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孟无进依旧不知悔改。
如此冥顽不宁之人,孟伟今日,就要大义灭亲,杀了这个不孝子,来祭奠已故乡亲们的在天之灵。
如果不是孟无进,那些黑衣人会来村里吗?村子也不会遭遇危机,那些乡亲也不会死。
而这一切,皆因孟无进私心而起。
“你这个鬼迷心窍的不孝子,老子今天杀了你!”
说完,孟伟提着菜刀,直接冲了过去。
二话不说,手腕一动,对着孟无进的脑袋就砍。
旁边,村民们吓了一跳,连忙出手,挡住了孟伟。
“孟老哥,使不得,使不得!”
一村民道,虽然,这件事情孟无进的确有错,但是也不能这样杀了。
面对亲生儿子犯下的滔天罪行,孟伟没有任何回避,反而直接面对,要杀了自己的儿子,这种气魄,让所有人佩服。
既然孟伟有这种决心,那村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孟伟杀了自己的儿子。
“孟老哥,算了吧,人都死了,无进如果知错就改,也可以饶恕,毕竟,他也不是直接杀人的凶手!”
一老人说道,老泪纵横。
他的儿子,便死在那些黑衣人的手中,白发人送黑发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让孟伟绕过孟无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是啊,我错了,爹,我错了!”
孟无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很清楚,孟伟说要杀他,肯定能杀了他。
孟伟就是这个脾气,说一不二,亲生儿子犯了罪,他也绝对不会包庇,更不会姑息,说杀就杀,绝不留情。
村民劝阻,孟伟终于停了下来,被人夺去手中菜刀,安抚他坐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去已故乡亲的棺前跪着忏悔!”
孟伟指着门外,粗气急喘,大声怒吼道。
“是是是!”
此刻,孟无进哪里还敢说一句屁话,灰溜溜跑了出去。
孟伟都要拿刀砍他了,再多说一句废话,估计等会就是菜刀上身。
孟无进出去之后,孟伟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诸位,我教出这么个不孝子,我对不起大家!”
孟伟声泪俱下,连胜道歉。
养不教,父之过,孟无进如此丧心病狂,他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
四周,所有人快速行动,将孟伟扶了起来。
毕竟,这件事情,与孟伟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孟无进自己干的,怪不得别人。
秦风依旧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如果是曾经,秦风杀这几十人,估计眉头都不会蹙一下,无波无澜。
而如今,他无法将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刚才见到鲜血,短暂入魔,却也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当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自然,秦风也就昏厥了过去。
他并没有什么伤势,仅仅是虚脱了而已,失忆状态下,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自然难以抗住身体的负荷。
一天之后,秦风终于醒来。
看着周围围着一大群人的时候,秦风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
秦风摇了摇头,却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入魔之后,恍若战神归来,可耗光力量,他也不省人事。
“大海,你拯救了村子,你不记得了吗?”
李智问道,在他们眼中,早已经将秦风当成了神袛。
一己之力,杀得四五十人溃不成军,落花流水,这不是神是什么?
“啊?我不记得啊!”
秦风又恢复了憨憨傻傻的模样,摇晃脑袋,却丝毫不记得入魔后的事情,也记不得他杀了那么多人。
孟伟、李智,还有其他几位村中老人,对视一眼,皆走到了外面院子中。
其他人也跟着离开,到了外面。
只剩下孟鸢一个人,留在房间之中,照顾秦风。
院子之中,所有人皆目光凝重,表情严肃。
“我总感觉,大海不是一般人!”
李智道,大海太过强悍,如果说以前打死野猪之类的,是天生神力的话,那这一次呢?
昨天,秦风疯狂屠戮所有人,他们看在眼中,惊在心里。
一招一式,雷厉风行,凌厉至极,那就好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
“是啊,大海应该受过重创,所以记不得之前的事了!”
孟伟道,他救起秦风的时候,就发现他浑身上下,皆是伤痕,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
“不管如何,大海这孩子,人很好!”
一群人皆点了点头,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最终,他们决定,不管秦风是什么来历,都将他当成亲人对待。
大海拯救了村子,是他们村子的恩人,恩人就是恩人,不管过去与来历。
现如今,他们要先办已故乡亲们的丧事。
那些停在村口的帕杰罗,还有九辆。
本来,孟无进想搞一辆的,可是怕惹了众怒,所以心中的火热,只有强行压下去。
不然,到时候再次被孟伟提刀砍,得不偿失。
最终,被村民们一把火,还有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给烧了,渣都不剩。
孟无进心疼到了极点,帕杰罗啊,硬派越野车代表,比汉兰达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只可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烟消云散,而屁都不敢放一个。
再然后,就是全村人汇聚在一起,为已故乡亲们敲锣打鼓,诵往生经文,送他们灵魂超度。
唢呐一响,小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走的走,抬的抬,身后跟着一片白。
孟无进夫妻,跪在灵堂,长跪不起,埋着脑袋,为已故乡亲们忏悔。
秦风忙前忙后,脏活累活,一应俱全,他什么都在做,也不吭声,也不抱怨。
这一次杀人,实在是情非得已,秦风也不记得那一切。
很快,这里的消息,被那个漏网之鱼带着,回到了枫州。
鸿通集团,刘从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怀中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一想到孟鸢的绝世容颜与清纯,再看怀中女子,一种恶心之感,顿时油然而生。
“去去去,走开!”
刘从荣冷漠,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开,顺便扔了一千块钱在桌子上。
叮铃铃!
与此同时,电话声响起。
“喂,二虎,搞定了?”
刘从荣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戏谑之意。
“刘总,你这次找了个强大的对手啊,十万块钱,恐怕难以搞定吧?”
电话那头,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不悦。
“怎么?二虎,难道你要坐地起价?”
刘从荣面色一沉,听二虎话中之意,岂不是十万块钱,不想干了?
“坐地起价倒不是,只是,这次的对手,十万块钱恐怕不够,我五十多个弟兄,全军覆没,被一人所杀,还损失了九辆帕杰罗,十万块钱,只怕还不足以让我对付如此强大的对手吧?”
二虎声音冷冽,冰寒刺骨。