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岁青禾张了张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对聂鸣的作品,无论是歌、电视剧亦或者是电影,自然都早已烂熟于心。
岁青禾无奈地笑笑,“聂老师,是我的偶像。我就是因为喜欢他的戏,才想进娱乐圈的。”
场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嘘声。
节目组也眼睛一亮,迅速将镜头对准了聂、岁两人。
周雅的星星眼里桃花泛滥,“四姐,偶像就在眼前,还不赶紧要他千八百个签名!”
咳,千八百个签名算什么,他整个人都已经是我的了。岁青禾暗戳戳地想。
第二期节目的拍摄在游戏结束时也正式落幕,节目组收拾好道具后,与嘉宾们伴着夜色,同坐轮渡离开。他们都已经买好了回国的航班,必须赶快出发前往机场回国,继续下一个通告。
聂鸣帮助节目组收完东西后,却没有离开。而岁青禾得到了他的眼神暗示后也没有走。
周雅在船舱里没看到两人的影子时还有点奇怪,跑去问节目组,结果节目组也只是含糊地说了句,“估计他们是要坐下一班轮船离开吧。”
周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跟大部队一起走?
她突然恍然大悟,青禾姐不会真的是跑去问聂老师要签名了吧嘿嘿嘿。
签名这东西自然是不可能主动去要的。
事实上,等众人离开以后,岁青禾就放松地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而聂鸣站在她身后轻轻地给她推动秋千。
她穿着一件漏肩的t恤,肩胛圆润莹白,颈部修长莹润,月光更是隐隐约约地把那截曼妙的腰线勾勒出来。两人一如青松,一如娇花,共同绘就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星子温柔,月光流盈,万物静谧得不可思议。
岁青禾闭着眼睛,静静听着草丛里不知名昆虫的低吟,她的眼帘处突然覆上了一阵松香。
聂鸣伸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松开手时,岁青禾眨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明亮。
只见,眼前的海景大别墅上被镶嵌了一圈彩灯,彩灯的开关被人悄然按下,五彩的霓虹闪烁着,织就了一个五彩斑斓的“青”字。
聂鸣淡然自若地将别墅的所有权证书放到她手上。
“聂太太,结婚五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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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都说年少夫妻老来伴,年轻时候的感情,往往最炽烈张扬。
小岛上放起了烟花,漫天的烟火,灿如鎏锦艳若霞光,满天的烟火倒映着聂鸣那张脸,仿佛有细碎的星芒落入海洋。
“跟我来。”他说。
岁青禾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到聂鸣掌心上,任由他牵着自己一步步跨入别墅,水晶吊灯大开着,攒出串串迤逦的清辉。那些碎钻似的光落在岁青禾身上,为她度上了层朦胧的光晕。
聂鸣牵着她的手,从旋转楼梯缓缓而上,踏入了三楼。
别墅是穹顶设计,三楼的设计类似于一间巨大的宽敞阁楼,整层楼里只有一间房间。
聂鸣推开吊板,带她进入这片方外之地。
房间的设计很奇怪,墙壁漆着奇怪的涂料,房里内部呈圆形没有一扇窗。聂鸣走到床头前,按下了个奇怪的开关。
然后整间房的墙壁像是突然隐形了般消失不见,站在房间里,能够清楚看见从码头上传来的灯光以及尚未燃尽的烟花,大海静谧无声,蛰伏在黑暗中。
岁青禾异常惊喜地跑过去看,才发现墙壁并不是突然消失不见了,而是由特殊材质的玻璃制成,不打开开关时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堵墙,打开开关以后,就成了单向的玻璃。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用手在玻璃上小心翼翼地按压了下。
这一按不要紧,从她指尖与玻璃接触的地方逐渐溢出了点点星芒,随后从那小片地方越扩散越大,整面墙瞬间点缀满了星子。
天花板也亮了起来,出现了一轮昏黄圆满的月亮。
聂鸣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鼻尖搁在她乌黑茂蕤的情丝上,姿态放松,“想起什么了吗?”
岁青禾脸红了红。
外公去世以后那段时间,她整日里以泪洗面,颓唐无事所终,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枯坐。聂鸣知道这事以后,每每拍完戏就会带一束满天星来看她。
有一天,她从电视上看到钢铁大王许耀祖的夫人新诞麟儿的消息,愤怒得不能自已,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摔东西。她妈死了,她外公也死了,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两个人全都没了。
外界还有个女人明目张胆地取代了她妈妈,现在外人只知许夫人陈芸,不知道岁谷雨是何人物。
她浑浑噩噩,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外婆担忧至极,打电话找来聂鸣。
聂鸣知道以后抛下了片场诸多事务,开车连夜赶到了她家。
往常异常好哄的她这次却没有被那束满天星哄好,她坐在房间里从报纸上剪下许耀祖的照片,再一张张铰碎。
她委屈到了极点,忍了几年的愤懑在一夕之间全部爆发。
她说:“你走,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的满天星,你有本事送我真的星星月亮啊。”
她下意识地把聂鸣当成了那时候最亲近的人,所有的棱角全部对他一个人张开,就像是一只暴怒的小狮子,恨不得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现在,她红着脸往聂鸣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道:“你这不还是假的吗?”
聂鸣苦笑,他上哪去给她弄来真正的星星和月亮。
岁青禾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伸出手指在玻璃墙上的一颗星星上点了点。
那颗星星迅速变大,随后萦绕了一圈星雾漩涡。
聂鸣眼神暗了暗,捉住她作怪的手,“这是仙女座星系。”
岁青禾惊叹,“还挺高科技的啊。”
星幕展开的时候,房里的灯光自发暗了下来,他们现在就好像徜徉在宇宙中般。
聂鸣不动声色地将她抵在玻璃墙上,她柔软的身躯尽数覆在墙边,岁青禾猛然有种登天的错乱感。
他伸手悄然在她身躯部位上拂过,哑声道:“看,这是大熊座星系。”
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间,“这是后发座星系。”
细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这是小麦哲伦星系。”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这是大麦哲伦星系。”
……
极致欢愉的同时,带来了阵阵电流般的战栗与酥麻,他与她,共赏了一.夜星辉,学习了整整一.夜的星座知识。
*
次日,清光正好。
岁青禾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面无表情地伸手挡住了身躯上的暧.昧红痕。
两人的衣服落了满室,看到衣服堆里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时,岁青禾懊恼地拍了下额头。
她怎么把送给聂鸣的五周年礼物给忘了。
时间都过了,现在补送还来得及吗?
岁青禾探下身子就想去捡,身后却不知不觉覆上了男人温热结实的躯体。聂鸣说话时的嗓音带着慵懒的鼻音,闷闷的,异常可爱,“找什么?”
她感受到男人的体温时,小巧的耳垂忍不住红了红。男人见猎心喜,干脆张嘴一叼,把耳垂衔进嘴里。
他眼尖,看到了地上那个黑色盒子,长手如同猿臂一捞,顺势把小盒子抄进手心,“这是什么?”
岁青禾翻转身子直视他琥珀似的眼眸,旋即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我送你的礼物。”
聂鸣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块银色的男士手表,还有一个结构奇特的小钥匙。
表带的设计很奇怪,接口处设计成了锁头的模样,这钥匙应该就是用来开这把锁的。
她半年前刻意从ruling家定制了这块手表,直到前几天,这块表才正式完工,寄到了她手中。
这也是她准备给聂鸣的周年纪念礼物,只是同聂鸣准备的惊喜与浪漫相比,这块表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聂鸣的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他低头在岁青禾的脸颊上啄了啄,温声道:“来,你给我戴上。”
岁青禾嘻嘻笑道:“戴了我的表,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
聂鸣的鼻息吐在她的喉咙边,低低说道:“早就已经是了。”
表带轻轻落了锁,这把锁结构看似简单,却是由世界级的大师亲手制作,除了岁青禾手心那把钥匙,除非玉石俱焚,否则无法打开。
岁青禾给他锁上以后才想到什么,“欸,不行,万一你要拍戏怎么办?”
聂鸣耐心地安抚好她,“我就剩一部戏了,现代戏,只要跟导演沟通下,带块手表没问题。”
岁青禾懵懵懂懂地点头,眼神濡湿,“你以后就真的不打算拍戏了啊?”
聂鸣“嗯”了声,伸手拂乱了她的鬓发,“我可以转行做导演,就让你给我做专属女主角。”
岁青禾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可以可以,你打算用多少片酬请我?我可是很贵的。”
聂鸣“啧”了声,“肉偿行不行?”
岁青禾认真想了想,“行,肉偿个十年八年的,也勉勉强强能抵债啦。”
*
回国后,岁青禾暂时没有通告,就买了点礼物跑到岁老夫人住的园子里看外婆。
岁老夫人年纪大了,容易头昏眼花,听力也不怎么好了,已经要开始带助听器。岁青禾给她请了一个保姆和两个护工,她不是没提过把外婆接来就近照顾的事,但是岁老夫人总是拒绝。
她说岁青禾跟聂鸣两个小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绑在她这个老太婆身上。
岁青禾:“外婆,你最近胃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