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缓过劲来,叶希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围了一圈路人,对着她身上的肮脏之物指指点点。
陆凝雪羞愤到了极点:“叶希,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撕心裂肺的咆哮在夜空里回荡,久久不绝。
这一夜,注定无眠。
叶希并没有因为踩了陆凝雪一脚,而感到丝毫的开心。
在他心里,早已没有了这个女人的位置,也没有了太多的恨意,反而觉得陆凝雪相当可怜,蠢得可怜!
这个女人虚荣而愚蠢,完全不值得浪费太多的心思。
目前,无穷大医药公司对叶希来说倒是一件难事。
虽然郑云景已经当场签署文件,把无穷大医药公司转让到他的名下,但是,叶希并没有信心管理好。
他这些年来,一门心思扑在医术和修炼上,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本来,郑素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惜叶希和柳蝉闹得太僵,想让郑素素再帮他做事,不太现实。
而且,以柳蝉的性格,这次吃了个大亏,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叶希一早就赶往无穷大医药公司。
最后的转让手续,和相关工作的对接,都需要他亲笔签名盖章。
“郑老,我对生意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你这边有没有推荐的管理人才。”办完手续后,叶希苦笑着问道。
“举贤不避亲,我觉得素素就不错!”
郑云景乐呵呵地说道。
显然,他早就等着叶希发话。
如果郑素素能帮叶希做事,两人的关系必然更上一层楼。
“爸,我管一个郑家就够忙了!”郑素素有些不乐意。
虽然郑云景一再强调要和叶希交好,但她仍然心里有疙瘩。尤其是花费两百五十亿买下无穷大医药公司,送给叶希,郑素素更加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两百五十亿,什么人招揽不到?
郑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
叶希稍作沉吟,提笔写下一张纸条:“这个方子,可以救你一命,足以当做报酬。”
“我没病没灾,需要你救?”
郑素素一脸不信:“别以为你侥幸救了我爸一命,就真把自己当神医!”
叶希淡淡道: “你师承古洪拳一门,古洪拳,讲究刚柔并济,而你身为女性,所练法门刚猛过度,柔而不足,已经大大损害根基。”
“三月之内,如果不按我的方子调养身体,轻则五脏受损,终身不能生育,重则瘫痪在床,有性命之忧。”
叶希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郑素素的性子如此刚直,和所炼拳法也有一定关系。
武学修炼,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一个人的性格。
“哼,我师父可是古洪拳一门的长老级高手,德高望重,他老人家修炼了半辈子都没问题,凭你一张嘴就能挑出毛病?”
郑素素仍然不信。
古洪拳是华夏流传久远的武学,和太极拳、八卦拳、形意拳并称为华夏四大古拳法,影响力极大。
而苏南省是古洪拳的发源地,流传至今,已经形成了一种武学文化。
古洪拳的武馆开遍了苏南,如果真的有问题,早就关门大吉,怎么会有今天的盛况。
“你爱信不信,命是你的!”叶希有些不耐烦。
如果不是看在郑云景的面子,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景叔,我还有点事,咱们改天再喝茶!”叶希和郑云景打了声招呼后,转身就走。
看见叶希走得那么干脆,郑素素满怀怨气:“爸,你瞧他那目中无人的架势!”
“闭嘴,小玄为你着想,你还处处和他作对?” 郑云景怒斥道。
“哼,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郑素素嘟囔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可能帮他的!”
“你不帮他,我不勉强!”
郑云景拿起叶希留在桌上的方子:“立刻把这个方子发给顾老,看他怎么说!”
郑素素一脸不情愿:“爸,您别信他了!我师父那么忙,可没工夫陪他浪费时间。”
“快点!”郑云景板起脸。
“怕了你!”
郑素素气得直跺脚,无奈地拿起手机,拍下方子发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
她的电话立刻响起,传来一道苍老而激动的声音:“小丫头,这方子谁给你的?”
“难道这东西很珍贵?”郑素素不是傻子,从顾云之的语气里意识到了端倪。
“岂止是珍贵,对于我古洪拳一门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
顾云之一阵哽咽。
这个东西,他研究了无数年,以为早没有了希望,到了半截身子骨入土的年纪,却终于找到了答案。
“老天待我不薄啊!”
顾云之一阵感慨,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道:“丫头,写方子的这位必然是一个高人,不管怎么样,你务必要留住他!”
“我这就亲自赶来本市,向他当面道谢!”
啪!
电话挂断一刻,郑素素清楚听到了顾云之放声大笑的声音。
她开的是免提。
郑云景听得一清二楚,饶有趣味地问道:“小丫头,服气了?”
郑素素紧咬红唇,小脸一片燥红。
······
从无穷大医药公司出来之后,叶希忽然又接到叶金的电话。
“叶先生,王虎的结拜大哥回来了。”
叶金语气无奈地说道:“那家伙就是个愣头青,我拦都拦不住,您要不抽个时间聊一聊?”
“正好没事,我现在过去!”叶希想了想,点头答应。
“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您!”
“见面说!”
叶希打了个车,直奔叶金的别墅。
还没走进大门,叶希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阵咆哮。“大哥,我给您面子,这事王虎不对在先,没本事却挑衅人家,栽了自己倒霉!”
“不过,他终究是我的小弟,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讨个说法!”
那声音瓮声瓮气,跟炸雷似的,宛如张飞在世。
叶希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近两米身高,浑身跟黑塔似的壮汉,正唾沫横飞地和叶金争辩。
他也不着急,就坐在一旁沙发上看戏。
不过一会儿,大汉骂累了,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一通,眼角的余光才发现在一旁嗑瓜子的叶希。
“喂,你小子是谁?”
“你不是要替自己弟弟讨说法么?我来了!”叶希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