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心里咯噔一下,冷冷地看向自己的这缕残魂,寒声道:“你对杜执做了什么?”
“没,我没对他做什么。”沈承言尴尬地摆摆手,神色复杂地道,“就他自己不好了。”
沈言面色大变,惊问道:“怎么不好了?!!!”
厢房内。
杜执躺在床上,面容虚弱,额头上、鼻头上甚至整张脸上都是豆大的冷汗。他紧紧皱着眉头,痛苦地揪住胸膛处的衣服,就像一根随时可能会崩断的弦。
沈言惊心骇神,第一反应就是自家男人遭了暗算,他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啊。”沈承言很无辜地摆摆手,万般无奈地道,“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明堂来。”
“杜执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休想好过!!!”沈言一把揪住沈承言的衣领,阴测测地威胁道。
他根本不信这个残魂说的话。无他,沈承言的信誉度实在是太低了,先前与杜执交手,这人表面光风霁月,背后却屡屡使阴招,
沈言就信不过这个残魂!
“我这次真没对杜执下手。”沈承言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苦哈哈地道,“我本来是想与杜执切磋一下的,结果他突然就倒下了。我赶忙请大夫来看,大夫说可能是犯了心绞痛,但也说不出个准信来。”
心绞痛?
沈言面色微变,一种荒谬的猜想突然浮上心头。
他松开拽着沈承言衣领的手,冷声道:“我姑且信你这一次。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儿守着杜执。”
沈承言眷恋地看了沈言一眼,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说实话,他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巴不得杜执直接痛死得了。少了这个强劲情敌,自己要追到沈言不就容易得多了吗?
厢房内。
沈言坐在床头,默默凝视着床上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杜执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色也变得轻松。但他太疲惫了,闭着眼睛竟是直接睡了过去。
沈言拿着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干净了男人脸上的冷汗,又吩咐人打了热水来,细细将男人全身都擦了擦。
等忙完这些,天色也不早了。
沈言优哉游哉地用了晚饭,然后终于等到狗男人醒来。
“沈郎……”杜执虚弱地唤了他一声,似乎很惊讶他的到来。
沈言走了过去,冷冷扯起了唇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杜教主,你这次心绞痛是怎么回事啊?”
杜执可怜兮兮地瞅了他一眼,抿着嘴巴不说话。
沈言顿时火起,怒道:“你是不是用了‘两情牵’?!!!”
杜执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接着就一副被抓包的心虚。
沈言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这就是你的反省?!!!”
他还以为杜执深刻认识到了错误,不再监视他,不再搞蛊毒。搞了个半天,原来杜执移花接木,把两情牵的子蛊转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你别生气。”杜执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可怜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