钱剑插在脚下,整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调动起体内那股气来。关键时刻,它也听使唤,虽然不情愿,但开始往我身上游走起来。
“砰。”
我一拳对轰出去,王大锤丝毫不惧,同样一拳迎来。
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砸在了一块铁疙瘩上面,关节一阵麻痹。
王大锤也不好过,那张脸里面就成了猪肝色。
我们俩儿抛开了正正经经的路子,完全用起混混打架的野招式来,你一拳,我一拐,好不热闹。
不过,我的脸都快肿成猪头了,王大锤的眼睛也是青了一只。
猴子偷桃,黑虎掏心,抓菊手。王大锤被我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弄得连连后退。
其中他的菊门被我一脚踢中,顿时鬼喊出来,我肚子同样挨了一拳,肠子拧巴着疼,跟打结了一样。
我们这种粗野蛮狠的招式,唬住了不少人。
这样才来的实在,抛开所有花哨的招式,用最基本的路数来对付,比拼的不止是皮硬,还有魄力,气势。
我和他越打越来劲儿,到最后只听见咣咣声,都懒得防御了。
“我草,你小子怎么这么抗打?”
王大锤那张猪脸,肿的不成样子,鼻青脸肿,脸上全是血。
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嘴里漏风的说:“嘿嘿,小爷窝(我)没撒(啥)本事,就是抗打。”
到最后,王大锤被我骑在身上,一记升天炮砸的他不知东南西北,连连认输。我与他之间没啥仇怨,我也不会痛下杀手,也就起来让他下台了。
临走前他忌惮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加油。”
我点点头,咧开嘴冲他一笑,露出血染的牙齿来。
姜娃娃那边情况也差不多了,被四打一,姜娃娃越大越狠,居然逼得白子游几人不停后退。
趁这个时候,我开始休息起来,先前要是比拼道法的话,下台的可能就是我了。
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
姜娃娃固然凶狠,但是也耗不过那种车轮战,最后也只有不甘的认输。
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白子游对身边的同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